“樸會長,恭喜恭喜啊,很快就能得償所願了。”在一個喧鬧的pub的二樓上,坐著三位西裝筆挺的男人,除卻目光淡然的樸政弘,其餘兩個男人則是東張西望著,瞟著今晚的獵物,一旦看到入眼便一個飛哨,很是招來被注視的目光。
樸政弘聽著男人的話,眼眸一沉瞬間便把手中的酒杯向他潑去。
那男人完全驚住了,根本來不及閃躲,然霍地站起來,憤怒道:“樸政弘,你幹什麼。”另外一個男人見狀,忙不迭地拉住男人,勸慰著,生怕起了衝突。男人盡管停止了揮舞的手,但依然很生氣,使勁地甩下身上的西裝,瞪著樸政弘,希望他能解釋剛才所作所為,可顯而樸政弘似乎不在意。
“哥,你也別生氣了,活該你被潑,誰都知道現在申氏集團是由一個叫申幼美的女人掌握著,至少表麵是的,你這麼說要是被別人聽到了,會怎麼想。”
這話雖然是合理了,但男人卻並未聽到樸政弘說話,心裏氣仍不消,起身走下樓去和那些美女打成一遍了。金允植也就是那勸慰的男人,把看向樓下的目光移到喝著酒且絲毫表情的樸政弘身上,忽地一笑坐了過去,小小聲聲地道:“政弘哥,我可是有幸見過那個叫申幼美的女人的,挺正的一個妞哦。”
“你想說什麼。”樸政弘眼睛一眯,釋放著有些危險的氣息。
金允植瞬間收即表情,閃得遠遠地,搖了搖頭,道:“沒什麼沒什麼,就是說說而已。”
“在這個緊要關頭,你們最好安份點,別給我惹事,不然後果你知道。我先走了。”樸政弘哪會不知道金允植心裏的那點小九九,其實那個想法真的說中了他的心事,或許他應該把計劃變一變,畢竟看著仇人在自己跟前垂死掙紮是多麼幸運與爽快的一件事啊,如是想著確也是時候攤牌了。
幼美的日子依然忙碌,但在忙碌過後總是會有收獲的,她終究還是發現了賬目上的手腳,可似乎還沒有等到她查到究竟是怎麼回事,樸政弘就帶著一份文件進了辦公室,把文件放到幼美的桌上,很是鄭重地道:“會長,或許你可以先看一看這份文件,再做打算。”
幼美快速瞟了一遍,竟然是股權過渡書,還是過渡給樸政弘的,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手續竟然還如此齊全,沒有一點漏洞。當然幼美有理由相信申父不會真這麼輕易地把股權過渡給了自己的秘書的,那麼這就說明是樸政弘動了手腳的。可這麼大的事,他竟然可以在申父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完成,她是否應該讚賞他兩句嗎?她合上文件,起身道:“你想告訴我什麼,不要再查下去還是說心甘情願地把會長之位讓給你呢?”
“你心裏一定很憤怒吧,不過似乎你已經挽救不了這個局勢了呢?其實你也不必太過懷念現在擁有的一切,因為這一切原本就不屬於你,我這麼做也隻不過是拿回了曾經失去的一切而已。”樸政弘見幼美沒有絲毫動容,有些不以為然。畢竟他曾經經曆過,從天堂一下子落到地獄是什麼樣的心情,沒人會比他更清楚。
“我隻是很想知道明明我父親那麼健康,怎麼就一下子病重了呢?這點樸先生想必應該會很樂意的告訴我吧。”幼美對這樣的一個結果並不覺得有多大的意外,在查到賬目有問題之後她就已經知道會出這樣的事了,隻不過這些事情來得太快了,而且樸政弘似乎此刻有些急躁,很不符他之前的性子。當然股權過渡書這點幼美也是沒有料到的,也許申父的病也是正因此而引起的呢?
樸政弘走到幼美的身後,雙手撐到辦公桌上,把她圈在了自己控製的範圍內,甚至沒有碰到她半點。他一點一點地靠近幼美,但幼美卻不就此示弱,甚不畏懼他所帶來的壓人氣息,當然他是沒有做什麼的,隻是在最後一刻湊到了幼美的耳邊,輕聲道:“你興許還不知道,我曾經就讀於斯坦福大學的生物醫學計算。”
答案不言而喻,他竟然這麼明目張膽地承認了申父的病重是他動的手腳,幼美實在是有些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如果是其他人,遇到這樣的情況會怎麼做,她或許不知道,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不會像他這樣總是讓人措手不及。其實她真的不明白樸政弘到底想幹什麼或者想要什麼,依他的那份心機,公司早就差不多算落入他手了,根本沒必要兜這麼大一個圈的。如果沒有預料錯的話,股東會上的那般順利也是有他的一份功勞的。
“那又如何?”這樣的情況,甚少有人能做到幼美這般地冷靜自如。
這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她不是應該質問自己和請求自己嗎?不應該是這樣的。樸政弘的眉頭漸而小蹙著,有些不悅,隨而又譏笑道:“不愧是父女關係,連這份冷血都那麼相像呢?”不過也這樣才更好玩呢?遊戲嘛,總是要勇於挑戰的,一味的墨守成規又有什麼意思呢?
“樸先生不也一樣嗎?”幼美從樸政駐的口吻初判定可能又是上一代的商業恩怨,如果說他是用很正經的手段來奪取申氏集團,幼美不會認為什麼,甚至心甘情願,因為強者生存這個道理無論是在哪個業界都是不變的定理。但若用卑鄙或者謀奪他人生命的手段來獲取利益,幼美實在無法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