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鎮排客16(1 / 1)

後記

很多的人這樣喊,文學是他的生命,或者詩歌是他的生命。不否認有些人真的這麼想,隻是,我覺得這些都過於神聖。

我的老師一直說,文學隻是他的寵物。我非常佩服他的觀點。文學隻是一種愛好,不能養活我的腸胃,我想即便養活,他也隻是養活腸胃的工具。我們為什麼愛好他,隻是因為有時能愉悅我們的靈魂,有時能宣泄我們的鬱悶,有時能掩蓋我們的懦弱,有時能滿足我們的虛榮。記住前麵的定語“有時”。

“我本不喜歡文學”,我曾經對我的老師這樣說的時候,我以為他會批評我。我說,我想利用文學改變我的命運,我是一個養路工人,我想用文學抬高一下我的人氣,讓領導覺得我能勝任另外一些工作。老師沒有批評我,而且他說他就是靠文學改變命運的,我和老師成了知心朋友。嗬嗬,我這樣認為。

我沒有一技之長,雖然可以開車,甚至搞過個體戶,別人看我戴一副近視眼鏡,直搖頭。在早,如果能做一個駕駛員,也許我就和文學說拜拜;或者能過得好一點,我也和文學說拜拜了。然而我隻能繼續寫下去,希望的燈火還在遠方閃亮,40歲的人,還必須奮鬥他一奮鬥。

文學更多的變成了,我和朋友們的一種交流,因為他們在不停地寫啊寫。如果我不寫,就像我在其他地方呆一樣,永遠獨坐一隅,插話不上,任何人眼裏的餘光都掃不到我。我是社會的人,我需要朋友,更希望獲得尊重。所以我寫。

雖然我一開始就寫詩。我從來沒有鄙視過征集處女的詩歌活動,我甚至對裸體朗誦詩歌抱以認同,我覺得詩歌生存得太難了。外麵的人鄙視詩歌,內部流派紛爭相互瓦解,甚至寫詩詞歌賦的老人都覺得新詩的莫名。因為前途堪憂,我不再專門寫詩歌了,雖然我愁苦感傷的時候,雖然我激情躍動的時候,會有一句句我認為的詩句跑出來。我也細心地把這些句子記錄下來,像在荒漠裏,撿拾一些心儀的石子,但記下之後,我往抽屜裏一扔,幾年之前的卡片都沒有修改。

我要學著寫小說。我為什麼學寫小說,真的還是那句話,我想改變我的命運,雖然我的命運幾成定局。因為我得到一個消息,現在很多導演苦於沒有好劇本,隻好把鏡頭都對準曆史故紙,於是很多正說曆史、戲說曆史的影視充斥銀屏。我想,要是我能寫出一篇好小說,碰巧又被人家看中,或者雖然不好,卻值得改編一下,都是好的。這是我學著寫小說的最初原因。

即或永無人問津,我還能和幾個朋友私下的晾一晾,文學給我們一個在一起玩的理由。不至於,他們唾沫橫飛的時候,我嘻嘻傻笑。因此小說至少追求:讀起來有趣,能讓人讀完。這樣大家才好說:你那個小說我看完了。當然我這樣做,還是覺得被看中、被改編的機會多一些,因為出於人情,我的這些朋友都不願看,都看不完,那我的希望在哪裏。不讚同我觀點的人不要罵我急功近利,或者用很時髦的話罵我:“浮躁”。你如果是我,如果又不願做“孔乙己”,你就原諒我吧。

文學成了我唯一的技藝,雖然我的技藝還很拙劣,就比如,有的木匠能造攻城的梯子,有的木匠能造太和殿,而我隻能做一些自己能坐的板凳。隻能做板凳我也要做,一來可以消磨我等待命運轉機之前的時光,二來朋友們來了,我能夠拿張板凳給他們坐坐。

我希望我的板凳越做越好。我期望我真的愛上文學。

《古鎮排客》中很多情節是以家鄉長沙望城的靖港、銅官、喬口、高塘嶺等古鎮為背景寫的,我摯愛讓我生長的家鄉。在此我感謝我的老師羅雄先生、鄧建華先生把我引入文學的殿堂,並給這本書提出很多很好的意見,甚至很多故事情節都是他們策劃的,我感謝他們一直耐心推介我督促我鼓勵我,於文學內和文學外幫助我;我感謝我的領導程德明先生多次為我文學之路提供有力的支助;我更感謝高中時代的瞿瑞麒老師,是他不經意的表揚,使我愛上作文;我感謝我的父母家人;感謝所有支持我關心我的領導、同事和朋友們!

在此,我企望有一天,能給朋友們搬出一條高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