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站在山洞前的溪水邊上,看著清澈的小溪,可以讓他的心平靜下來。
想到昨晚,他的手,不自覺得的捏緊了一下。
他是要感謝白茉莉。
昨晚,若非是她沒死命的呼喊,那玩著睡著了的小丫頭,也不見得能聽到,他也不一定能成功的找到那個隱秘的陷阱。
隻是,等他抱著孩子下山的時候,卻發現白茉莉不見了!
他腦子略一思忖便抱著小魚向村子裏趕去。
當他看到那男人手中的棒子往她頭上打去的時候,他的血液都加速了流動,當時,他有一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不過他很好的克製住了那一刻的瘋狂!
隻是抓住了那落下的棒子。
無人知道,那一刻他的心莫名的有一絲激動,所以,他一直緊緊的抓著棒子沒有動,他在慶興,他來的還算是及時,若是晚上一分,他搖了搖頭,不敢去想。
“咦,小魚,床是你拖出來曬的?”
看著山洞外新打的床正沐浴在陽光下,白茉莉問了一句。
男人捏緊的大掌,慢慢放開,卻並沒有轉身,隻是挑了挑眉,一個三歲的娃娃能托動那麼大一張床?
這女人腦子裏的想法,總是讓他覺得她很傻很天真,可他知道,她並不是真的傻。
“娘,是大叔哦。”
白茉莉摸了摸她的腦,轉頭撇了眼那身姿修長的男人。
可想到他先前的做法……就算你要替我上藥,你好歹吱個聲,弄得跟要強了她似的,可惡!
白茉莉哼了哼,給他的背影一個大大的白眼,才要走,就見男人忽的一下站在了她的麵前。
“啊……”
白茉莉下意識的低呼一聲,更是揪緊了自己的衣服,可別再撕了,就這一件還是昨天新買的。
男人看著她的動作,眉頭狠狠的皺了下,“我叫絕言,記住了。”
說完,男人身影一閃,沒了。
白茉莉眨了眨眼,剛剛她出現幻覺了?
扭頭看向溪邊,卻發現那一抹身影已不知所蹤。
絕言?你怎麼不叫絕命?信你我就是天下最大的傻子!
隻是白茉莉不知道,她臉上的表情盡數落在絕言的眼裏,因為他說完了話,就飛身落在了樹上。
不知為何,看到她揪緊衣服那一刻,他竟產生了再撕一把的衝動!
吃晚飯的時候氣氛甚是奇怪,小魚左看看右瞅瞅,終於吃飽了,小丫頭抱著小狐狸撒腿就跑了出去。
出了山洞,小丫頭還偷偷的回頭看了一眼,隨後低低地問著小狐狸,“娘總是偷偷看著大叔,小紅你說這是怎麼了?好奇怪有沒有?”
這話白茉莉沒聽到,可是絕言聽的很清楚。
往嘴裏扒飯的動作慢了一下,之後抬頭看著白茉莉道,“好些沒有?”
白茉莉突然覺得天要下紅雨了,從來惡聲惡氣的,突然語氣平靜的說話,倒弄的她有些不適應!
隻是事出反常必有妖,他要做什麼?
見白茉莉一副防備的樣子,絕言臉色驀的暗了下去,挨打的是自己好不好,她還給自己臉色看?自己就是賤的,還給她上藥,再管她人就剁手!將碗裏的飯扒進嘴裏,碗往桌子上一扔,轉身就走。
白茉莉長出一口氣,這特麼才是正常的他!
絕言出了山洞,心底極度不舒服,他是為她好好不好?可她看自己的眼神,當真是……
是什麼絕言沒想出來,可就是覺得不爽!
他不爽,堵在心口的這點氣總得找個地兒撒出來吧,於是扛著大刀上山了。
等白茉莉吃完飯,收拾好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山洞前,又落了十幾顆的大樹……
看著男人又要飛奔而起的身影,白茉莉終於忍不住的喊道,“大哥,你別砍了,再砍下去,這山就禿了……再說,你砍這玩意幹嘛?燒柴嗎?可太濕了起煙嗆人。”
絕言冷臉看她,“不用你管!”
白茉莉一愣,被欺負的是自己好不好,怎麼弄的好像挨欺負是反而是他?
自己都跟他好好說話了,他幹嘛跟吃火藥了一樣?
“我是不想管,可這些玩意它是堵在了我的門口,燒又不能燒,賣我也賣不出去,你這存是出力不討好,有這力氣,你還不如給我開片地,回頭種點菜好過冬呢!”
男人轉頭去看小魚,白茉莉便往前站了一下,“別拿孩子嚇虎我,哼!”
男人一口氣憋在了心頭,心道,她倒是膽子漸漸的大了啊?
隻是原來就不爽的自己這會更不爽了,緊緊的抿著唇,竟是抬腳將砍下來的樹一顆一顆全數踹了出去。
“喂,你幹嘛去?”
“哼!”絕言冷哼一聲,理也沒理她,隨著一顆顆滾下去的大樹,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