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茉莉與絕言四目相對,隻是那相觸的部位,卻讓白茉莉抿緊了雙唇,更是一動不敢再動。
而絕言卻鎖緊了雙眉,目光掃向自己的下麵,那腫漲的感覺,讓他很想做一下是個男人就想幹的事,隻是,他卻沒有動。
因為外麵傳來了極淺的腳步聲,絕言忽的繃緊了身子,抓著白茉莉便直接塞到了床下,在白茉莉暈頭髒腦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的懷中,便多了一條範小魚。
白茉莉緊緊的抱著小魚,腦子轉的也快,便知道事情不對,一動沒敢動,轉而就聽到了打鬥的聲音。
白茉莉隻覺得自己的心髒跳的飛快飛快,想到第一次碰到絕言便是一身的傷,用腳趾想也知道,他必是有著仇家。
難道,這是仇家尋上門了?
還沒等白茉莉想明白,便聽絕言冷冷的道,“告訴連澈我跟他的賬慢慢算!”
連澈?
白茉莉便想,這名字咋這麼熟呢,眼睛轉了下,驀然想到之前在這山洞裏劫了自己的二人,記得他們第一次拿出的畫相那下角就寫著這麼兩個字嗎?
她記得,那個標著“連澈”二字的畫相,那上麵的人與絕言有著幾分相似,她一早就猜過,許是他的兄弟,可這會聽著他的話,怎麼個意思?
兄弟不和?
但,會不和到互殺的地步嗎?
還沒等她想明白,一隻大手便握上了她的胳膊。
等白茉莉從床下出來,兩人再次目光相對的時候,卻誰都沒有說話。
白茉莉看著絕言,他這張臉,她已不用再去形容,而他的身上……
冷漠、寡言、疏離,是他對所有人的感覺,包括這三個月對她,亦是如此。
她早前便猜過,他的身份不簡單,隻是,連啊,這個姓,她也疑惑過,好像她們這裏並沒有這種姓,那他到底來自何方?
不過,不管他來自何方,她知道她曾收留過他的事,是不會瞞得住的。
有一個來尋自己的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而自己又不曉得哪些是善人哪些是惡人,若是給小魚帶來了不必要的傷害,她一輩子都不會好的,所以……白茉莉心下翻轉,貌似,離開一段日子倒也不錯啊!
什麼,你說她是屬烏龜的,要逃?
絕言說先前說的話,都是她從來不敢多想的,那老範家一家子人都是活的,都是有腦子的,不是死的,等著她去設計,按著她設想的走,如今攪的他們一家子雞犬不寧……自己在這個時候離開,嘿嘿,反正又不是不回來,隻是離開一兩個月……嗯嗯嗯,在自己擁有五千兩的時候,突然離開,你覺得這一家子會怎麼樣?
等自己找到要找的東西,再回來的時候,那他們一家子還不得把她供起來?
財神爺回來了,你們還不得夾道歡迎?
什麼,你說他們一家子會打斷她的腿?
開什麼玩笑,老娘又不是死的等著他們打?
白茉莉這麼一想,就不覺得自己是在做縮頭烏龜了,她又不是什麼武功加身的女超人,能打能罵腦子好使又會使計,她就是一個支教大西北的老師,就是一個打小學過藥理,懂得人身體穴位的小女人而以!
再說,她反正早晚都要出去的,隻是早走兩天與晚走兩天的區別而以,就這麼簡單!
至於這山上栽的東西……嗯嗯,一會去山下通知豔秋,讓她動手挖出來涼幹,等她回來再拎去城裏賣了好了。
而絕言自是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隻是看著她澄清的雙眼,她的心下卻甚是沒底,而他又極清楚,他必須要離開了,再不走,誓必會給眼前的女人帶來麻煩,可,該死的,他不是沒有走過,自打知道自己是單身後,他那顆想要她的心,便令他一刻都不想離開她的身邊,不然,他怎麼會明明告訴了她要走了,又回來了呢?他到底要怎麼辦呢?
“絕言……”
就在絕言自己糾結的時候,便看到白茉莉的雙唇輕輕的動了一下,他是下意識的捏緊了手裏一塊令牌,盯盯的看著她。
“我想麻煩你一件事……”
“你說……”
“我知道你很厲害,所以,所以,你現在能帶我離開嗎,往西北方向走,我要去西北……”
絕言詫異的挑眉,“西北?”
“嗯,西北,快則一個月,慢則兩個月,我會回來。”
絕言卻道,“為什麼突然想離開?不打算搶回你的房子了?”
白茉莉自是頭搖,“我本打過些日子尋個借口再離開,可我突然發現,我去尋再多的借口,那老範家也不見得能放我離開,更不要說,因為剛剛的事,我又想到老六劫我那日,而我不可能分得出來哪些是你的人哪些不是,萬一害了你,或者害了小魚,都不是我所願意看到的,所以,我還不如借著這會工夫帶著小魚離開,等我尋到我要的東西,再回來,我想,你的事也該解決了,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