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也可以回到你的正常生活了是嗎?”絕言打斷了白茉莉的話。
白茉莉便抿緊了唇,沒有吱聲,因為她確實是這麼想的,等她回來了,估計絕言可能就走了,她與他,到底還是兩條平行線,不可能再有交集的!
至於她想要的生活……唉,慢慢來吧。
絕言的周身卻驀然散發著冷氣,白茉莉緊了緊懷中的小魚,後退一步,挑眉道,“算了,算我什麼都沒有說,你莫放冷氣了,凍到小魚。”
絕言雙眉死皺,看著她將小魚放到床上,又將被子給小魚蓋好,他手裏捏著的令牌,卻讓他又覺得,白茉莉這個時候離開,其實對她與小魚來說,才是最安全的……
隻是,理智與感情,到底不可能站在同一條線上的。
絕言離開山洞的時候,便躍到了樹上,看著手中那塊令牌,上麵那個“庸”字,讓他的心,甚為冰寒,那是一種打從心底散發出來的寒意,而這個“庸”字,所以代表的,自是庸王連澈。
但,敢這般帶出來,就以為自己會想到是誰嫁禍到他的身上嗎?
不!
絕言在第一時間就一下子認定了,這令牌就是他連澈府的。
連澈,連澈……絕言心底默默的念著這兩個字,雙眉卻越鎖越緊,因為他發現,想的久了,頭便開始疼了起來。
隻是卻在這時,他卻看到白茉莉那小小的身影,從山洞中出來,走到那顆她曾埋銀子的樹下,左右看了看,便挖了起來。
絕言微微的歎了一口氣,便知道她定是將地契與銀子放在了一塊了!
才想著,便見白茉莉挖了個大壇子出來,如獲珍寶一般,緊緊的抱著,隻一會,便將那挖的大洞給填平了。
抱著個壇子,小心意意的折回了山洞之中。
絕言聯想她先前的話,便道,難道她是要將銀子拿著,帶著小魚離開?
想著,便輕輕的從樹上跳了下去,如果他想,他就是走到白茉莉的身後,也不會讓白茉莉發現他的存在,所以,當他站在山洞裏,看著白茉莉在山洞最裏麵,挖洞的時候,便搖了搖頭,直到看著白茉莉將壇子埋好,又在上麵捕些石子,與廢力吧拉的搬塊大石頭壓在上麵後,絕言才離開了山洞。
而至始至終,白茉莉都不知道,自己藏寶的行為,一直就在他人的眼下。
白茉莉將三個銀子,貼身緊緊的藏好,便將小魚給背到了身上。
靜悄悄的出了山洞,撇了些挺屍的範劍,白茉莉小碎步挪的甚快的向山下走去。
樹上的絕言看著她這一幕,當真是一愣,這女人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
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在看到她悄悄進了村子,又敲開老張家的大門,叫起了睡眼醒鬆的隋豔秋,又急又快的叮囑了之後,便背著小魚向村外跑去。
絕言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心下再不願,卻還是打了個響指,一道身影,極快的出現在了他的身邊,“爺……”
“李叔,保護她的安全。”
“爺,屬下不能離開爺……”
“你是爺還是我是爺?”
絕言冷冷的說道。
那李叔便縮了下脖子。
“我要你親自保護她,她們娘倆若是少了一根汗毛,你便提頭來見本王!”
話落,絕言足下一點,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那廂李叔一臉的糾結,可到底還是跟上了白茉莉的腳步。
隻是,卻在這時,整個村子都炸了起來,燈火通明,狗叫之聲不絕與耳,李叔一愣,便見前麵奔跑的身影,那跑路的速度更快了。
而轉,便有人騎馬,有人牽狗的追了出來……
白茉莉隻覺得自己額頭上的汗越發的多了,心道,怎麼就發現了呢,難道是範劍醒了?
可不管是怎麼回事,她都不能再順著官道跑了,想著便背著小魚鑽進了一旁的莊稼地裏。
而身後的李叔,頓時瞪大了眼睛,鑽這裏,就找不到了?
傻丫頭,那莊稼不正常的搖動,不就告訴人家,你在哪嗎?
想到自家爺叮囑著她若少了一根汗毛……
李叔,腳比腦子快的一頭栽進了莊稼地!
白茉莉隻覺得自己的胳膊被誰抓了一把,嚇的她白了臉色抬了頭,就傻住了,哎呀,這莊稼怎麼都往後跑,還跑的特別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