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白茉莉的磨牙,焦子煊是但笑不語,手執筷也夾了菜輕輕的吃著,那優雅的樣子,與白茉莉大口大口的狼吞虎咽,絕對形成一個鮮明的對比。
隋豔秋雖然話很少,可是她的心底卻不時的歎上一兩口氣,以前的自己目光還是太過淺顯了。
眼裏永遠都隻看到一個隋清,她就認為這世上誰也不如隋清有學問,誰也不如隋清俊秀,也沒有人比隋清儒雅!
隻是現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境發生變化的原因,隻看著眼前這位焦家少爺,都覺得分分鍾鍾的秒殺了他!
這少爺的吃相,絕對不是刻意為之,而是長久的好修養帶來的斯文,這種比隋清的刻意,要美上百倍、千倍。
而他的動作,尤其是他手拿扇子輕輕揮動的樣子,也比隋清來的灑脫、好看。
“豔秋……豔秋……”
白茉莉扯了扯她,剛剛已經叫過幾遍了,她在想什麼呢?
隋豔秋猛的回神,驀然間覺得自己好不要臉,雖說沒有盯著人家男人看,卻也一直在拿他與隋清做著比較,那臉騰的一下就紅了,倒弄的白茉莉有些不知所措。
“你咋了?”
“沒,沒事……我隻是走神想別的事去了,你,你們談完了嗎?”隋豔秋急忙說道。
而這一會的工夫,桌子上已經擺滿了各色各樣的菜,別說名字,就是看她也沒有看過,頓時有點傻眼。
白茉莉癟了癟嘴,“嗯,談完了,焦少爺說一會吃完飯會去衙門走一趟……”
“哦哦,那是挺好的,隻是,這一桌子……”怎麼吃的完?
“我叫了小二哥打包,沒做的做好了直接包起來,咱們晚上吃好的啊,嘿嘿……”
白茉莉就覺得今天中午叫的這一大堆吃的叫的太對了,那可是拿自己一個秘密換的呢。
那廂焦子煊一直未說話,隻是因為心底一直帶著絕對的震驚。雖麵上不動,可不代表他心如磐石。
她說這個男人不是她的相公,是她前任丈夫的弟弟,而她因為利用了他,所以內心有些愧疚,才想著救他出來……
她說她的前任丈夫?
焦子煊看著白茉莉打包菜飯的身影,有點懊惱於自己剛剛的走神,怎麼就忘了問她,那現任丈夫又是誰?
莫名的,焦子煊十分想知道這個答案,但顯然,白茉莉不可能告訴他!
看著兩個女人打包東西打包的歡快,他到也沒有再哆嗦,叫過小二結了賬,又吩咐小二將打包好的飯菜送到和潤堂,這才帶著她們去了衙門。
馬車上很安靜,隻是時不時的焦子煊會多去看兩眼白茉莉,等到馬車停下,幾人下了車,焦子煊便道,“你二位在這等我一下吧。”
看著焦子煊進了衙門,白茉莉衝著他走遠的背影哼了幾哼,回頭看著隋豔秋道,“他老看我幹嘛?難道是我臉上長了花?”
隋豔秋將她的臉拍一邊去,道,“你渾身開滿了桃花,他不看你看誰?”原還以為這傻女子缺根神精不知道人家看她,卻原來是自己多擔心了。
“豔秋你……我跟你說正經的呢!”白茉莉有點跳腳。
隋豔秋翻了個白眼,“你個傻大姐,你說他看你幹嘛?他看你自然是你吸引了他唄!不過,你有沒有注意到,他看你的眼神很耐人尋味?話說,要是你嫁到城裏,你就不用再這麼忙活了……”
“別亂說,我想他可能是從來沒有與鄉下人打過交道,作弄我玩呢……”
隋豔秋聽著這話就笑了,“白茉莉我說句不好聽的放著,那焦家少爺若沒有要睡你的想法,你捏死我!”
“隋豔秋,你這腦袋……你就不能想點別的嗎?討打呢是不是?”
白茉莉惱她口無遮攔,揚手作勢要打她。
而隋豔秋卻道,“這世上,一個男人若對一個女人無緣無故的好,那這個男人一定對這個女有人所求,而男人對女人能求的就是睡她。”
白茉莉剛想說什麼,就感覺一道身影極速的衝到了身邊,白茉莉一扭頭,便被來人緊緊的抱住。
“茉莉茉莉茉莉……”
白茉莉沒有想到,焦子煊進趟衙門就把範彪給弄了出來,當真有些愣。而此時範彪抱她抱的又緊,一時掙不開,便順著範彪的胳膊縫往外看,就見焦子煊搖著扇子臉上帶著一絲微笑,看她看了過來,便扯了扯嘴角,那臉上的笑容更大了,便見他衝她無聲的道了一句“不用謝”,轉身上了馬車揚長而去。
白茉莉終於掙開範彪這“熱情”的擁抱,看著他那炙熱的雙眼,一時間並沒有說話隻是轉身便走。範彪亦步亦趨的跟在她的身後,他有一肚子的話,卻不知道要從哪張口,他也感覺得出來,白茉莉對他,好像少了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