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豔秋滿目赤紅,眼淚不住的流著,看著隋清的目光,是那種傷透了心,卻又不知如何的目光,才要張嘴就被白茉莉拉了一把,“別說話。”
因為大門撞壞了,已經有村民圍了過來,更不要說,隔壁就住著隋豔秋的父母。
雖說大家有外傳她不正經,可隋清也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把自己扔進去?
如此這般,外人隻道是隋豔秋回來尋隋清出主意的。
而白茉莉手腳麻利的上前,將隋清跟他媳婦一道拉了起來,“有話進屋說吧。”
隋清看了眼冷漠的絕方,身子顫了一下,倒是沒有什麼異議,將大家迎了進去。
“隋清,事到如今就敞開天窗說亮話吧,你自己好好想想,小秋於你來說是什麼樣的尋在?”
白茉莉將門關上,直白的將話給捅了出來。
那邊張山一直握著隋豔秋的手,臉色雖不好看,卻沒有一絲放鬆,對於這一點,白茉莉覺得他還算是個男人!
隋清默不作聲,隋清媳婦卻隻在抹淚,她本就是個溫婉的女人,明知道丈夫的心不在自己這,卻仍就以夫為天。
這估計也是隋清敢放肆無為的結果。
當事的四人什麼聲都沒有,絕言看的直挑眉,才忽然發現,原來這男人糾纏的不是白茉莉啊?
那昨天那拳頭打的是不是有些衝動了?
“咳!”
輕咳一聲,想減輕自己的罪惡感,卻不想,那隋清竟急忙叫道,“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就是心裏不平衡,明明是迷戀我的小姑娘怎麼可以轉身就投入別人的懷抱,她的目光不在我的身上,我心裏不舒服,我不舒服就誰也別想舒服,所以所以……”
隋清說著說著還看了看絕言,白茉莉背在身後的手便掐了一把,掐的絕言鼻子一動,眼眉一挑。
那隋清卻又道,“我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對於昨天我揍我的那一拳頭,我是懷著恨的,你們憑什麼要給小秋兜著,我偏要她喜歡別人的事暴光,一時沒想那麼多,半夜的時候,就將早年前小秋送我的東西,外加一封她不正紅的信一道扔到了她家大門口,不管是誰看到,小秋的日子指定就不會好過了,若是為此引得張家休了她,我我……”
多麼惡毒的想法,要是張山將隋豔秋休了,那隋豔秋必得回到娘家啊,那樣的話,再如以往好好對小秋,隋清相信,小秋一定還會如同以前那般癡戀自己。
“呸!你還是個男人嗎?你就不想想,小秋是你的什麼人?你們有可能在一起嗎?”白茉莉聽著這話,真想撕了他的嘴,不過卻在心裏給絕言豎了個大拇指,打的太好了,要是她也在場,一定多揍他幾拳。
卻沒有去想,絕言為啥要打他!
隋豔秋已哭成了個淚人,“妄你熟讀四書五經,卻做出如此不仁不義的事,你我皆明白,我們是沒有結果的,所以,當日你才會毫不猶豫的娶了小嬸,如今我知道我應該走怎麼路,可你為什麼就看不破?如此對我,你就真的開心嗎?”
“就在昨天我們還想著,要如何勸你放開心結,卻沒有想到,你出手倒是狠辣。小叔,你不愛豔秋,你愛的隻是她放在你身上的目光,愛的隻是你自己,因為家裏的人向來都隻圍著你,這種讓人捧著讓人奉承的感覺,會讓你飄飄然覺得自己最不了起,可是,你若真是人中龍鳳,何以至今仍未考得功名,哪怕就是一介秀才你也不是!”
張山的話說的輕,可卻極重,不過白茉莉覺得說的極好,這種人,你就得照他腦門子上敲,敲醒了,說明他還有救,敲不醒,以後都不用再理會於他了。
“可以走了嗎?”
絕言甚覺得無聊,對於隋清這種男人,他覺得真的沒有必要再來浪費口舌,反正他都說了他惹的爛子他來收拾,那還理他做甚?
而這時隋清媳婦再次跪了下來,她抱著隋豔秋的腿,隻求她原諒。
白茉莉搖了搖頭,上前扶住隋豔秋,“走吧,流言匪語總要些時日的,你自己要想開,最主要的是,張山他信你。”
隋豔秋點頭,拉起隋清媳婦,幾人向外走去。
隻是走到門口,白茉莉卻回身看著扶著隋清的女人,輕輕的道,“他這般,你應該想想,你有沒有責任?他是你男人,是要頂起這個家的,可是如今呢?你這麼慣著他,對他真的好嗎?不信你不如回娘家呆上一段日子,看看沒有你,他還會想著要怎麼把豔秋弄回來?能不能吃飽都是個問題。”
四人從隋清家出來,便見隋豔秋父親從門口走了進來,他臉色不大好,看到張山半摟著隋豔秋微微的怔了一下。
“爹,你怎麼來了?”
張山嘴到是甜,忙上前喚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