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玉翻身下車,伸手便將連祈手中的箭抽了出來,隨後哇哇直叫,“那個那個,這個這個……這是不可能的!”崇濟的箭?
連祈瞪了她一眼,冷哼道,“信不信我將你丟回清風城?”
巧玉抿緊了唇,將手裏的箭塞了回去,後退一步道,“大馬臉,冷冰冰的,誰喜歡上你那個誰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正撩起車簾打算下車的白茉莉一聽這話,再加上她有意看來的目光,一時沒忍住,撲哧一下笑了。
到是將這緊張的氣氛給衝淡了,再看連祈那越發陰寒的臉,當真想給這個有膽量的女人拍拍手了。
而連祈正眯著眼睛,那種想把她撕碎了的念頭蹭蹭的往上升。
“嚴重嗎?”白茉莉來到連祈的身側,也看了看那支簡,何著這是有人來給下馬威了,不過,在大周的境內出現南蜀的箭,貌似說不通啊?
“不用理會,如果你可以,我想加快腳程!”
白茉莉點了點頭,“咱們都騎馬吧,再說我根飛雨本就不是什麼太嬌貴的人。”
主要是白茉莉的親戚走了,再加上如今她這打扮,估計回京後,連祈也不可能讓她恢複隋清的身份,那必然是要住到王府的,一想到王府,她便想念小魚,她這個當娘的不負任,自己拍拍屁股走人了,卻將孩子扔在王府,雖說知道連祈不會虐待她,但,就怕她小小的年齡,心裏上再產生一些什麼情緒,那她的罪過可就大了!
所以,這麼一想,她便更想快些回京了。
“真的可以?”
連祈又問了她一句。
白茉莉點頭,“你抱著我就行了。”
連祈樂不得的呢!
吩咐下去,伸手便將白茉莉抱到了身前,大披肩將她包的嚴嚴的,雙腿一夾馬腹,一聲嘶鳴,馬兒便衝上了官道。
飛魚將車上的東西收拾一翻,就著七七伸來的手,翻身上馬,轉眼三十幾人便衝出樹林。
“喂喂,等等我啊,等等我……”
巧玉跳腳,何著就她沒人帶是嗎?
小竹搖頭失笑,“用我帶著嗎?”
“哼!不用,這不是還有馬嗎?”
話落,巧玉扯過拉車的馬韁,一刀砍下,馬車便扔在了樹林中,一個漂亮的旋飛,穩穩的落到了馬上,雙腿夾著馬腹,很快便追了上去。
隻是一行人離開樹林後,遠遠的,一黑衣人走了出來,他臉上蒙著布巾,眼裏閃著疑惑,那明晃晃的一支箭,他全當沒有看到,怎麼回事?與計劃有著太大的區別,那人運氣閃身而去……
“連祈還有三天就過年了,咱們能趕回王府嗎?”
白茉莉忍著全身的酸痛,扶在連祈懷中,問了一句。
“一定要在過年的時候趕回去嗎?”
看著她強忍的小臉,連祈那深邃的眸中閃過一抹不舍,隻是目光太過幽深,白茉莉根本沒看到!
當然,寒風凜冽,她也沒抬那個頭。
“我想小魚和睿兒了啊。”
連祈還能說什麼,到這個城鎮補給的時候,便讓七七去重新買件厚厚的披風,如此,白茉莉被連祈緊緊的圈在了懷中,如個大蟬蛹一般,結果她除了上茅房的時候下了馬,就連睡覺都是趴在連祈懷中在馬上一路顛簸。
如此,在第三天的傍晚,也就是大年三十的晚上,連祈如一個活動的大袋鼠一般,架著馬進了衡陽城……
“都是一群廢物,老三幹什麼去了查不出來,那刑部的隋清也找不到,本王養著你們是吃屎的嗎?”
秘室裏一片狼藉,連澈胸口起伏不平,足見他剛剛發了多大的火,而他的眼前清一色的黑衣人,個個垂頭,不敢言語。
便在這時一書生模樣的人走了進來,“爺,秦王回來了。”
如果白茉莉在的話,看到此人一定會害怕,因為別看他一副文弱的樣子,可是刑審犯人卻是眼都不眨一下,而此人,便是庸王的謀士,吳玉。
“他到是會挑時間!”連澈擺了擺手,一屋子的黑衣人盡數從暗門撤了出去。
“王爺,有件事屬下覺得很奇怪。”
“說。”連澈腳一勾便坐到了椅子上。
吳玉道,“王爺可還記得幾年前,太子遇刺,命咱們抓人,結果撤了把網,卻抓了個路人甲的女人回來,但是,卻被秦王給救走了……”
“嗯,是有這麼一回事,怎麼了?”
“不知是不是屬下多心,剛剛竟然覺得,秦王懷中的女人,與那女子有著幾分相似!”
“哦?”近來,連祈的行事確實不大正確,尤其是開年的時候,與那新科探花郎之間的不一般,雖說著人去查了下,那隋清也確實存在,與當日生活在那鄉下的連祈也沒有過接觸,他也就不去關注了,可如今那男人卻不知所蹤,連澈倒是抱了個女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