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主仆兩人已經站在丞相府前了。朱紅色的大門,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
“夙玉,說,這丞相府誰對你我最差?”上官聽琴直視著大門上的牌匾。“回小姐,”夙玉弱弱地道,“府中所有人都待我三人極差,而眾人又以二夫人馬首是瞻。”
大夫人,也就是上官聽琴的娘親,因產她而難產致死,而丞相雖然遲遲並未扶正二夫人,但幾經二夫人的枕邊風,早已將掌家權力交給了二夫人。至於為什麼常常沒有扶正,是因為上官聽琴的娘親,她的身影至今任存在丞相的心中,並未消散。這也同時明白了為什麼二夫人這般討厭上官聽琴了。
上官聽琴抬腳走進丞相府:“記住,待會不必對二夫人客氣。”什麼?不必對二夫人客氣?小姐這是要打二夫人嗎?夙玉以一種機械的狀態隨上官聽琴進府。
“喲!這不是「尨王妃」嗎?這麼這般有雅興來丞相府坐坐?”迎麵走來一位鵝黃衣衫女子,麵容姣好,可神情卻是一等一的猙獰。“姐姐,記錯了!這賤人早就被休了,眼下不過是個嫁不出去的下堂婦罷了!”又一位粉衫女子走來,一臉嘲諷地看著上官聽琴,“賤人,丞相府的臉都被你丟光了,還有臉回來!”說罷便揚手要抽她。之前默不作聲的上官聽琴一把抓住她的手:“打我?你還沒有那個資格!”卡啦一聲,手腕就廢了。
眼前的兩人就是丞相府的庶出二小姐,上官簫兒和四小姐,上官鉉兒。是二夫人所出,平日裏囂張跋扈,可謂無惡不作。平日,這二人心情不好就來打上官聽琴,將繩子係在上官聽琴的脖子上,栓在門口,叫她像狗一樣趴在門口。還叫來四個家仆踹她。平日喝藥,在她的藥裏總能發現死老鼠等等。
“啊!”殺豬一樣的聲音響起,“你們還愣著幹什麼?給我打死她!”上官弦兒護著廢了的手腕朝一旁的護衛吼道。
一旁被上官聽琴驚呆的護衛這才反應過來,一個個的都向上官聽琴衝來。素手間銀色閃現,兩把飛刀,刀起刀落,六人倒地。一邊看戲的上官簫兒臉色一變,這還是平日裏任由她們打罵的上官聽琴嗎?看那身手,不是鬼附體,就是被人調包了。想到這,便準備先回去找母親,再從長計議。
上官聽琴早發現了上官簫兒打算逃跑的意圖了:“你們兩個,把她給我抓住!”上官聽琴指著兩個護衛道。
此時兩人猶豫了。“怎麼?不敢?”素手又是一揚,兩個人離世,也懶得和剩下的廢話,撿起某護衛的鞭子,一揚一收,上官簫兒以一種粽子的形式展現在眾人眼前。
“把她們拴在門口,再安排四人看著,明日再拉回來。”上官聽琴下令道。“是。”四人將上官簫兒和上官弦兒拉了下去。
“小姐……”夙玉害怕地看著上官聽琴,“回頭二夫人會不會來找我們啊?”上官聽琴看著她道,“你若是怕的話,以後就不必跟著我了。”
“不,奴婢不怕。奴婢今後定會保護好小姐!”隻見夙玉挺直了腰板,看著上官聽琴。上官聽琴笑了笑,保護?
“聽琴,等我長大以後一定會保護你的!”那個稚嫩的男孩看著自己,臉上的笑容似迎春花一般燦爛,照亮了她的眼,她的心……可最後,也是他殺了自己,果然是童言無忌嗎?
“夙玉,你以後隻需要保護好自己就可以了。”上官聽琴笑著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