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朝二夫人的花淩苑走去。而此時這位二夫人正坐在主位和眾夫人“聊家常”,“眾位妹妹,你們就看好了,等會啊,我的兩個女兒定將那賤蹄子打得跟豬一樣地拖進來。”其他人呢,也連忙附和起來。“就是,那賤人把我們丞相府的臉都丟光了,還好意思回來?真不要臉!”“要我看就該把她扒光了,丟到集市裏,看看那賤人是怎麼犯賤的!”“就是,就是!”
“哦?當真?”上官聽琴步入廳內,“要把我丟到集市去?”“你,你,怎麼進來了?”二夫人指著上官聽琴,“簫兒和弦兒呢?”眾人隻看見一道銀光閃過,二夫人的手指已經掉下。“啊!你……你。”一臉猙獰地看著上官聽琴,又朝丫鬟吼道,“還愣著幹嘛?快去找大夫啊!”
“賤人!居然敢砍了二夫人的手指!”三夫人拍案而起,“好大的膽子!”“哦?我膽子大?區區一個妾室,也配指著我一個嫡女?以下犯上,砍指已經算開恩了。”
“賤人!回頭等相爺回來,定饒不了你!”四夫人表麵凶狠,但雙腿已經在打顫了。這當真是那個上官聽琴?何時竟這般牙尖嘴利了?
“來人,三位夫人以下犯上,罰跪祠堂,等相爺回來再做定論。”隻見上官聽琴一臉漠然地從珞曦苑走出。“是。”
護衛一進門便已目瞪口呆。二夫人斷了兩根手指,三夫人、四夫人正由丫鬟扶著,而三位夫人的臉都腫得跟豬似的。這,這……都是大小姐幹的?!此時此刻,護衛大哥的內心是崩潰的。
上官聽琴攜夙玉走進珞曦閣。一棟搖搖欲墜的樓閣,一張破爛不堪的床,桌椅家具缺角短腿,就是被子也散發著一股黴味。
夙願正在房中打掃,一抬頭看到了夙玉和上官聽琴,一下忍不住哭了出來:“小,小姐,你回來了,二夫人他們沒有為難你吧?”
“唉,夙願姐姐,你就別哭了,你看我和小姐哪有被二夫人欺負的樣子?今天,小姐把二夫人狠狠地打了一頓,二小姐和三小姐還被栓在大門口呢,另外,三位姨娘正跪在祠堂呢!”夙玉心想,不過是三個妾,有什麼好稱夫人的,在丞相府,夫人隻有一位,就是小姐的娘才到。
上官聽琴也沒說什麼,隻是心想,夙玉這麼容易驕傲,驕兵必敗,回頭有必要挫挫她的銳氣,才不會得意忘形。
“當真?”夙願有些詫異。“是啦,姐姐,我你也不信了?”夙玉撅起嘴,一副我不開心的樣子。“好啦好啦,我信我信,小姐終於長大了。”夙願一臉幸福地看著上官聽琴,定是夫人在天顯靈了。
“夙玉,夙願,堂堂丞相府嫡女,就是住在這種地方的嗎?”上官聽琴的臉色已經差到不行了。“小姐,一天晚上,丞相府起了一場大火,將小姐原本的珞曦閣和夫人的煙竹閣燒的一幹二淨。相爺讓二姨娘安排,之後……”上官聽琴雖然早已從原主的記憶中了解,但夙願她們一說,就更氣憤了,好你個二姨娘!就是這麼完成任務的!
“大小姐!大小姐!”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在園外響起。隨即就看見一人進來。“忠伯?”眼前的人應該是丞相府的管家,杜忠,府中的人都叫他忠伯。
在上官聽琴的記憶裏,忠伯確實沒有打過原主,但平日裏交集也不多,幾乎是個陌路人,可為何眼下的他卻這般的焦急?
早先從護衛那聽聞,小姐一回來性情大變,打了眾姨娘,教訓小姐們的事跡。再看眼前人,熟悉但帶有陌生的眼神。“太,太好了。終於,終於等到了!”忠伯的嘴裏喃喃著。
等到了?雖然忠伯的喃聲十分的輕,但經過訓練的她瞬間就捕捉到了。看來忠伯的身份不止是丞相府管家那麼簡單。而自己一穿越,初次見麵,想必等到的,就是指自己的靈魂吧,難不成,自己的穿越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不論如何,上官聽琴已經確信,這個忠伯,是可以信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