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南池山偷偷帶著雪雪,到公園去練劍。月光朦朧,把四周的一切都照得明亮。草坪裏的昆蟲唧唧地叫,草非常柔軟。
雪雪道:“啊,主人,我喜歡昆蟲的叫聲、草的柔軟。好吧,我們開始練劍。你要知道,精靈族對劍術的看法和靈師有所不同。靈師們教劍,強調力量與技巧,他們是從力量做起。”
南池山道:“對呀,我就很有力量,但缺少的是技巧。”
雪雪尖聲叫道:“錯,錯,劍術的最重要的是慢。”
南池山驚奇地說:“慢,慢不是讓別人先擊中嗎?”
雪雪拚命搖著手:“哦,主人,不是你慢,而是你的眼光先要練得快如閃電,身手練得快如閃電。你要先把對方的來劍看得一清二楚,似乎對方的劍是很慢的,趁他剛出劍,你的劍就到了,他就無法抵抗。所以,主人,你先要練眼光,把對方的劍看慢。要練以下幾種視力,這幾種視力對靈球賽也極有好處。”
它的小手在空中一劃,空中出現了一個閃閃發亮的熒光球,球麵上閃爍著一些黃色的圓點,點的旁邊有字,分別寫著“雙眼靜止視力”、“左右運動視力”、“瞬間視力”、“縱深視力”、“手眼協調視力”、“暗黑視力”、“立體視力”。
南池山驚歎道:“竟有如此多的視力,我真想不到。”
雪雪指著上麵的字,細細說明它的意思、以及練法。南池山懂一種,一種視力就消失。
七種視力消失了。雪雪手細小的手指一揮:“哈裏哈裏多,棍子飛過來。”南池山知道,雪雪念的是“攝物咒”,能把遠方的東西取過來。一支棍子飛了過來,停在南池山麵前。
雪雪尖聲道:“哈裏哈裏多,棍子跳起來,打他,打他——主人,用各種視力看清楚,把棍子看慢。”
棍子飛快地向南池山打去,南池山一驚,還沒有看清楚,頭上已經挨了一棍。他急忙後退一步,棍子毫不客氣地跟上去,跳了起來,一棍打去,非常快。南池山猝不及防,又挨了一棍。
雪雪尖聲道:“把注意力集中成靈法質子,讓眼光像閃電。”
南池山冷靜地吸一口氣,想起蒙臉而行的時刻,心情出奇地平靜,世界突然變得輕鬆起來。他一眼望去,棍子跳了起來,向他打來,速度已經變慢,他猛地一閃,避開了棍子。
雪雪尖聲笑道:“好,好,主人,你的悟性真好。來,棍子,快,加快一倍。”
棍子猛地一抖,急速飛上,一棍打來,果然比一次快了一倍。南池山眼光沉靜得出奇,將身一低,棍子從它頭上飛過去。雪雪似乎也吃了一驚:“哦,我的主人,你進步太快了吧。棍子先生,加快兩倍。”棍子很不服氣,瘋狂地跳飛起來,閃電般向南池山打去。南池山眼光如電,猛地後退,棍子剛剛從他鼻子前掃過。
雪雪尖聲叫道:“快,快,棍子先生,快快快。”
棍子旋轉著打,棍影像一道道閃電,織成一道道光網。南池山眼光如炬,不斷地縱跳躲閃。盡管如此,開頭還是不斷地挨棍,頭上身上痛得非常厲害。他精神百倍集中,漸漸地越挨越少,直至躲閃自如。雪雪驚奇地望著他,想不能他悟性如此之強。
“主人,出劍。”雪雪尖聲叫道。
南池山閃電般拔出白色三葉劍,對著瘋狂打來的棍子連揮,棍子變成三斷落了下來。
雪雪拍手笑道:“好,好,不錯。”它細小的手指射出三道靈語光,射在三段棍子上麵:“哈裏哈裏多——”三段棍子跳了起來,閃電般向南池山擊去。
“又來了!”南池山眼光急閃,揮劍直擋。過得一會兒,棍子已經變成十八段,在雪雪的靈法下,圍著南池山亂打,打得南池山激起全身所有潛力,不斷閃電般出劍。這時,在他的眼時,棍子已經變慢,可以從容對付了。當然這個“從容”是對他來說的,在旁人看來,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快如閃電。
練到半夜,雪雪叫停:“啊,主人,要休息了。”它跳進南池山的口袋中,眼一閉,馬上睡熟了,真是好睡的精靈族。
南池山插好白色三葉劍,道:“劍啊劍,幸好你還能吹斷棍子。”他看看地下,驚異地發現,那些斷棍子全變成碎片。
他低聲說:“啊,雪雪的靈法。雪雪,你教我使用棍子,好不好?”
雪雪不簽答,它已經發大夢了。
南池山往回走,當他走到一棵樹下時,突然發現,遠處有一個人在悄悄地走。他急忙隱在樹後,不想被別人發現,學院規定,半夜學生是不許出宿舍門的,否則要受到懲罰。而且,那個人,似乎是威嚴的王風靈師。
奇怪,王風靈師半夜深更出來幹什麼?南池山好奇望向王風,王風越走越遠,似乎向聖地方向走去。咦,他是不是想到聖地?啊呀,藤網可是非常危險呀。他跟近一點,又怕王風發現。跟得遠,又什麼也看不清。
雪雪悄悄爬出來,手指一點他的眼睛,低聲說:“眼睛雪亮——”
南池山隻覺得眼前一亮,周圍的一切比白天還要清楚,他的眼變成了鷹眼。他向王風那邊望去,嚇了一跳,隻見王風手裏拿著一個大老鼠。這老鼠比尋常的大了三倍,瞪著一雙大眼睛,非常可怕。
天,王風半夜拿著老鼠幹什麼?
不斷有老鼠從地洞中跳出、從樹後跑出,跟著王風,一齊向聖地出去。
一會兒,已經有幾千隻老鼠跟在他後麵,而且沒有一隻老鼠出聲,靜得出奇。南池山極其小心地跟在後麵,盡量借著樹木的掩護。幸虧他離王風甚遠,王風也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居然有靈生出現。
王風果然來到藤網前,他不知用什麼靈語,藤網一下露出一個大洞口,王風帶著老鼠進去,一點危險也沒有。他和老鼠一進去,藤門就關上了。
雪雪驚奇地說:“啊呀,主人,以後少惹王風,要知道,能打開藤網門的靈師,真是少之又少,南北大陸不會超過十個。這王風真了不起。”
南池山道:“雪雪,他帶老鼠進聖地幹什麼?”
雪雪搖搖頭:“我不知道,不過,自王風來後,怡心城的老鼠突然多了,老鼠又大得出奇,不知道和今天這件事有沒有關係。”
南池山道:“要不要告訴給元三元靈師王或酒鼎玉靈師長?”
雪雪道:“那,你就要受罰了,因為你半夜出宿舍。但老鼠多不是好事,會傳播疾病,老鼠大會咬死人。如果老鼠發瘋,全城人都要遭殃啊。據我所知,老鼠遠遠比人多。”
回到宿舍,南池山發現西門實不見了。他暗想:真奇怪,難道西門實也深夜練功嗎?他走到自己的床上前,拍了拍床上的“南池山”,“南池山”馬上變成了枕頭。
他和雪雪衝了涼,躲在床上,雪雪躲在新做的小搖籃上,很快都睡著了。他沒有發現,床前的書櫃裏,石頭麵具默默發著光——
第二天一早,南池山突然呼到有人大叫:“不得了啦,不得了啦!”
什麼不得了?他嚇了一跳,連忙跳了起來,睜眼一看,羅蘭茜站在寢室中間,臉色緊張。
苗象田保持著冷靜的紳士風度,問:“哦,親愛的羅蘭茜,天塌了,還是九索陽進攻融心國了?”
西門實擦擦眼睛,睡眼朦朧地說:“還沒有到時間起床呀。”
羅蘭茜瞪著眼睛,叫道:“你們還睡?整個怡心城鬧翻天了。後半夜,怡心城突然鬧起鼠患,到處都是老鼠。老鼠出奇得大,非常凶狠,主動攻擊人類,幾乎咬死了所有牧畜,小孩被咬死幾十個,被咬傷的更是多不勝數。大人也死了好幾個呢。”
鼠患?南池山心中一激淩,馬上想到了王風昨天的異事,是不是和他有關?是不是他用靈法把老鼠從地洞裏驅趕出來,使它們變大、變凶殘,襲擊怡心城的人?但是,他為什麼這樣做?這樣做對他有什麼好處?他是為自己,還是為別人——
突然,南池山想到:九索陽,王風是不是九索陽的間諜。九索陽做夢都想占領融心國,如果能用鼠患攻擊對方的首都,使對方的首都陷於混亂、悲慘的境地,事情就好辦。
不行,我一定要把這件事告訴元三元或酒鼎玉。他披上衣服,匆匆忙忙向外走去。
羅蘭茜跟在後麵,道:“南池山,你去哪裏?你還沒有洗漱呢?”
苗象田本想跟上,卻不想破壞貴族風度,便去匆匆先漱。西門實繼續睡大覺。
路上,南池山把昨晚的事告訴羅蘭茜。羅蘭茜睜大眼睛,道:“你可真夠大膽的。王風是很可疑,要小心一點。”
他們直奔院長室,他們發現,許多靈師神色緊張,也向院長室走去。有的靈師說:“國王歐陽光和皇後都來了,和我們商討鼠患的事情。”
南池山和羅蘭茜從門口向裏麵望去,院長議事室裏坐滿了靈師。一個外貌極像歐印的威嚴中年男子坐在正中,身邊坐著一位美麗女子,他們就是國王歐陽光和皇後。元三元陪坐在一邊,正在深思。王風閉著眼睛,不聲不響。其他靈師正在大聲爭論老鼠的來曆。
歐印從南池山與羅蘭茜身邊衝過,闖進會議室,站在他父親身後。
酒鼎玉匆匆而來,南池山叫道:“靈師長——”酒鼎玉瞪他一眼:“什麼事,以後再說。”不等南池山回話,就進了議事室。
她一進議事室,歐陽光就站起來,大聲說:“現在隻有兩個問題,老鼠從何而來,如何滅鼠?”
酒鼎玉站起來,念道:“哈裏哈裏多——飛來吧。”一個鐵籠子飛了進來,落在桌子上,裏麵有一隻大老鼠,小狗一樣的大。
她說:“經過我的研究,這些老鼠都是吃了變大變狂的魔藥,才變得如此大,主動襲擊人。這隻是初級階段,它們隻敢晚上偷襲人。如果再過一個星期,恐怕它們將像狼一樣大,變成鼠狼,無論白天黑夜,都以咬吃人為樂趣。它們的數量越來越多,好像整個國家的老鼠都被請到來了。”
歐陽光大聲說:“靈師們,你們是國家的精英,魔鼠為患,你們有責任消除。首先,一定要查出,是誰把老鼠變成魔鼠的。”
元三元看了看眾靈師。
有的靈師說:“國王,我認為是九索陽派靈師前來破壞,想使我們的國家陷入混亂,他就可以亂中取勝。”大多數靈師讚同這種說法:“對,九索陽早想統治兩個大陸和海國,隻是害怕國王和靈師王,才不敢輕易妄動。”
皇後道:“我認為,不管什麼原因,總要先除鼠患。有什麼辦法可以除鼠?”
酒鼎玉道:“老鼠太多,而且在洞裏,不容易除。最好在地上灑魔藥,讓它們吃了,一個個毒發身亡。要快點發明出隻毒鼠不毒人的魔藥。”
歐陽光問:“那要多少天?”
酒鼎玉道:“七到八天。”
皇後生氣地說:“到那時候,老鼠已經變成鼠狼了,全城的人早已死光。”
這時,一個貌像魯阿裏的將軍坐著飛草毯,飛進高大的議事室,大聲說:“國王,魯鬆將軍向你報告,九索陽得到了靈法王冠,開始進攻南方大陸最北邊的清水國。”
歐陽光沉思一下,道:“融心國在南方大陸中心,九索陽要連續攻占十個王國,才會來到融心國。我們還有一些時間準備。”
另一個貌像陳曲橋的丞相裝束的人乘飛草毯進來:“國王,陳民民向你報告,清水國請你救援。我認為,一定要盡早派兵援助,因為,九索陽最終的目是消滅我們。”
酒鼎玉道:“可是,我們的鼠患還沒有消除。”
南池山暗想:如果融心國失敗,雕心國將永遠無法複國,我無論如何都要幫融心國度過這一關。王風昨晚的所做所為,一定和鼠患有關。
他向前走去,羅蘭茜攔住他:“別去,沒人相信你的。”南池山大聲說:“情形危急,不得不說。”
他跑進議事室,羅蘭茜隻得跟著進去。
歐印一見,怒道:“螞蟻國貴族,你來幹什麼?”
歐陽光瞪了歐印一眼,喝道:“你是王子,對子民要一視同仁,才能治國。快向這位貴族道歉。”皇後嚴厲地瞪住他:“你還有貴族修養嗎?”
歐印極不情願地向南池山行了一個道歉禮。
南池山暗想:歐印的父親和歐印可不一樣,是個像南明鋼一樣英明的君主。
元三元和氣地問:“南池山,你有什麼事?你要知道,我們正在商量國家大事。”
南池山大聲說:“靈師王,我有事要對你說。”他掃視了王風一眼,王風一下警覺起來,威嚴地盯住他,他的眼光是如此嚴厲,連在一旁的羅蘭茜都心跳不已。
元三元道:“說吧,在這裏,沒有人敢傷害你,我保證。”
南池山道:“昨晚半夜,我因事外出,發現——王風靈師抱著一隻大老鼠,帶著幾千隻老鼠向聖地進發,打開藤門,進了聖地。”
啊——所有的靈師都大吃一驚,跳了起來,瞪著王風。
聖地?這可不是鬧著玩的。王風帶著老鼠群從聖地幹嗎?
王風生氣地說:“胡說,我昨天哪也不去。老鼠?我昨天連老鼠毛都沒有摸過。”
羅蘭茜大聲說:“南池山沒有理由說謊,他和王風靈師沒有過節。”
元三元望著南池山:“你要注意,誣陷老師的後果是非常嚴重的。不過,這事非常容易證明——”
他抽伸出食指,念道:“可可西裏——往事重放!”一束靈語光射在王風身上,然後反射回來,集在一起,形成一個圓形光圈。光圈中首先出現王風今天早上的事,接著是昨晚睡覺的事,然後,大家都看到了,王風抱著一隻大老鼠,呼喚著老鼠們,一起走向聖地——
王風猛地跳了起來,高聲念道:“阿裏多多——”他的身影一下消失了。一個靈師失聲道:“氣遁咒,他借空氣逃走了。”
空中送來王風的笑聲:“哈哈,不錯,是我用魔藥和靈法造成這裏的鼠患。要問我誰,諒你們也想不到,我是九索陽的兒子九頭虎。我來這裏的任務有三件,可惜,隻完成一件,就讓南池山破壞了。南池山,總有一天,我會叫你後悔的。”
眾靈師目瞪口呆,想不到王風居然是九索陽的兒子九頭虎。這九頭虎倒是孤膽英雄。
歐陽光和皇後憂鬱了:九索陽的兒子潛入靈法學院,這裏可是靈師中心,融心國強大力量的所在地。九索陽對融心國是誌在必得。
聲音消失了,歐陽光望著南池山,微笑道:“謝謝你,你真勇敢。你叫南池山是吧,我將獎你一萬金幣。還有,這位小姐,是你的女朋友吧,哦,我想起來了,她叫羅蘭茜,可惜,她父母——她在這種情況下,都敢為你出聲,非常勇敢,我獎她五千金幣。”
羅蘭茜興奮地說:“那麼,我的魔銀卡有六千金幣,差不多夠明年的學費了。”
皇後笑道:“羅蘭茜,如果到那時你還積攢不夠學費,我一定借給你。”她沒有說“送”,如果說“送”是對別人的不尊敬,不相信別人有能力償還。
歐印溫情脈脈地望著羅蘭茜,對皇後說:“母後,我總覺得,羅蘭茜是融心國的福星。”
皇後眼睛閃了閃,低聲說:“你可要努力呀。這公主很喜歡南池山的,你要比南池山出色才行。”
歐印低聲說:“哦,母後,你不知道,這南池山喜歡的是酒鼎玉,況且,我決不會輸給他。”
這時,南池山道:“靈師王、靈師長,我覺得,藍靈師的死,可能和九頭虎有關,藍靈師不死,他無法入學院。”
酒鼎玉搖了搖頭:“那時,他還沒有進學院,不可能下毒。”
南池山道:“不是他下毒,但我懷疑,學院裏一定還有他的同黨,就是他的同黨下毒害死藍靈師,讓他有機會進學院的。”
歐陽光國王問:“那麼,內奸是誰?”
元三元沉吟道:“我們學院采取開放式招生、招聘靈師的方法,靈生和靈師來自南北大陸各國,除了神秘莫測的海國人從不現身外,其他各國的人都有,很複雜。藍靈師遇害那天,除了做過測試的人外,每個人接觸過藍靈師的人,都值得懷疑,人數太多,一時之間,無法確定。”
歐陽光威嚴的眼光掃視了全場靈師一眼,道:“大家一有線索,馬上告訴靈師王。現在,我命令你們,必須兩天內拿出治鼠患的靈法。我會通知全國的靈師,組成一支敢死隊,援助清水國。你們誰想加入敢死隊,可到靈師王那裏報名。好,大家可以走了。請南池山先生和羅蘭茜小姐留步,靈師王和靈師長,你們陪陪我。”
元三元和酒鼎玉欠欠身,道:“是,國王。”
靈師們一個接一個離開議事室。
皇後拉著羅蘭茜的手,越看越喜歡,讓她坐在自己身邊。歐陽光再一次多謝南池山。
南池山想了想,道:“我還有一個憂慮。”歐陽光忙問:“什麼憂慮?”南池山道:“九頭虎為什麼進入聖地?”
酒鼎玉眨眨眼睛:“可能那裏人跡罕至,在那裏對老鼠施靈法最好,沒有人會發現。”
南池山道:“靈師長,我覺得,也許,他還另有目的。聽說,那裏麵還有一高智商的大怪物被封印住,如果——”
話還沒有說話,歐陽光和皇後、歐印,還有元三元臉色一變,禁不住站起來,歐印忍不住渾身一抖。對於裏麵的大怪物,他們非常清楚它的厲害,如果它被解開封印,融心國就大難監頭了。
酒鼎玉安慰道:“不要緊,他不會找到封印地的,世界上沒有人能準確知道高智商大怪物的封印地,除了當初封印它的靈師王。”
元三元點點頭:“不錯,它的封印地,誰也找不到。”
酒鼎玉瞪住南池山,問:“南池山先生,你怎麼會知道聖地裏有一個大怪物?”
南池山怔了一下,說:“我,我聽別人說的。”
酒鼎玉哼了一聲:“別人,融心國知道這件事的人並不多,除了國王一家,靈師王和靈師長,應該沒有人知道了。總不是歐印告訴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