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膨脹鼠大戰(1 / 3)

苗象田又不見南池山和羅蘭茜,心中急得要命。雪雪回來求救時,大家才知道他們是被九頭虎追殺,都認為他們凶多吉少。

眼見老鼠一天比一天多,一天比一天大,苗象田越來越心煩意亂,拚命研究魔藥。他沒有留意,雪雪在第二天失蹤了。歐印幾乎天天來問羅蘭茜的消息,氣得他吹胡子瞪眼,便仍然保持著貴族風度,彬彬有禮地告訴對方:“謝謝,我沒有見到,請回吧,不過,你見到了要告訴我,我也很急呢。”

南池山的床整夜在低聲叫喚:“我的主人,你什麼時候回來睡。”吵得苗象田睡不著,隻有換來一張大床單,緊緊把把床捂住,又施了一個啞巴咒,南池山的床才不叫了。

西門實老老實實地跟著苗象田,似乎沒有什麼別的想法,隻是眼光有些憂鬱。

到了第五天,怡心城成了老鼠的世界,每一隻老鼠都變得像狗一樣大,每一隻老鼠眼中都閃著凶狠的光,呲著牙,流著涎水,不管是不是人,凡是生物,它們瘋狂地進攻,不把對方撕成碎片,決不罷休。怡心城的人紛紛往外遷移,幾百萬人幾乎走得幹幹淨淨。

在怡心城中,隻有兩處地方是安全的,一是王宮,二是火榕樹學院。王宮有靈法河保護,老鼠一落在河中就會被淹死,被衝到遠方的出海口。火榕樹學院啟動了靈法樹牆,牢牢把學院罩住。

現在,這兩處地方,住滿了避難的人們。火榕樹學院至少住進了一萬人,裏麵到處都是帳篷。許多人都被老鼠咬傷,痛得不停地叫喚。苗象田再也不能研究鼠藥,他用靈醫法,給被咬傷的人治傷。他的醫法很是高明,念著愈合靈語,三葉劍一指,靈語光射在傷口上,傷口馬上愈合。

一批美麗的少女被治好後,敬佩之極,整日跟在他身後嘰嘰喳喳,變成了他的追星者,不斷地纏著要簽名。苗象田不免有些得意,不過,他從不露出得意洋洋的樣子,而是始終保持矜持的姿態,保持貴族風度。少女們更是為之瘋狂,啊,好酷的貴族風度呀。

西門實沒有崇拜者,他隻是幫苗象田救人。

第六天,苗象田更忙了,他正給一個老者治傷。他身後,少女更多了。歐印帶著魯阿裏和陳曲橋來來了。魯阿裏粗魯地推開少女們,讓歐印走上來。苗象田望了歐印一眼,很有風度地行了靈師禮:“啊,靈生長,王子殿下,對不起,還是沒有羅蘭茜的消息。”

歐印失望摔摔手:“那,南池山呢?”

苗象田停了停,搖搖頭:“他們能逃脫王風的追殺,那真是天大奇跡。”他眼中隱隱射著怒火,“他們真的給九頭虎所害,九頭虎就是我苗象田的死敵。”

這時,酒鼎玉駕著飛草毯降落下來。苗象田行個靈師禮,去治療其他傷者。

酒鼎玉望著歐印:“你又來問羅蘭茜的消息嗎?”

歐印默認了。酒鼎玉遺憾地說:“那天,我們接到雪雪的報告,駕飛草毯去的時候,已經看不到他們的蹤影。不過,人的命運很難說,也許,羅蘭茜會絕處逢生。”

歐印正要回答,獨眼人興奮地跑過來,告訴酒鼎玉:“靈師長,元三元靈師王終於研究出連環毒殺巨鼠的魔藥,他請你去看試驗。”

酒鼎玉怔了怔,沒有反應回來。

歐印驚喜地說:“那麼說,怡心城有救了。”

獨眼人欣喜地說:“不錯,不錯,走,我們去看看測試。”

歐印跟著獨眼人就走,酒鼎玉駕著飛草毯升到空中跟著。苗象田在旁聽到,非常高興,跟在下麵,西門實默默地跟上。

在操場的一塊空地上,奔跳著一百多隻小狗一樣的老鼠,當然,有東西攔住它們,它們跳不出圍場。周圍站滿了人,看著即將進行的實驗。

元三元和十幾個靈師坐著飛草毯上,等著酒鼎玉靈師長。酒鼎玉一飛進來,元三元就叫一個紅頭發的靈師拋下一顆白色的藥。

歐印和苗象田等人擠上前來,他們看見,一個老鼠跳上來,一口吞下藥丸。西門實低聲說:“什麼,一百多隻老鼠,一顆藥丸就行了嗎?”苗象田拍拍他的肩膀:“啊,我的朋友,我猜,這藥,一定有非常可怕的傳染性。如果給我時間,我也能製造出來。”

魯阿裏嘲笑道:“吹牛。”

陳曲橋陰險地說:“嘿嘿,說不定,你還會說元三元的魔藥裏,也有你的份呢。”

歐印倒有點相信苗象田的實力,他道:“苗象田是真正的貴族,我寧可相信他有能力。”

魯阿裏哼了一聲:“四等貴族。”

歐印有時表現得很像一位王子。他說:“如果他對國家有大功,我會讓父王封他為三等貴族。”

這時,吃了藥的那隻大老鼠,突然發了瘋一樣,不斷地攻擊其他老鼠。接著,被它咬的老鼠也不斷地咬周圍的同伴,好像得了連環傳染病。隻一會兒,一百多隻老鼠,一隻隻倒在地上,蹬直腳,死了。人們縱聲歡呼起來,互相擁抱,鼠患可除,他們又可以重返家園。

元三元大聲宣布:“一粒魔藥,可以使一隻又一隻的老鼠互相噬咬而死,要除鼠患,隻要一萬粒魔藥就行了。我們已經製造了五千粒魔藥。今晚,趕製到一萬粒,讓九索陽的鼠兵計劃見鬼去。我們一定會及時支援清水國的。”

歐印興奮地向元三元揮手,大聲叫道:“靈師王,這次滅鼠成功,我一定叫父王重重賞賜你。”

酒鼎玉十分滿意地點點頭,駕著飛草毯來到歐印跟前,不由分說,把他拉上飛草毯。

歐印驚異地問:“靈師長,你有什麼事嗎?”

酒鼎玉道:“我們好好去慶祝一番。”

歐印很有禮貌地說:“謝謝,我要等羅蘭茜回來再慶祝。”他縱身跳下飛草毯。酒鼎玉臉色變了,很不高興地踢著飛草毯,飛走了。

苗象田拍拍歐印的肩膀:“啊,我的王子,天下最美的少女,罕見的天才靈師長,你如果能娶她為妻,融心國的將來,一定無比穩固。奇怪的是,你居然不喜歡她。”

歐印冷峻地說:“有的東西比魔藥更奇怪,是嗎?”

苗象田點點頭:“王子,你說得太對了。比如,南池山的地位、身份、錢財都比不上你,羅蘭茜偏偏喜歡他,不喜歡你。我嗎,也是喜歡羅蘭茜,對酒鼎玉等人不大在意。幸好,南池山不喜歡羅蘭茜,否則,你我就沒有機會了。”

歐印道:“你不要搞錯了,是你沒有機會。你怎麼敢和我比?”

苗象田笑道:“靈生長,除了你是王子這一點外,我似乎不比你差。”

西門實在旁邊說:“你們說,九頭虎會不會來毀掉魔鼠藥?”

苗象田道:“九頭虎知道了,一定會來,不過,在這麼短的時間裏,他不可能知道魔鼠藥放在什麼地方。你知道嗎?”西門實搖搖頭。

元三元、酒鼎玉帶著靈師,在一個秘室趕製魔藥,一直趕製魔鼠藥,到了半夜,終於製好了一萬顆。靈師們都累了,紛紛休息。到了天快亮的時候,秘室突然被一個巨大的光球闖進去,靈師守衛和獨眼人拚命攔截,可是,已經來不及,秘室爆炸了,被炸成粉未,魔鼠藥也煙飛灰滅。

九頭虎駕著飛草毯,在空中大笑,飛快地離開。

元三元和酒鼎玉眾靈師紛紛趕來。元三元望著研究室的廢墟,矮小的身體憤怒地戰抖,厲聲說:“我們學院裏一定還有九頭虎的內奸,不然,九頭虎沒有理由這麼快知道秘室。我相信,內奸一定在我們靈師之間。”他的眼光望向靈師們,靈師們互相審視,眼光中盡是猜疑。

酒鼎玉道:“對,九頭虎不可能這麼快知道放魔藥的秘室,一定有人在昨天下午到半夜之間,給潛伏在城裏的九頭虎送了信。”

靈醫課老師柯保道:“靈師王,要不要讓靈師們喝‘老實藥’。”

酒鼎玉表示讚成,元三元搖搖頭:“不用了,如果靈師中的內奸,一定會有防備,他早已服下‘老實藥’的解藥。”

這時,歐印、魯阿裏、陳曲橋等人氣衝衝地跑來,苗象田和西門實跟在後麵,苗象田提著一大袋藥。

歐印大聲說:“靈師王,九頭虎的瘋狂巨鼠圍攻王宮,情形危急,請你馬上帶靈師們增援。”

元三元雪白的胡子抖了抖,望著廢墟,歎了口氣:“魔鼠藥被毀,看來,這次真的要遷都了。”他帶著靈師們駕飛草毯而去。

酒鼎玉不由分說,拉上歐印,坐上飛草毯就走。兩個靈師帶上魯阿裏、陳曲橋趕上。

苗象田大聲叫道:“喂,帶我去,帶我去,我終於研究出魔鼠藥了。”

苗象田是四等貴族,沒有靈師理他。

一個靈師哼了一聲:“不自量力,大言不慚。”

西門實道:“他真的研究成功了。”不過,他身份更差,是螞蟻國貴族,靈師看也不看他一眼,徑自飛走了。

苗象田看著天空中遠去的飛草毯,憤怒揮舞著拳頭,地叫道:“哼,哼,一等貴族,一等貴族能打敗巨鼠嗎?西門實,走,我們坐獨角馬車去。”他揮舞拳頭的姿勢,也是貴族式的。

西門實搖頭道:“不行,路上都是巨鼠,它們都已瘋狂。況且,獨眼人不會開門讓我們出去。”

苗象田仰天長歎:“蒼天啊,我的魔藥白製了嗎?不行,一定要想辦法去,找獨眼人去。”他拉著西門實,找來一輛獨角馬車,趕到火榕樹學院大門口。

獨眼人躺在榕樹樹枝連成的吊床上,一見他們來,問道:“你們想出去?不行,靈師王規定,誰也不許出去。”

苗象田焦急地說:“獨眼人守衛長,我們一定要趕往王宮,我有魔鼠藥,雖然數量不足,不過,可以消滅一部分巨鼠。”

獨眼人傷心地說:“啊,魔鼠藥,全讓九頭虎用魔炸球炸了。你哪裏有魔藥?”

苗象田用貴族堅定的語氣說:“啊,獨眼人大人,這些魔藥是我研製的。”

獨眼人上下打量他一下:“你研製的?初級班的靈生?一個四等貴族?”他笑了一下,十分懷疑。

西門實自言自語:“如果是真的,那不是可以救王宮嗎?就算不是真的,也害不了王宮。獨眼人,你不不開門,沒有一點益處呀。”

獨眼人搖搖頭:“不行,我的任務是不讓靈生有危險,外麵全是巨鼠,你們出去,一定會被咬傷,甚至被咬死。不管是一等貴族,還是四等貴族,螞蟻國貴族,凡是火榕樹的靈生,我都要保護。”

苗象田叫道:“天呀,我的藥的確是有效的呀。”

獨眼人轉向他,盯住他說:“苗象田,你不要吵了,還是回去吧。我是不會開門的。”

突然,他眼一瞪,慢慢地倒下去。西門實慢慢地揮著拳頭,喃喃道:“哦,原來,打人的後腦,最易致昏。”

苗象田瞪住他:“不可思議,你,西門實,全校最老實的靈生,竟然打了看門的靈師,你會受到嚴厲的懲罰。這,這不合貴族風格的。”

西門實害怕地說:“是嗎?不過,對比救王宮,好像還是救王宮要緊。”他抓起獨眼人的手,按在大門的手印上,道:“火榕樹的大門,開吧。”

大門閃了閃光,嗡嗡地說:“不對,手形對,聲音不對,人的模樣也不對。”

苗象田生氣地站在一邊,叫道:“白費勁。”西門實對他說:“苗象田,上馬車,準備衝出去。”

他抽出綠色三葉劍,一指獨眼人,念道:“挺挺直立。”一束靈語光射在獨眼人身上。獨眼人直立起來,麵對著大門。

苗象田驚訝地望著西門實:“天啊,怎麼回事,天下最老實的靈生,似乎要幹大事了。”他飛快地跳上馬車。

西門實把獨眼人的手按在門上,又發出一束靈語光:“夢夢話語:火榕樹的大門啊,開吧。”

獨眼人眼睜睜地說:“火榕樹的大門啊,開吧。”

火榕樹大門猶豫了一會:“好吧,語氣有點不對,不過,是獨眼人說的,我勉強遵命。”

西門實跳上獨角馬車,門慢慢地開了,苗象田趕著車,向門口衝去。

馬車剛剛衝出去,火榕樹大門似乎突然醒悟,它飛快地關上,悔恨地用樹技拚命拍打著門臉,哭泣道:“我上當了,上當了,這一定是獨眼人在說夢話,對,一定是說夢話,有人對他施了夢話咒。我該死,我該死。”它的臉發出巨大的響聲,很快腫了起來,變成一扇胖門了。

一出到門口,苗象田和西門實都嚇了一跳,街道上黑乎乎的,全都是巨大的“狼鼠”,它們都向王宮那邊湧去,似乎是受了神秘的呼喚,對周圍的一切沒有任何興趣,看也不看苗象田他們一眼。它們個個都抱著一塊木板。街道兩邊的房子全都光禿禿的,那些木板全被巨鼠拆走了。

苗象田看看火榕樹的樹牆,隻見成千上萬隻巨鼠一隻接一隻被粘在樹牆上,瘋狂地吱吱叫,張牙舞爪。樹牆造成了一座巨大的鼠山。

西門實說:“走,跟著老鼠的河流走。”

苗象田一咬牙,把馬車趕到街道上。獨角馬死也不肯走,見到這麼多老鼠,它的腳早已發軟,渾身發抖,能夠站穩已經是天大的奇跡了。

西門實抽出三葉劍,指著獨角馬,叫道:“渾身是膽!”靈語光射在獨角馬頭上。

獨角馬長嘶一聲,縱入巨鼠的河流中,向前奔去,快如疾風。

苗象田驚訝之極,望著西門實:“老老實實對我說,你到底會多少靈語?你絕對不會是一名白鐵級靈生,你是什麼人?”

西門實一臉的老實:“啊,我是第一次入靈法學院,至於其他靈語,都是家人教我的,大概從一歲起就教我了,我在不知不覺中就學會了。”

苗象田搖搖頭:“一歲?不可能,王法規定,十五歲入靈法學院,才能正式學習靈法。因為學習靈法很危險,太小學,會走火入魔,要麼變成惡魔,要麼變成廢人的。”

西門實道:“哦,我想,凡事都有例外。聽說,九索陽在母親的肚子裏,已經開始接受靈法胎教了,所以,他這如此厲害,當然,也因此魔性大發。”

苗象田瞪著眼睛,不再說什麼。

獨角馬像一頭獅子一樣雄氣勃發,昂著頭,全身肌肉團團隆起,一路把巨鼠踢開,在巨鼠的洪流中闖出一條快道。那些巨鼠似乎在夢中,隻顧向前飛奔,奔向王宮,一點也不理會它。

在王宮的城牆上,幾萬個戰士,守在牆城上。

國王歐陽光、皇後、歐印憂慮地望著護牆河邊的巨鼠。巨鼠們蹲伏在河邊,瘋狂地吱吱亂叫著。河中有不少巨鼠屍體,都是失足落水而亡的。元三元、酒鼎玉、柯保站在國王身邊,低聲商量著什麼。

歐陽光道:“靈師王,你說,巨鼠圍在護牆河邊幹什麼?”元三元道:“它們在等一個靈法命令進攻王宮。”歐印道:“可是,它們要進攻,一定要經過護城河,多少鼠都不夠淹死。”酒鼎玉沉思一下,道:“我想,九頭虎一定會想到辦法,讓它們渡河的。”

皇後道:“九頭虎到底在什麼地方?”

柯保道:“如果發現他,我們一擁而上,抓住他,殺了他,靈咒一除,鼠患可除。”

皇後問:“能不能把他找出來?”

酒鼎玉問歐印:“你認為,如果你是九頭虎,你會藏在什麼地方?”

歐印望著數也數不盡的巨鼠:“啊,如果他變成一隻老鼠,那誰也找不到他了。憑他的靈法,變一隻老鼠是輕而易舉的。它一定混在巨鼠中,控製著老鼠們。”

皇後道:“這麼多老鼠如何尋找?那是不可能找到的,除非它自己跳出來。唉,一個九頭虎就把融心國搞得天翻地覆,傳了出去,其他王國能有信心抵抗九索陽嗎?清水國得不到我們的援助,說不定馬上就會投降。”

一個捧著水晶球的女靈師走上前來。她嬌小玲瓏,容貌清秀,長著一對黑得驚人的眼睛,黑瞳孔閃著靈異的火芒。她叫巫靈靈,是火榕樹占卜課的靈師,也是眾多黃金級靈生追捧的對象。她一邊撫摸著水晶球,一邊對皇後說:“我從水晶球上,看到了一些異像,似乎有人能救怡心城。”

魯阿裏緊緊靠著她父親,害怕地瞪著凶惡的碩鼠,一聽有人能救怡心城,就叫了起來:“誰,是誰?”她衝到巫靈靈身邊,看著水晶球,裏麵隻有一些古怪的光和影,看不到有什麼人。

巫靈靈說:“將軍的女兒,你要自知,我的水晶球,隻有我才能看得明白。”陳曲橋嘿嘿笑道:“那你說什麼都可以,反正,裏麵的光和影,沒有人能看得清楚。”

巫靈靈紅著臉,生氣地說:“我告訴你,丞相的兒子,水晶球告訴我,救怡心城的人是坐著獨角馬車來的。”魯阿裏哈哈大笑起來,道:“巫靈師,你別吹牛了。救城人如果連飛草毯都沒有,他能有多大靈法?他連一條飛草都無法征服。”

突然,歐印指著遠處:“看,獨角馬車。”

巫靈靈興奮地說:“真有獨角馬車,真有獨角馬車。”

皇後精神一振:“我們真的有救了?”眾人瞪大眼睛,望著來人。

元三元道:“大家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來人是苗象田和西門實。他們竟然違反規定,私出火榕樹學院?”

陳曲橋失望地陰笑:“靈得很,一個四等貴族,一個老老實實的螞蟻國貴族,來救我們了。”

國王驚疑地說:“他們坐著馬車,竟然能隨著鼠流來到城外,本事不小啊。說不定有些本事呢。”

歐印看了看,搖搖頭:“不,你看,是老鼠急著趕到王宮,不理睬他們而已。”

這時,馬車上,西門實說:“停!”苗象田急忙把馬車停下:“怎麼回事?”西門實說:“前麵的老鼠‘河流’,至少有兩百米。我相信,這是它們最後的大本營,我們一衝進去,它們肯定會衝上來咬我們,我們靈法再高,靈法能量也會有用完的時間,一定會被它們咬死。”苗象田瞪住他:“啊,老實的西門實,你說,該怎麼辦?”西門實道:“向城上的靈師示意,要他們用飛草毯來接我們。”苗象田跳上馬車的最高處,打著幾個古怪的手勢。這些手勢是有特別含義的,表示要求接應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