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膨脹鼠大戰(2 / 3)

魯阿裏嘟喃地說:“果然沒有什麼本事,隻會求救。”

元三元道:“他們的處境危險,快去救他們。”柯保和巫靈靈駕著飛草毯,飛到獨角馬車上空,把兩人拉了上來。獨角馬轉過身,朝原路飛回。它的膽量仍然像一隻雄獅,跑得也像一隻雄獅。多年以後,它仍然覺得自己像雄獅,以至常常在別的獨角馬麵前擺出高傲的樣子,最後,沒有一隻獨角馬願意和它做朋友。

歐印望著跳下飛草毯的苗象田和西門實,不滿地說:“你們怎麼敢擅自跑出來?”

苗象田行了一個貴族禮:“啊,王子殿下,我隻是想幫助打敗毒狼鼠而已。”

陳曲橋譏笑道:“你這個四等貴族,有這個本事?”

國王道:“好了,苗象田、西門實有拚死護城的決心,就是勇士所為,我赦免他們私出火榕樹學院的罪過。你們兩個放心護城好了。”

苗象田向國王行了一個禮:“謝謝仁慈的國王——”

這時,隻聽見一聲異常尖銳、非常古怪的鼠嘯震動天空,撕裂著眾人的耳朵。城下的“狼鼠”們一聽,個個高度興奮,瘋狂地尖叫響應。數之不盡的老鼠一齊瘋狂尖叫,巨大的聲音激起護城河一陣陣波浪,空中的尖嘯聲愈來愈大,老鼠在原地狂蹦亂跳,似乎要忍不住要跳下河中去。

元三元盯住老鼠們,眼睛眨都不眨,如果能發現變形為老鼠的九頭虎,事情也許就好辦了。

酒鼎玉道:“有人在指揮老鼠。”尖嘯聲變了,變得更為古怪、更為瘋狂——天空突然一暗,無數條布條從空中飛來,全都是又長又紅的布條。

巫靈靈叫道:“是誰把布條招來?招來布條幹什麼?”

元三元道:“這是渡河用的。九頭虎一個人不可能做這麼多事,他一定還有許多助手潛伏在秘密處幫他,一定就在附近,可能有一百名助手。柯保,你帶著兩百名靈師去找。”柯保答應一聲,跳上飛草毯,指揮著靈師們飛出城外,順著布條的來路,在空中巡視。

布條紛紛橫落在河麵上,直伸到河對岸。鼠群中傳來一陣陣亢奮的尖嘯聲,“狼鼠”們一聽,有如得到命令的士兵,沿著布條,瘋狂地衝向河對岸。

元三元道:“靈師們,駕著飛草毯,用魔火燒斷布條。”一個個靈師跟著元三元,駕著飛草毯升到空中,抽出各自的三葉劍,念著“魔火靈語”,飛向護城河。

苗象田急忙將帶來的藥袋打開,捧起一把藥,撒到城牆下。歐印聞了聞:“香極了,這是什麼?”“王子殿下,這是香魔鼠藥,可惜太少了,隻能保護五百米範圍內的人。”他把藥丸撒得遠遠的。

魯阿裏和陳曲橋不相信,在旁胡亂譏笑一通。

巨鼠們沿著數也數不盡的布條,衝了過來。不斷有布條被靈師們的“魔火”燒掉,巨鼠們落進水中,掙紮著,慢慢沉了下去,等喝夠了水,又慢慢翻浮在水麵上,死不瞑目。

一些行動快、運氣好的碩鼠,已經衝國王所站的城下。它們聞到魔藥香味,紛紛搶吃。這些魔藥效力巨大,一吃之下,都發起瘋來,向四周的老鼠咬去,被咬的老鼠很快又咬別的老鼠。這一條路線的老鼠亂成一團,一時不記得攻城,隻是在自相殘殺。

歐印驚喜地叫道:“啊哈,有效,真有效。”

魯阿裏忍不住說:“是啊,有效,不過,我懷疑,魔藥不是這四等貴族研製的,是偷的。”

苗象田氣得腧都紅了:“你敢汙蔑我的貴族稱號?我是貴族,不是小偷。你以後再也汙蔑我的貴族身份,我一定和你決鬥,像真正的貴族那樣決鬥,你敢嗎?”

魯阿裏臉色一白,她知道,貴族的決鬥是什麼。她瞪著苗象田:“你不要用決鬥來嚇我,我不怕。我是將軍的女兒。”

陳曲橋在幫腔:“苗象田,我願當魯阿裏的助手。”

歐印說了一句公道話:“魯阿裏,沒有證據,不能亂說,亂猜測。”

西門實道:“現在是同心協力,保護王都的時候,怎麼吵起來了?”

歐印拍拍西門實的肩膀:“老實人說了大老實話,對,現在是保護王都的時候,我們都是火榕樹的靈生,一定要把城牆護住,決不讓九頭虎笑話。”

布條不斷地飛來,橫架護城河兩岸。“狼鼠”像獵狗一樣沿著布條飛奔而來。靈三元的靈語光一時也燒不了那麼多,被“狼鼠”衝過來不少。除了國王這邊的城牆下碩鼠在自相殘殺外,其他牆上巨鼠們瘋狂地爬上來。

一隻隻“狼鼠”流水般向牆上漫過來,守牆的衛兵揮著綠色三葉劍,瘋狂地砍著,把一隻隻碩鼠砍下牆去。靈師們不斷地發出魔火咒,燒死竄上來的巨鼠。真是一場罕見的人鼠大戰,鼠攻人守,鮮血四射。一隻隻老鼠發出嘶啞的叫聲,斷頭斷首地跌落下去,也有個別衛兵被咬斷手腳,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

歐印叫道:“走,靈生們,戰鬥去——”他拔出紅色三葉劍,象一位真正的王子一樣,衝向碩鼠最多的地方。魯阿裏和陳曲橋也是天生好鬥的家夥,緊緊跟了上去,手中的三葉劍興奮地吼叫著。苗象田拉著西門實,以貴族勇士的氣概,舉劍戰鬥。

巨鼠實在太多,殺之不盡。而靈師們的靈法能量是越用越少的,最終的結果,是靈師們精疲力盡,巨鼠占據王宮,有飛草毯靈師們可以飛起,但那些士兵和在宮中避難的幾萬人,一定會成為巨鼠食物。

元三元升到高空,向柯保喊到:“找到沒有,一定要把九頭虎的助手找出來。”

柯保叫道:“沒有,一個人影都沒有看見,我相信,他們一定是變成巨鼠,隱在鼠群中了。我們不如回去守城吧。”

元三元雪白的胡子在空中飛舞,他叫道:“好吧,回去護城。”柯保點點頭,帶著靈師們飛到城牆上,用三葉劍拚命地吹殺,三葉劍上的奇光把一隻隻巨鼠擋飛,摔死在城下。當然,靈師們的靈法能量越用越少,老鼠們卻是越來越多。

元三元急了,他大喝一聲,用盡全身的靈法力量,紅色的三葉劍發出可怕的光芒,他一指護城河:“轟轟燃燒——”一道奇異的靈語光射在河上,整條河突然燃燒起來,從河頭燒到河未,足足好幾公裏,把河上的布條一瞬間全都燒完,河中的老鼠全都掉進水中,被淹死了。

苗象田目瞪口呆:“哇,多麼強大的力量,連九索陽都發不出這樣強大的魔火吧。”

西門實沉穩地說:“九索陽當然也可以。變成老鼠的九頭虎非常希望元三元這樣做,這會耗盡元三元的靈法能量。在一天內,元三元再也不能使用靈法。”歐印叫道:“不用擔心,還有我父親和酒鼎玉呢,他們的靈法肯定要超過九頭虎。”

元三元飛回牆頭上,坐在歐陽光的身邊休息。他臉色雪白,顯然耗盡了靈法能量。

河麵上盡是布條的濃煙和巨鼠的死屍,對麵河的巨鼠是過不來了。大家拚命砍殺攻上牆城的老鼠,稍稍鬆了口氣。苗象田帶著西門實,忙著為被巨鼠咬傷的人治傷。苗象田“愈傷靈語”非常有效,靈語光一射在傷口上,傷口馬上愈事。

魯阿裏的手被咬傷了,陳曲橋的腳也被咬傷。他們衝到苗象田身邊,一齊叫道:“四等貴族,快給我們治傷。”

苗象田仰著高貴的頭,用貴族式的口吻說:“兩位一等貴族,我想問你們,貴族求醫時,應該如何的呢?”

西門實道:“哦,我聽說,先行個貴族式的禮節,請求治療,再給錢。”

魯阿裏叫道:“什麼,行禮,給四等貴族?給錢?他為什麼不收別人的錢?”

苗象田給別的守衛治療:“哦,這是我的自由,因為我是靈醫,你們是求醫的,我想要錢就要錢,不想要就不要,如果你不想給,另找他人。對於普通守衛,分文不取,對於一等貴族,每人一百個金幣,因為你們的命值錢呀。”

一百個金幣?這是勒索。

西門實道:“啊,兩位,你們的血越流越多了。一等貴族的一滴血值多少錢?”

魯阿裏和陳曲橋一聽,不約而同拿出一百個金幣、交給苗象田。

苗象田收好了,還是不肯施治。

西門實道:“還沒有施禮呢。”

兩人互視一眼,忍氣吞聲:“靈醫,請給我們治傷。”

苗象田笑道:“這次,不叫我四等貴族了。”他隨手給兩人治好了。

魯阿裏揮舞著好手,黑起臉來,就要破口大罵。

西門實道:“哦,要注意,等下你們再受傷,可能要給一千個金幣。”

陳曲橋輕蔑地說:“一千個金幣,對窮貴族來說是一大筆錢,對我們來說,微不足道。”

苗象田道:“是嗎?不過,如果那時我靈法能量恰恰用完,就很對不起了。”

魯阿裏和陳曲橋臉色一變,走到歐印身邊,不再說什麼。

歐印望著河對麵的巨鼠們,突然瞪大了眼睛,叫道:“不好,這次比布條過河更糟。”

元三元和酒鼎玉等人望去,隻見巨鼠在在古怪尖嘯聲的催促下,一隻隻抱著一塊塊大板,跳進河裏,以木板當小船,向岸邊劃來,整條河上都是巨鼠,黑壓壓的一片。

酒鼎玉無可奈何,用盡功力,又把河麵燒一次,把河上的老鼠全都燒死。但似乎沒有什麼用,河對麵的老鼠一點都不見減少,死了一批,又衝來一批,一批比一批瘋狂。酒鼎玉等許多高級靈師靈法能量越用越少,漸漸無法燒河,隻有眼瞪瞪地望著巨鼠擁上來。連國王歐陽光的靈法能量也用來燒河,但隻是車水杯薪,無濟於事。

九頭虎似乎知道他們的靈法能量用完,他狡猾地指揮著巨鼠們先全部過河,密密麻麻集中城下,除了苗象田那邊的巨鼠們仍在自相殘殺,他已牢牢把絕大部分的巨鼠控製在手中。

國王望著城中的士兵,歎了一口氣,道:“啊,巨鼠已經圍住怡心城,無法突圍,他們凶多吉少。他們都是融心國的好士兵,我不忍心讓他們死去,而且是死在老鼠口下。”

元三元默默無語,他顯得蒼老許多。酒鼎玉望著歐印,臉色也很難看。

巫靈靈望著她的水晶球,仍不死心,突然,她驚喜地說:“喂,我好像看到了希望,有兩個白鐵級的靈生會來救怡心城的生靈。”

沒有人有心思聽她的預言。她高聲叫道:“上一次的預言成功了一半,如果沒有苗象田擋住一小半城牆,恐怕怡心城早被攻下。這次,決不會錯的。”酒鼎玉警覺地問:“你有沒有看出,是什麼人?”巫靈靈道:“不知道,隻知道,他們從大海那個方向來!”

突然,城下一隻巨鼠跳了上來,身形一晃,變成九頭虎,他拋出飛草毯,跳了上去,升到空中。其他九隻老鼠也跳了起來,變成靈師,駕著飛草毯升到空中,其中有九索陽的丞相番亮和大將軍禺強。這些都是融天國的靈師精英。

九頭虎哈哈大笑:“啊,諸位,靈法能量用完了吧。你們無路可逃了,如果投降,自廢靈法,我九頭虎可以保證你們的安全。”

歐印第一個喝道:“你休想,融心國的人永遠不會投降的。”

九頭虎喝道:“哼,難道你們想學雕心國嗎?雕心國已經被滅國了,國王、皇後、九個王子,全被殺光。聽說,歐陽光國王全力尋找雕心國的王子,是嗎?希望能找在預言中的靈法王冠。你們別做夢了。九個王子已經全部死光,靈法王冠也落在九索陽手中,你們應該是九索陽和我的奴仆。放棄吧,我會給你們好處的,千萬別自尋死路。”

歐印吼道:“與其做奴仆,不如戰死。”

苗象田道:“好,王子,勇敢的王子,我願為你效勞。”他取出一個大瓶子,“這是羅蘭茜配製的改進型‘大力神’藥水。喝下去,二十分鍾內,可恢複靈法,而且力大無窮。不過,羅蘭茜的東西往往有點誤差,誰敢喝。”他第一個喝了十分之一。歐印接過,毫不猶豫地喝了一口,魯阿裏扮過也喝了,陳曲橋也喝了。

元三元微笑著走上前來,喝了一口,他伸伸腰,精力突然回來。國王、柯何、巫靈靈都喝了。八個人覺得渾身是力量,紛紛跳上飛草毯,苗象田沒有飛草毯,向一個靈師借了塊,靈師念了靈語,給自己的飛草毯交代了一番,才讓苗象田站上去。魯阿裏和陳曲橋則是坐父親的。他們這邊有靈法力量的現在有八人,對方是十個。西門實想了想,也借了一塊飛草毯,跳上去。

這時,九頭虎尖嘯一聲,尖嘯直響徹大地,震動心靈。巨鼠們一聽,瘋狂地嘶叫道,四腳齊用,向城上擁去。

元三元道:“去,殺死九頭虎,讓我來對付三個,酒鼎玉對付三個,國王對付兩個,靈生們不要和他們戀戰,打不過就逃。記住,我們隻有二十分鍾的時間。”

九個人抽出三葉劍,駕著飛草毯向對方衝去。

九頭虎哈哈大笑,叫道:“你們隻有二十分鍾的時間,對吧。”

元三元大為吃驚,瞪著四周的人,厲聲喝道:“怎麼回事?是誰用‘無聲秘語’靈法向九頭虎傳遞消息?”四周的人均是搖搖頭,懷疑地望著周圍的人。

九頭虎帶頭向後退去,其他九個靈師陰笑著後退,他們知道,二十分鍾後,又是他們任意橫行的天下。盡管他們不怕這些人,但何必和這些拚命的人死鬥呢?萬一有個閃失,豈不是得不償失?

元三元高聲叫道:“追,時間就是勝利。”九人催著飛草毯急飛,努力追去。

巨鼠們瘋狂往牆上爬去,皇後領著眾靈師,帶著士兵們奮力拚殺,但老鼠實在太多,不少士兵倒下去。士兵們前仆後繼,拚死不退。這一次,比上次更加險惡,小山般的老鼠排山倒海地湧上來,而且每一隻都像一隻狗,牙齒又長又鋒利,加上被靈法控製,瘋狂不已,完全不怕人,完全不顧生命。

眼看巨鼠就要擁入怡心都城,怡心都城就要陷入滅城之災。這時,東麵灰塵滾滾,一百多輛獨角馬車奔湧而來。黃金級、青銅級、白鐵級的一千多個靈生都坐上獨角馬車,衝出火榕樹學院,前來護城。他們揮舞著三葉劍,發出明亮的綠色奇靈語光,把獨角馬車團團罩住,巨鼠一撲到靈語光上,紛紛被彈射出來,死在地上。一千多靈生衝出一條“鼠路”,衝進城內,跑上城牆。

城上防衛力量得以加強,不過,巨鼠實在太多,戰了一會兒,靈生們的靈法能量慢慢用完,再也不能發出靈語光,隻能揮著三葉劍硬砍,凶險異常,不時有靈生受傷倒下。眾人又支持一會,慢慢頂不住了,眼看巨鼠們就要湧進城內——

突然,隨著一陣怪異的笛聲,天邊閃電般飛來金黃色的飛草毯,上麵站著南池山和羅蘭茜。羅蘭茜吹著“雷神笛”,飛降在城牆上。雪雪蹲在南池山肩膀上,興奮地尖叫著。南池山操縱著“獅王”,飛到巨鼠最多的地方。

羅蘭茜瞪大眼睛,全神貫注吹著“雷神笛”。她吹的是一首極為奇異的曲子,顯然是一首魔曲。每個人聽到,全都覺得心髒古怪地跳動,跳得異常快,非常不舒服,又非常舒服,真是非常矛盾,使人對這種音樂有一種強烈的依靠感、害怕感,但,這曲子顯然不是給人聽的,每個人都可以聽出,它是以老鼠的聲音為主,融入一些奇異的靈法音組成的。

“雷神笛”吹出的每一個音符都形成奇異的鼠心形,像拳頭般大,閃電一樣飛向眾鼠。每一個鼠心形音符一到眾鼠麵前,頓時化成千百個小小的鼠心形音符,小如蚊子,鑽進老鼠們的鼻孔中,倏然不見了,大概是直通大腦了。

眾鼠們竟然全都一怔,動作不那麼快了,它們似乎想到了什麼。皇後趁機下令,士兵們一齊動手,把一批批老鼠打下去。

南池山興奮地說:“羅蘭茜,有效,把魔鼠音轉強。”

羅蘭茜加強靈法能量,用力吹著,強勁的音符以光速射向眾鼠。眾鼠安靜下來,紛紛望著羅蘭茜,向羅蘭茜那邊擁去。南池山駕著“獅王”離開牆頭,向城下飛去。

巨鼠們像著魔一樣,紛紛爬下城牆,追著羅蘭茜的音樂。南池山讓“獅王”帖著地麵飛,兩人似乎就在地麵上走,巨鼠們就像著著魔一樣,跟在後麵,一邊朝前擁去,一邊扭動著腰肢跳起舞來。音樂越來越強勁,鼠心形的音符從“雷神笛”中潮水般勁射而出,繼而化成無數的小音符,像波浪淹沒過去,大地似乎搖動起來,狂歡起來。

每一個巨鼠都如醉如癡,瘋狂地扭動著,跳躍著,拚命嘶叫著——

這條黑色的“鼠河”發出古怪、可怕的聲音,洶湧著,澎湃著,跟著“獅王”向前湧去。

城牆上,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望著無數的老鼠跟在兩個白鐵級靈生後麵。所有的人都不出聲,都默默地望著,心中震驚無法比喻,隻覺得天地間隻有這怪異的魔曲、澎湃的“鼠河”、年輕神奇的少女少男——

南池山飄到河邊,停住了,道:“羅蘭茜,把‘魔鼠瘋狂曲’吹奏到最強——”

羅蘭茜佇立著,迎著風,風把她的頭發吹向後,她的頭發幾乎是筆直的。風颯颯,河水滔滔,河麵上的鼠屍隨著水流向前飄去,漸漸地沒有了,河麵又平淨起來,似乎在等待著什麼——她把魔音吹到最強音。

最強的魔音是尖銳的,尖銳到幾乎聽不到,但它卻讓人腦裏一片空白,感到極度的狂熱、喜悅,讓人做什麼都可以。最高的魔音又是顫抖的,顫抖得讓人的心迷失方向,不知道自己在做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