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著滿車的菜,李秋初加快了腳步,他隻想著能快點回到酒館,躲在廚房裏悶頭做他的廚師。
“呦!這不是秋初嘛!”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從一旁響了起來。
“可不就是秋初!”
“秋初!”
“秋初!”
隨著第一聲響起,一堆人開始呼喊李秋初的名字……
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李秋初心裏歎了一口氣,這些都是他小時候在城裏通文院一起學習的同學,後來到了學武的年齡,人家都去學武了,他李秋初就回到酒館做了這個小廚師。
扭頭對聲音來源處點了點頭,李秋初笑道:“是你們啊,去真武院學習去啊?”
“是啊秋初,你這是要回酒館做飯嗎?”一個長相清秀的少女問道,這女孩是李秋初通文院的同學之一,名字叫姓葉菲菲。
“菲菲,你這話問的,不能練武他能幹什麼?隻能回家做飯了,將來規規矩矩的做一個男人婆!”一個細眉細眼的少年不等李秋初回答就笑眯眯的接口道,剛剛那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就是他發出來的,這個少年叫江浪,原來在通文院學習的時候和李秋初還坐過前後桌,上學的時候李秋初很受女孩子歡迎,他可沒少吃醋。
“是啊。”李秋初自嘲的笑了笑,“現在做飯水平可比以前高了呢!哦對了,你們別遲到了,趕快去吧,回頭我們再聊!”
“哎不忙不忙,”那江浪笑嘻嘻的走過來,一拍李秋初的肩膀道:“現在還有女孩子找你嘛?原來你可是很受女孩子歡迎的哦!哦,對了,那個大美女秦曉嫣還來找你嗎?”
“是啊是啊,秋初那時候可是很受女孩子歡迎的啊!”和江浪一起的有三個少年也隨聲附和起來,他們也都是李秋初當時的同學。
李秋初聽他明知故問,故意提“秦曉嫣”這件事,強壓著心中的怒火淡淡道:“咱有自知之明,就不耽誤人家了。”
“哦?有自知之明了?”江浪圍著李秋初轉了一圈,嘖嘖嘴道:“那怎麼上學的時候就那麼沒有自知自明呢?怎麼就非要跟我搶秦曉嫣呢?!”說到最後,江浪的聲音越來越大,臉上微笑也變成了譏諷和嘲笑。
“現在沒跟你搶,你不是也得不到麼?”李秋初終於忍不住反唇相譏,秦曉嫣現在的男友是城裏一個大武豪家的少爺,江浪隻是一個普通的商人家的孩子,想要追求秦曉嫣也是絕對沒戲。
“放你的屁!”江浪突然一拳轟在了李秋初的肚子上,“你敢譏諷我?你以為還是上學的時候,你以為還是比誰個子高的年代?”
江浪現在可是學武之人,雖然沒有多高明的武功,可也不是李秋初這個毫無武功的人可以對付的了的。
李秋初被江浪一拳打的蜷縮在了地上,疼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江浪突然一腳踩在了李秋初的臉上,獰笑道:“李秋初,你記住,你有不能習武的體質,你注定是個弱者,弱者就要有弱者的覺悟,和我們這些練武之人說話的時候要注意分寸哦!”
“江浪,算了算了,時間不早了,我們趕快走吧!”葉菲菲過來一拉江浪的手臂勸解道。
“看看,看看!靠女人給你解圍,你還活個什麼勁兒!”江浪碎了一口吐沫在地上,這才哈哈大笑著去了。
李秋初躺在地上沒有起來,他不是疼得起不來,他是不想起來,他心裏想著也許自己真的活著沒什麼勁兒,就這麼死了才是自己的正確的選擇吧?
回到酒館,李秋初把小板車推到了後廚房,把上麵的菜一點一點往廚房裏搬。
“秋初,你的臉怎麼了?”老李頭看到李秋初的臉上有些擦傷和泥巴,不由得有些吃驚的問道。
“哦,沒事,買菜的時候摔了一跤。”李秋初淡淡的應了一句。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老李頭走過來察看李秋初臉上的傷勢,心疼的說道:“一會兒你姐就來了,讓她給你抹點藥!”
“都說了不用!”李秋初把手裏的一捆白菜猛地往懷裏一抱,頓了一下,突然扭頭對老李頭來了一個燦爛的笑容,“爺爺,真的不用擔心,臉上抹藥,您想讓我出洋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