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王七薛四不是魯州人,是雲州人。”
秦徹看著暮影,沉吟半晌。“穆府有什麼動靜?”
“穆夫人前幾收到一封書信,是從雲州來的。”
秦徹將竹刀握在手中摩挲,陷入沉思。
“主子。墨灑了。”
秦徹低頭一看,竹筒上邊的口沒蓋嚴實,竹刀裏的墨汁流出來,沾了一手。
雲州,為什麼都和雲州扯上關係?穆甫仁,和雲州究竟有什麼關聯呢?
“拿著。去趟梁家,調一下吏部卷宗,探探穆甫仁的底。”
暮影接過書信就沒了身影,直到三更才返回秦府。
“主子,他祖籍也是雲州。”
秦徹皺起眉頭,看來,雲州他還非去不可了。
應無傷有可能在雲州,穆甫仁也跟雲州有千絲萬縷的聯係,而義父,從前也去過雲州。皇上之所以將他從明衛嘍囉提升為暗衛大領,就是要讓他暗中查清義父的死因。
秦徹隱約覺得有一張網,將三個人網在一起。多年探子生涯,讓他本能地確定,義父的死絕不尋常。
臨行之前,秦徹去了樸居。暮年正坐在前廳打瞌睡,生意看著淡的不行。
暮年摸著腦袋偷瞄,主子看著心情不太美啊。“主子,沒什麼生意。您怎麼過來了?”
“將寶傘蓮花叫來。”
暮年轉身向後院飛奔,寶傘蓮花無精打采地走了出來,雙兒靜靜跟在後頭。
寶傘喚了聲“東家”,就將頭深埋。店裏的客人越來越少,怕是因為她做的菜不好吃了。
蓮花戰戰兢兢道:“東家,那個,那個菜單都更換了,又加了十道新菜。不知道為啥,生意越來越清淡了。不過,不過姐秋冬生意不好是,是正常的。”
秦徹默不做聲。他並非來巡店,隻是想在這幾個丫鬟身上找找傅曼煙的影子。
“你們姐走之前都交代些什麼?”
寶傘抬起眼皮:“東家,姐生意不好就在旁邊院子賣包子餛飩什麼的,家常價格。奴婢現在廚藝不行了,姐得對,原來我不開心,做出來的菜味道就不好。”
秦徹怔了怔,像她的話。她的腦袋瓜,永遠裝著各種神秘的東西。“店裏辣椒還有嗎?”
“姐讓春喜姐姐去元王爺那弄了些。”
“一切都聽你們姐的吧。”
暮年訝然,主子對他話咋就不像這麼熱乎呢?還是當姑娘家好。
尋思完一瞅,秦徹人影都沒了。
暮年忙追了出去,見秦徹牽起馬韁,似要遠行,喊道:“主子,您要去哪啊?帶上我啊,這沒幾個客人,不用我守著。”
“我去趟雲州,盯好這。”
秦徹一個側身上了馬背,眸中最後那抹冷色讓暮年好生**。他癟嘴咕噥,咋這麼不公平呢?對寶傘溫聲細語,換成自己就是冷刀子刷刷刷。
秦徹騎馬到了南門,暮影跟一隊暗衛等在那。十三個人快馬加鞭往雲州趕,跑到一半路程時,暗衛們便支撐不住這個度了,心頭都叫苦不迭。
“我先去,你們隨後來。”
丟下這句話和漫灰塵,秦徹的白馬奔騰而去,眨眼就看不清了。
暮影望塵興歎:“找個地方喂喂馬,吃點東西。”
心道,主子這麼奔命,隻怕是與三姐有關。
秦徹不眠不休,中途換了一匹馬,四三夜趕到了雲州,後在雲州刺史府安頓下來。一去第一句話就是:“可有辣椒?”
直把高今問得一愣一愣。半才笑道:“有的有的,不知道大人需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