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他婆娘不知道嚇呆還是驚呆了,站在那一動不動。一道血痕順著額頭滑落,紅色的長蟲像生長一樣,一寸寸往下延伸。
那驚恐的模樣讓汪四胸中的大火如被雨澆。他不停大口喘氣,眼睛大得跟見了鬼似的。
正當他想走近些看看情形,一柄刀刃從他背後直直插入,幾滴熱乎乎的鮮血噴灑到下巴上、衣服上。
一男一女先後倒在地上。汪四的嘴唇跟眼睛都沒合上,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那位大搖大擺走進汪四家的人,將屋裏的櫃子、箱籠、格屜統統打開,然後事了拂衣去。
汪四家外守著的畫師看見他從院子走出,將其容貌衣著暗暗記在腦子裏。這個人,是唯一一個進出汪四家的男人,而且觀其行路之姿,是極為嚴謹之人。
次日,畫師一直沒有看到汪四夫婦出來,也沒沒看見其他人出入。進屋一看,方知汪四夫妻已遇害。
他立刻趕回家中,繼續描摹昨夜未畫完的人像。昨的陌生男子極有可能是殺害汪四的凶手。趁著對那人還有些記憶,他要盡快將其頭臉畫清楚。
畫師帶著畫回到雲州刺史府。高今隨後進了西南衛行館。
西南衛行館是關不度平日沒有戰事時待的地方。聽汪四跟他媳婦都死了,不禁有些迷茫。於旺財死,汪四死,後麵還會不會繼續死人。
高今以為他是在為汪四的死感懷,勸慰道:“將軍,汪四必死。就算那人不滅口,我們也不會放過他。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就敢與虎謀皮,起來也是他自找的。”
關不度搖了搖頭,“不,汪四並非罪大惡極之人。若是受了脅迫,若是脅迫他的人權力還在你我之上,你他逃得掉嗎?不管答不答應,他都得死。關鍵在於幕後之人的身份。這樣,你立刻讓那位畫師再臨摹一幅畫送到洛京,讓二弟去查此人身份。”
“是,弟弟遵命。”
高今大步離去,剩下關不度獨自在書房徘徊。
他心裏有一種不安之感。先前雲州下雪的邸報他已經送到京城,這都兩個月了,卻沒聽見那邊有什麼回音。
這很不對勁。
朝堂上那幫人最喜歡議論這些奇聞異象,怎麼會放過這次難得的機會呢。況且,尚書令梅正我和那位鄒先生還專門提點他,這瑞雪象征的意思。
這麼長時間,難道梅正我還沒向皇上稟報。如此故弄玄虛,他到底想玩什麼花樣。
還有煙兒,也一直沒給他回信。那個死去的瘋女人,來路依舊不明。
接二連三,看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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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煙蕪接到了湛王府瑾側妃的帖子。邀請的不光是她一個,侯府所有的姐妹都點到了名字,連她素昧平生的遊馨兒也在受邀之列。除此之外,聽族裏的傅雋、傅靈、傅雅也一並受到邀請。
對傅曼華傅曼紓來,這可真是個叫人振奮的好消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