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沒笑,可是斐源的表情卻明明在告訴我,他聽到笑聲了。
“一定是她。”看到斐源的表情我也心裏發緊。
“誰?”
“安珂,陸安珂,是她在笑。”
斐源的表情變得更加古怪,他拿開我掛在他脖子上的手,歎了口氣:“好了小玉,我們不要再討論這個了。”
“為什麼,你明明也聽到她的笑聲了,而我也會聽到,這說明不是起幻覺,是真的出什麼問題了。”我驚恐地扭頭四處看了看,什麼都沒有,這小屋子一眼就能看過來。
“可她在哪裏呢?”斐源問我。
“對啊,這就是問題的結症了,我們看不到她,可是卻能聽到她在笑,你不覺得詭異嗎?”
“小玉,但是剛才的笑聲,明明就是從你嘴裏發出來的。”
“不可能,你一定是聽錯了。”
斐源的這句話把我給嚇死,我剛才和他嘴對嘴的,哪裏會笑?
他用懷疑的目光看著我,而且還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他居然表現出一種好像有些害怕我的樣子,這讓我驚恐的連忙上前去拉著他的手臂:“斐源,你怎麼了?”
他推開我的手說:“讓我靜一下小玉,你先回家去吧!”
“我是來叫你去我家裏陪爸爸喝酒的,好了,我們不提剛才的事了好嗎,也許是大家都起了幻覺。”
斐源心軟下來,他默了一下之後點點頭:“好,走吧!”
一路上,我們兩手拉手地走在一起。
我們兩談對象的事情觀轎鎮上的人沒有一個不知道的,所以大家也都見慣不怪了。
可不知為什麼,我們兩卻誰也不想說話。
他好像很累,走在陽光下,英俊的臉上皮膚白得有些耀眼。
回到我家的時候,我爸已經在小院裏擺了一小木桌兒,花生米,臭豆腐各一碟,再加上一個烤腰花,正在那裏獨飲呢。
斐源進去叫了一聲:“叔。”
我爸隻是看了他一眼沒答應,這讓我心裏有些不爽,不知為什麼,每個女孩的爸爸看他的未來女婿都會很不順眼。
我讓斐源坐,自己轉身進廚房裏去拿了個小酒杯,筷子和碗。
“小玉,你幹嘛呢?”正在炒菜的媽媽扭頭問我。
“媽,斐源來了,你一會兒多給他弄點好吃的。”我說。
“哦,好啊好啊!”
等我再次回到小桌前,爸爸依然沒有和斐源講話,兩個男人沉默坐著,我給斐源倒了杯酒,他說叔,和我爸碰了碰杯,兩人各自喝了一口。
就在這時候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大腦裏針剌似的一疼。
很突然很難受的一下,就好像著了一記悶捧似的,可是這悶捧下來的著力點卻隻有針尖兒那麼大,頓時有短暫的時間,我隻覺得眼前的一切都變得霧茫茫似的一團白。
這一瞬間,坐在我身邊的斐源就好像坐在一片霧裏似的,看上去詭異而可怕。
我用力的閉了閉眼睛再張開,斐源和我爸好好的在那兒喝酒吃小食呢。
“小玉,你怎麼了?”斐源關心地問我。
爸爸卻驚叫一聲:“小玉,你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