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我的歇斯底裏,媽媽張了張嘴,最終她想說點什麼時,我爸進來打斷了她:“行了,不要再逼孩子了!”
這話居然讓媽媽淚水叭嗒一下就掉了下來……
她捂著嘴拉開門出去了。
我很無奈地叫道:“媽,我和你們已經不是一個時代的人了,什麼價值觀人生觀都不同了,你總不能逼我跟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在一起,媽……。”
我媽沒理我,身邊的爸爸到是抬手拍了拍我肩上,溫聲說:“小玉,算了,你媽媽也是為了你好,別吵了,你好好休息,明天起個早陪爸爸去爬山好不好?”
“不行,明天我有事。”我轉身坐回梳妝台前,把媽媽給氣走了我也難受,可她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明天你有什麼事?”爸爸問我。
“我要去找斐源,斐叔出事了,他現在一定很需要我,對了爸,你能不能給我點錢,我想要買些香紙火去祭奠斐叔。”
我爸的神色有些古怪地愣了愣,而後點點頭:“好,我明天一早放在茶機上,你自己拿。”
這一夜,我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也許是因為沒有找到斐源,也許是因為和媽媽產生了爭執,總之我很煩燥,後來迷迷糊糊地睡著了一會兒又醒來,心裏卻莫名想到了陸安珂的話,她說她窗子外有個女人一直站在那裏看她,會是誰呢?
“咳……。”
就在這時候,寂靜的街道上突然響起一聲咳嗽。
這一聲咳雖然不重,但卻像淩空裏投下來的炸彈似的,驀地把我驚出一身冷汗來。
我看了眼牆上的掛鍾,淩晨三點鍾,這個時候街怎麼還會有人呢?
那一聲咳嗽之後窗外又恢複了死一般的沉靜,可我卻再也睡不住了,我輕手輕腳地起來,光著腳走到窗子口拉開一小縫窗簾看出去,竟看到街道上我家屋子的路對麵站著個人。
那人微駝著背,休閑裝的帽子拉起來戴在頭上,所以我看不清他的長相。
可我卻能看到他拖在身側的左手裏有銀色的光亮一閃一閃,再仔細看一眼之後,我驚出一聲冷汗來,那個人手裏拿著一把明亮的匕首,他站在我家屋子對麵的馬路上,雖然看不到麵貌,可卻能感覺得出他在盯著我家看。
準確地說,是在盯著我的臥室窗子看。
我嚇得連忙一伏身趴到了地上。
太可怕了,這個男人是誰?
趴在地板上喘著粗氣緩了一會兒之後再悄悄地去扒開窗簾往外看,那個男人不見了。
可我卻依然一點也沒有鬆懈下來,我害怕得爬回床上抱著被子一直坐到天亮,大概看到窗外有破曉之光,我就連忙從床上起來開始洗漱。
關於昨天晚上看到的一切,為了不嚇到媽媽,我想暫時不告訴他們,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站在窗外的那個男人好像跟陸安珂嘴裏所說的女人之間有某種聯係。
洗漱完之後,我找了一條素色的連身棉布裙穿上。
觀轎鎮的天氣永遠那麼奇葩,明明是五六月份的天,可是每天早上起來總是會有厚厚的霧,我隻好又加了件薄款的咖色風衣。
下樓後看到我媽正在廚房裏忙碌,她每天會早起給我們準備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