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我還沒有做好打破尷尬的心理準備,昨天晚上我們的爭執弄得大家心裏都有個結,至少我還是有些憤然的,媽媽可以不接受斐源,可是她不能逼迫我也不接受。
我拿了茶機上的錢,連腳步都沒有停一下就徑直朝著大門口走去。
媽媽連忙追出來:“小玉,這大清早的你又要去哪裏,快回來吃早餐。”
“不吃了,我要去找斐源。”
“小玉。”
我頭也不回地走了,聽到身後爸爸跟媽媽說:“隨她吧!”
還好今天斐源在家了,我去敲了會門,來打開門的斐源一臉憔悴,碎發淩亂,眼睛上已經有了黑眼圈。
斐源開了門後看到是我,也不驚訝,隻是一句話不說地轉身朝著屋裏走去。
我知道他心情不好,自然也不敢多說什麼,進去後轉身關上在門,一聲不吭聲地跟著斐源上了樓。
他徑直回了自己的臥室,拖鞋一甩又躺回到床上去。
“斐源……”
我叫了他一聲,想說點什麼安慰的話。
斐源卻從被子下伸出一隻手來,閉著眼睛朝我招了招說:”別說話,過來陪我再睡會兒。“
他的樣子顯得那樣的頹廢傷感,我便走過去,把鞋脫了鑽到他被子裏去,他側過身來,修長的手臂橫挎在我腰際間抱著我,後來就一直沒有說話,不一會兒,他竟然呼吸漸漸平穩,放在我腰際上的手也沉沉下壓,他睡過去了。
我扭頭看著這個男人。
五官很好看,高挺的鼻子,長長逆天的眼睫毛,薄唇峰銳如刀,無論從哪一個角度看,這都是這一個很好看的男人,麵龐有點像混血兒似的矜冷感,這就是我最喜歡他的地方。
他大概睡了一個小時,隻到我也窩在他的懷裏昏昏而睡。
之後我感覺到他壓在我身上,細細密密地開始吻我。
我呢喃一聲回應著他……
窗外的霧已經散了,金色陽光清澈如夕地從窗子裏照進來,灑在他肌肉線條很有張力的年輕身體上……
我想這是我們最最瘋狂的一次,斐源帶著些狠戾的要我,那原本明亮的眼裏似有一抹寒光。
也許是他心情不好吧,一個人心情不好時,總要找到一個發泄口。
可他弄疼了我,我隻能咬著嘴唇忍受著,事後我的嘴唇居然咬破了一點皮,鮮紅的血液沾到了斐源的薄唇上,這讓他有種更加邪肆的魁美感。
一個小時後我才下床去給他做早餐,我們兩再度衣冠整齊地坐到餐桌前時,我想是時候問他正事了。
“昨天晚上我在你家大門口等了好幾個小時都沒見你。”我開始挑起了話頭。
“嗯。”斐源卻隻是專心地吃著碟子裏的荷包蛋,淡淡地答應一聲。
我就坐在他身邊,因為很了解他的性格,他是那種把所有不快樂都壓在心裏不會講出來的人,這樣的他讓人心疼,我伸過手去,拉著他的指尖輕輕地摩挲著:“可不可以告訴我,斐叔究竟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