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隻好放下手去,笑了笑說:“時間也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否則叔叔阿姨又得著急。回去之後睡個好覺,明天早晨去上班才有精神。”
說到爸媽,我也想走。
上一次我媽到斐源家門口燒香的事情一直在我心裏揮之不去,現在去找斐源都是偷摸的,生怕她知道了又做出什麼過份的事來。
王植送我回家的路上,我實在是忍不住,告訴他:“王植,其實文孝先給的藥我一直沒吃。”
他扭頭看著我,到也不吃驚的樣子,反而是了然的笑笑。
我說你就不問我為什麼不吃嗎?
他雙手很瀟灑地伸進褲袋裏,說:“我知道你的性格,你總是小心警惕的,那藥上連個說明書都沒有,所以你不一定會吃,沒想到,我還真就猜對了。”
我自己有些不好意思道:“還害得你出錢請文孝先來,他又費勁兒從那麼遠給寄藥過來,可我卻沒吃,豈不是辜負了你們兩。”
“沒事,你不想吃,說明心裏還在抗拒,這樣的話吃進去我相信也不會管用。”
沒想到王植居然這麼懂得我,我一時有些咽哽,好在是晚上,他沒看出我的異樣。
這時候我會在心裏想,為什麼斐源不是這樣,他以前也是很懂我的,可現在,他為什麼會變了。
很快我們就回到我家門口,媽媽正好從囤宴上收拾好回來,家裏就她和我在,爸爸去市裏陪楊院長還沒有回來。
不知為什麼,我媽神色裏有些慌張,在看到我後,她連忙伸手把我拉進了屋裏,然後又把王植也拉進屋。
媽媽從來不會這樣無措,我們麵麵相覷。
王植問:“阿姨,出什麼事了?”
“王植,阿姨問你,你們派出所是不是要上觀南山去找那個凶手?”我媽的聲音有些打顫。
王植困惑道:“阿姨,這是誰跟你說的?”
“你別管誰說的,你告訴我,那個殺斐叔的凶手和扔露兒到河裏的人是不是一個?”
“這個……我們暫時還沒有找到線索,你也不要聽信遙言。”
“不是遙言,是真的有人看到了,有人說看到一男的昨天晚上在這街上轉悠,有可能就是那個凶手啊!”
媽媽的話讓我也跟著緊張起來,我想起了那個站在我家樓下馬路對麵,可以把頭扭動成一百八十度的男人。
王植看了我一眼,他本想安慰媽媽幾句,其實我已經和他說過了,丟露兒進河裏的人是安珂,所以這事兒和那凶手不沾邊。
他還沒開口,我媽便緊緊地揪住了他的警服袖子:“王植,你看你叔在市裏,家裏就我和小玉兩,我現在可是一點安全感都沒有,你能在我們家住一晚嗎?”
“……”王植有點蒙。
我也連忙道:“對對,你就在我們家住一晚吧,就當保護我和媽媽了。”
王植沉呤了片刻,說那他去打個電話告訴同事一聲,話完轉身出大門打電話去了。
他走後我媽就連忙湊近我耳邊小聲說:“小玉,使出你的魅力來,一定要留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