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道:“不是不要臉,是破相,隻要在你的臉上哪裏劃一刀,破了相,你的命運就會有扭轉。”
“……”我無語地看著我媽,怪不得爸爸會發這麼大的火,這事兒要是我能講話,我也非得和她吵上兩句不可。
媽媽看出我不高興了,她便說:“小玉,媽這麼想都是為了你好,否則你想想,命運不濟,那要一張好看的臉又有何用?你也仔細仔細地考慮一下媽媽說的話,好嗎?”
我點不下這頭去,看著這個坐在我床邊,和我商量著要不要在我臉上劃上一刀的女人,我內心裏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媽媽還說道:“這件事情你不要告訴你爸啊小玉,記住了。”
後來我去上衛生間的時候,我站在洗手台前長久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我的皮膚白細,兩眼清澈,五官生得精至,正如我媽說的,我沒有完全像她,也沒有完全像我爸,反正就是全身上下都聚集了他們兩的優點。
可是這樣一張臉,我真的為了改變命運而在上麵劃一刀嗎?
要說起我的命運,除了有點幻覺外,除了斐源不像以前一樣喜歡我了,偶爾還會出現點這種中毒之類的小事之外,其實到也沒有什麼。
所以如果我放得下斐源,不再有幻覺,不再看到那些奇怪的東西,那我的人生,可以堪稱完美。
這一切其實跟破不破相沒有一點關係,正如我媽要在頭一個上觀南山裏背水一樣,這種做法有多愚昧,好像隻有她自己不懂得。
……
華燈初上,市裏的燈光像一顆顆璀璨耀眼的星辰,把這個城市點綴得華麗無比。
醫生說,我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雖然我還是不會說話,可我能帶藥回去家裏調養。
走之前的這晚,我站在空子口看著這座大城市裏的美景,思潮起伏,如果誰要問我在想什麼?會想起什麼?那我其實什麼也想不起來,但就是莫名的傷感。
這座城市就像一個夜總會裏穿著豔麗卻又帶著沉重傷感的女人,她也讓我傷感了。
我爸媽不知什麼時候來到身後的,爸爸說:“小玉,不如我們一家三口去街上走走,你媽很少來市裏,她想出去轉街買點東西。”
我點頭,去衛生間裏換下病號服,然後一邊一個拉著爸媽出了醫院。
轉了一條街後,我媽什麼都沒有買到,她總說這些衣服顏色不好看,款式太時尚,可是我心裏明白,她其實是閑太貴。
當我們走到一家門口有個小木頭人的冰激淩店時,我居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爸,我能進去吃個冰激淩嗎?”
爸爸還沒答應,我媽便說:“不要去吃了小玉,這天兒也涼了,再說了,你還在吃藥呢!”
“我覺得我好像來過這裏,印像不是很深,但是一定來過,這個木偶人臉上的笑容,我最記得。”我高興不已,完全無視我媽的那些嘮叨。
爸爸和媽媽對視了一眼之後,兩人說好吧,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