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我的質問,爸爸長長的歎了口氣:“小玉,你想錯了,不是爸爸打你媽,是你媽打我呀!”
“什麼?”我不解地看著爸爸。
“是你媽,我不是跟你說過嗎,她一直有些強迫症,最近一段時間又很焦慮,不知道為什麼總是疑神疑鬼的,其實我知道她昨天晚上跟蹤我去夜釣,這大晚上的,你說我能去哪裏?因為當時朋友都在,我發現她後也沒有揭穿,哪知今天早上我才想要跟她談一談,讓她不要再跟蹤我,因為這樣其實對她來說很危險,可誰想我才說了兩句,你媽媽就突然暴發了,所以就有了後來。”
我吃驚地看著我爸:“爸,你沒騙我吧?”
“爸爸什麼時候騙過你,再說了,你想想,我一個大男人家家的,要是真的和你媽打起來,我還會讓她拿菜刀給砍了嗎?”爸爸一臉的無奈。
他說得沒錯,夫妻兩打架,就看誰更能狠得下心下得了手,就傷勢來說,爸爸的是比媽媽的要嚴重得多。
沒想到大家都錯怪爸爸了,可他不想解釋,他說他一個大男人家,以後別人怎麼在背後說都沒事,可是媽媽好麵子,要是讓人知道她有些情緒病,那對她不太好。
我心疼地抱了抱爸爸,他反而叫我去陪媽媽,不用陪著他。
我去媽媽病房裏的時候,我媽正在抹淚水跟王植說著什麼,王植聽得很認真,還時不時的安慰她兩句,等我走進去,王植收到我的眼色示意,他便站起來離開了。
我坐到媽媽床邊上,她打著點滴,臉色蒼白虛弱。
在我的印像裏麵,媽媽一直是美美的那種,可是如今卻怎麼了?她和爸爸都辭了工作,都說要回來觀轎鎮享受美好的田園生活,可結果卻是大家越過越不天心,這都是怎麼了?
我還沒開口,我媽就先說話了:“小玉,對不起,把你爸傷成那樣。”
這話讓我心裏一酸,我搖了搖頭,不知道要說點什麼,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發現自己原來是那麼不會表達的人,我抑了抑頭,把眼裏的淚水給憋回去。
“媽,以後不要再和爸爸打架了,如果你實在心情不好,那就摔東西,摔完了我們再買,但是不要再打爸爸,可以嗎?”我哽著聲音問。
“可以,當然可以,媽媽答應你。”我媽也哭了起來。
半個小時後打完點滴,王植用車子把我們一家三口送回了家。
我媽是那種特別要麵子的人,這件事情發生後,估計她得有一段時間不會再出門了。
一地的碎屑,王植也幫我們給收拾好了。
完了他說出門一下,大概過去半個小時後回來了,王植的手裏多了張小小的桌子,也是方桌,和我家被摔壞的那張差不多大小,但是他笑嗬嗬地開了個玩笑說:“叔,姨,這是竹做的,怎麼摔都摔不壞,以後要是心情不好就摔這張竹桌子,要是真的摔壞了,那我去找那老板算賬。”
我們一家三口都被他給逗笑了,這個時候,也才是中午十二點而已。
王植走後,我給爸媽做了簡單的飯菜,我們一家三口坐在那小竹桌前吃了起來,我爸還給我媽媽夾了菜,他的手一隻不放便,隻能把碗放在桌子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