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完我又拿出十塊錢來在阿婆眼前晃了晃：“阿婆，隻要你說，我就把這十塊錢給你。”
阿婆的臉色明顯很鄙視，十塊錢她看不上，但是她的這種反應也讓我們明白，她一定是知道點什麼的，否則又何必再乎錢多錢少。
王植二話不說，立刻就從警服褲袋裏拿出錢包，當著阿婆的麵，把裏麵的三張紅票子都抽出來遞給她，這下阿婆才兩眼一亮把錢搶過去說：“我看到一個男人，他穿著一件軍大衣，個頭不高，裹得也很嚴實，我沒有看清楚他的臉，但是昨天晚上，就是他朝著小玉家那個方向去的，他走過去沒多久後，我聽到幾聲大黃的哼哼聲，心裏知道事情不妙，所以連忙裝做睡著了不敢去看是誰。”
三百塊錢讓阿婆說出一大串，線索是，男人，個頭不高……
王植問阿婆：“你看到他穿的軍大衣是幹淨的嗎？”
“幹淨的。”
回去的路上，王植對我說：“軍大衣如果是破破爛爛的，那麼我們可以想像成是凶手從觀南山上下來了，可是軍大衣是幹淨的，那得說明，這個殺大黃的男人是鎮子上的。”
“那也說明他就是殺斐叔的凶手嗎？”我不解道。
“這個不一定，兩個案子沒有什麼共同性，我們也不能片麵地把所有發生的事情都歸在一個人身上。”
“可是既然是我們鎮子上的，又知道他穿著軍大衣，那不是很好查了嗎？隻要在鎮上一家家的搜，有軍大衣的不就是嫌疑人了嗎？”
王植卻否定掉我的想法：“小玉，觀轎鎮上的男人幾乎每個人都有一件軍大衣，這裏的人都不喜歡穿太貴的衣服，大家都是以保暖為主，所以冬天幾乎都是穿成那樣的，你難道忘了嗎？”
我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確實是忘了。”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觀轎鎮上再次人心惶惶，大多數人心裏都覺得應該就是觀南山上那個凶手幹的，拾荒阿婆的話，隻有我和王植知道，他叫我不要告訴任何，以勉打草驚蛇。
也是這件事情發生後，我聞到了家裏有檀香的味道，後來我發現，我媽偷偷小閣樓去拜樓上供著的觀音佛像。
她的注意力不在我身上了，而是整天整天的提不起精神來，而我爸，也變得越來越沉默。
……
事情發生後的兩天，中午我沒事便去了斐源家，他正在午睡，就在一樓廳堂裏的長藤椅上睡著了。
這是那天我拿著一根木棍子敲打他的被子到現在，我頭一次來找他，那天發生的事情我依然無法做一個充分的解釋，我希望他能自動忘掉了，不要再問我這個難堪的問題。
現在斐源睡著了，我不想打擾到他，便好奇地到浴室裏去看看情況。
那天我在斐源家衛生間裏打掃衛生時，發現牆上有個洞，後來發現是我自己眼花了，起了幻覺，可是那天離開後，我卻一直想起這事兒。
因為那種感覺太真實，我甚至能看到對方眼裏的紅血絲，這幾天我好好想了想，我覺得幻覺會不會也是建立在曾經的一些認知上，比如安珂說了那個食月光妖的故事，她首先在我的腦海裏建立了一個女妖的形像，後來我才在要暈倒之前起幻覺看到她。
那麼，斐源衛生間裏牆上的洞，也是曾經存在過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