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上的顏色,畫風,還有那種落筆之處,完完全全就是我畫的。
不過再細一看就會發現,這比我媽掛在電梯牆上的那幅要大得多,雖然用色是一樣的,可是因為尺寸的原因,我知道自己沒有畫過這樣的畫。
可是誰又會知道觀轎鎮的秋囤日呢?
鎮上畫畫的兩個人我都知道,一個是斐源,一個安珂,他們兩畫的秋囤在我離開觀轎的頭一天看到了,他們的用色和方式完全和這幅畫不一樣。
而且上麵的落款也是:YK。
我有點蒙,耳裏聽著大家在議論畫,有人說,這畫聽說是一個新銳作家畫的,收藏者用了不少的錢買呢。
“多少錢啊?”
“聽說是兩百萬。”
“嘩,不得了,一個新銳畫家的畫能拿到這麼多稿費已經很不錯了。”
“就是就是。”
大家議論著朝前走去了,我此時才走近了,湊近了去看。
不知為什麼,越看越像是我畫的。
“小玉,喜歡這幅畫嗎?”文孝先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來,我回頭看到他那個朋友也在,不禁有些不好意思道:“文先生,你恐怕不知道,這秋囤圖畫的可是我們觀轎鎮上的風景。”
“哦!?竟有這樣的事。”文孝先一臉驚訝。
我點頭:“是的,這畫上隻是秋囤的其中一個景而已,明年你可以到我們鎮子上過秋囤節啊,那是一個很令人開心的節日。”
“好啊好啊!”文孝先笑得哈不攏嘴。
我對他的朋友說“這位先生,到時候也歡迎你去。”
文孝先的朋友笑了笑:“好啊!”
他這朋友看上去年歲跟他差不多,隻不過人家有錢,所以穿著打扮上要比文孝先講究得多。
文孝先問我:“小玉,怪不得是你家鄉的景,這一幅居然看得這麼仔細,要不你也自己學畫一同幅。”
我笑了笑:“不瞞你說文先生,我還真的畫了一幅呢,就掛在家裏的牆上,另外,我說一句話你們別見笑。”
兩個男人一起看著我,說不笑,你說。
我便開口道:“我還覺得這畫是我畫的呢,跟我掛在家裏的那幅一模一樣,隻不過那幅小點,而我又從來沒有畫過這麼大的一幅,否則我得懷疑,你們是不是偷偷把我的畫拿到這裏來呢!”
文孝先他二人便一臉驚訝:“還有這樣的事。”
“是啊,而且我那幅,我並非是照著當天的情景畫的,隻是在腦海裏有這麼一個印像,所以就畫了,沒想到畫出來卻是和這幅一樣。”
文孝先的朋友不由得低語道:“天下之大,真是無奇有,難道真的巧合了?”
這個人在說話的時候看向文孝先一眼,他是側著臉看文孝先的,那別有一番深意的眼神,和他微動的嘴角,我突然有種好像在哪裏見過這個人的感覺。
文孝先擺了擺手:“真是可惜,剛才我還去小玉家來著,我怎麼就沒留意到牆上掛著這樣一幅畫呢?不行,一會兒回去得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