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有人上前來和他們打招呼,這兩人就隨著那些人離開了。
而我卻依然怔怔地站在畫前,看著這幅秋囤圖,我有種身陷畫上的感覺,思緒雖恍然,可有一樣在我心裏卻很篤定,而且是從來沒有過的篤定,這畫就是我畫的。
“小玉。”文孝先在身後叫我,仿佛把我給叫醒了。
我這才心裏一驚地想到:剛才自己為什麼會有那樣的想法呢?
在轉身走向文孝先的時候,我心中已經有了打算。
“文先生,能不能問問你的朋友,這畫秋囤圖是在哪裏買來的?是和誰買的?”
“可以啊小玉,你自己問他也沒問題,他姓張,雖然是生意人,但是不喜歡別人叫他總或者什麼的,你叫他張老師就行了。”
“好。”
這事兒要是放在別處我可能不會主動去問,可是這一次,我心裏的疑問太大了,這段時間以來,我為什麼會突然畫畫了,而且還畫得那麼好,為什麼我隨後臨摹畫出的秋囤圖和這幅一模一樣,除非是一個人的思緒,否則在沒有看到原畫之前,怎麼可能畫得那麼像。
我硬著頭皮去找到張老師,安靜地等著他跟朋友介紹完一幅畫後,我才走上前去:“張老師,我可以問你些問題嗎?”
張老師有一點點吃驚:“可以啊小玉,你想問什麼?”
我又有些不那麼自信了,猶豫了一下,我才問他:“我想知道那幅秋囤圖你是跟誰買的,是不是我們觀轎鎮上的人?”
張老師沉呤了一下,想了想:“其實這畫是我一個朋友讓給我的,他要出國畫帶不走,他說這畫是他在一個畫展上買的,當時他就花了差不多一百五十萬,我再買過來,兩百萬,這畫畫得好,但不是名家,所以增價空間不大。”
我有些失落:“這麼說,你無法再聯係上你那位朋友了?”
“目前是沒辦法聯係上,他出國之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周遊世界,正因為這樣,他才舍得把這畫轉讓給我。”大概是看到我一臉的失望,張老師又說:“這樣吧小玉,我幫你打聽著,如果聯係上他了,我立馬就告訴文先生。”
文孝先一直站在我們身邊,這會兒也說:“對啊小玉,你不要太擔心,相信遲早會找張老師朋友的。”
話已到此,我也沒什麼好在說的了,隻好感謝了張老師,然後跟著文孝先離開了畫廊。
走出畫廊的時候,我還是不舍地回頭看了眼,隻見張老師就站在門口和我們的揮手說再見,他微微一笑和揮手的樣子,我好像都在哪裏見過。
難道這畫是我賣給他的嗎?
不可能,我們家裏也不像有這麼大筆錢的樣子,再說了,他的畫是從朋友那裏傳過來的,所以根本就不可能是我直接賣給他,而這畫,真的是我畫的嗎?還是我曾經在哪裏見過誰畫,後來我才在潛意識裏臨摹了對方?
我在心裏反複地斟酌著這些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們好像之間又聯係,但又好像什麼關係都沒有,我很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