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還沒有人沒到年紀就被放出府嫁人的了?”妍華抬眼看了一下,眼裏有一層淡淡的失落,也有一層淡淡的歡喜。她想讓盈袖能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卻也舍不得離了她。
靈犀點了點頭。
“咦?盈袖呢?怎得一直不見她人。”妍華這才想起來一直沒看到她人,左右望了望。
“奴婢剛剛看到她在裏麵呢。”靈犀說著便走進了裏間,看到盈袖站在角落發愣,便拉著她出來,正好捏在她受傷的水泡上,盈袖疼地倒抽了一口氣。
“噯?盈袖姐,你手這是怎麼了?”
“沒……沒事兒,不小心被水燙到了。”盈袖幹幹地笑了一下。
“誰?!”對麵突然響起一聲輕喝,在這寂靜清冷的夜裏顯得十分突兀,緊接著就是有人跑動起來的聲音。
妍華心下好奇,便撩開門上的簾子往對麵看去,隻見胤禛正站在耿氏的屋子門口淡淡地看著外麵漆黑的夜色,臉上一片肅冷。他察覺到妍華這邊的動靜時,是抬了抬下巴,妍華會意,便放下簾子關了門不再看熱鬧。
“也不知是出了什麼事情。”妍華納悶地回了屋子,也沒心思再做刺繡,隻讓靈犀收拾了東西便回去歇下了。
看到盈袖的手背上的傷時,妍華責怨地瞪了她一眼:“你何時變得這般不小心了?我知道你是動了情了,隻是眼下這情況,也容不下我做主。以後若是得了機會,我定會求了他讓你得個好歸宿的。你以後若是一直這般不小心,倒是叫我如何是好?”
盈袖鼻子一酸,低頭抹了兩把淚,隻別扭地躲開了眼:“小姐莫要為奴婢操心了,奴婢怎得會放心獨自留了小姐一人在這裏呢?奴婢是一輩子跟定了小姐的,沒有別的心思。”
她是第一次嚐到了情的滋味,隻是想到以後見也不得見魏長安,心裏就難受。當初跟著妍華來到這府裏時,她就是鐵了心要伺候妍華一輩子的,卻不想來了才一個多月,她心裏便突然就對魏長安上了心,一時之間無所適從,可是叫她突然割舍掉這份情愫,她卻又難受得緊。
“看你這樣子,我心裏也難受。哎,你也去歇下吧,以後小心些。”
胤禛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後,耿氏走到他身後替他披上了一件鬥篷:“貝勒爺還是早些歇下吧,夜裏寒氣重,站在這兒吹風身子可受不了。”方才似乎有人在外麵偷看,有侍衛吆喝了一聲,胤禛便急忙走出來看了。
這門口簾子被撩開,門被打開,便有一陣陣的寒氣往屋子裏竄,耿氏見胤禛站在這寒風口好一會兒沒有動靜,立馬拿過良辰手裏的鬥篷溫柔地為他披上了。
胤禛握住她的手,柔下了身子:“你早些歇著吧,我還有事。”
耿氏微楞了一下:“貝勒爺……這是要走了?”
胤禛點了點頭,沒再跟她多溫存:“我還有些事情要做,這便走了。”
耿氏隻溫柔地笑了笑,將胤禛的鬥篷捂得更加嚴實了些:“貝勒爺也要注意著歇息,前些日子瘦得厲害,奴婢看著心疼得緊。良辰~”說著她就看向了站在身後不遠處的良辰,溫柔地衝著她說道,“你常跟在貝勒爺身邊,他夜裏若是再熬夜,你也提醒著點兒。總有做不完的事,貝勒爺應是要多注意著點兒休息的,累垮了身子可不好,府裏一大幫子人都盼著貝勒爺好呢。”
“格格,奴婢知道了。”良辰笑嘻嘻地點了點頭。
“就你,教訓人也這般好言好語的。”胤禛抬手摸了摸她的臉,低頭在她嘴角親了一下。
耿氏羞澀地垂下了眸子,羞赧地嗔怨了一句:“這還有人呢,貝勒爺快些忙事情去吧,忙完了便早些歇下。”
“格格,奴婢什麼也沒看見。”良辰抿著嘴隻垂了眼也不抬頭,語裏卻滿是曖昧的笑意。
耿氏被她這樣一揶揄,臉上起了兩朵紅霞,襯著右眼角下的那顆淚痣,嫵媚動人。
胤禛一路往書房走去,路上隻對身邊的一個侍衛說道:“過會兒等魏長安回來了,叫他去書房見我!”
“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