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寧次被日足叫走後,許久都沒有回來,直到天空被染上了一層紅暈,寧次才回到家中,表情帶著幾分凝重,幾分無奈。
小雪察覺到寧次的不對勁,連忙問日足和他說了什麼,但是寧次卻沒有理她,而是徑自回到自己的房中,關上了房間的門。
小雪感到十分奇怪,這樣的疑惑一直持續到第二天的早晨,寧次在吃早飯的時候告訴了她一個晴天霹靂:
日足禁止再讓寧次對她進行體術指導,甚至,禁止寧次和她一起修煉。
小雪不解,她問寧次為什麼,寧次卻隻是沉默著,不忍告訴她原因。
看到寧次那樣的表情,就算他沒有親口說,她也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原因,那就是,日足擔心日向一族的柔拳會盡數被她這個外族人給學去。
雖然在她和寧次一起將雛田救回來之後,日足對她的態度改觀了許多,不再似以前那樣不信任她,但是在他的眼裏,她終究不屬於他們中的一員。
整個早餐期間無比地沉悶,每個人都懷揣著各自的心思,小雪有她的心灰意冷,寧次有他的無可奈何。
快速地解決掉這索然無味的早餐,小雪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門,在井野家中買了一束白百合,向疾風的墓地走去。
今天,是8月15,是盂蘭盆節。
小雪一到達墓地,就遠遠地看到了一個人影正站在一塊墓碑之前。
“卡卡西老師?”小雪朝那個人影疑惑地喊了一聲。
卡卡西扭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隻見小雪正在朝他走來。
“今天你不是還有任務嗎?怎麼現在還在這兒?難道你又已經想好了什麼遲到的理由?”小雪一到卡卡西身邊,就開口問道。
在木葉待了這麼久,卡卡西那愛遲到的形象終究還是沒能守住,讓小雪知道了。
卡卡西聞言尷尬地笑了笑,但是這一次的笑容卻和以往的有些不一樣,帶著些微的苦澀。
他低下頭,看向墓碑上的名字,小雪順著他的眼光看過去,見那墓碑上赫然刻著:宇智波帶土。
“你是來看望疾風的嗎?”卡卡西突然開口問道。
“是啊。”
小雪回答完,就朝疾風的墓碑走去,將白百合放在疾風的墳前,雙手合上閉眼哀悼。
幾分鍾後,小雪聽到身後傳來踩踏草坪的聲音,她睜開眼朝身後望去,見夕顏正捧著一束白色的夕顏花朝她走來。
“……”
看到夕顏那雙紅腫的眼睛,小雪的胸口又傳來錐心刺骨的痛楚。
她從疾風的墳前挪開,將位置讓給夕顏。
夕顏走到疾風的墳前蹲下,將夕顏花擺在疾風的墳前:“疾風,如我之前向你承諾的一樣,我會永遠都思念著你,守護著你,現在,我雖然不能做到在你痛苦的時候來到你身邊,但是這些夕顏花將會代替我,時時刻刻陪在你的身邊。”
說完,夕顏將眼睛閉上,低頭進行哀悼。
“顏香……”小雪想安慰她,卻不知道該從何開口。
眼前,疾風被身上貼滿的起爆符炸得粉碎的場景浮現了出來,無論如何也揮之不去。
這時,她猛地發現,疾風死的那一天,剛好是她與疾風一起執行任務的第七天!
難道……是因為一星期死亡定律?
難道……疾風的死,實際上和她有聯係嗎?
這時,小雪的腦海中又浮現起了自己最初與鳴人的約定。
鳴人說,一星期死亡定律根本就不存在,並且,他也用自己的性命為賭注證明了這一點。
小雪連忙搖了搖頭,讓自己不要再胡思亂想。
“你以後,不要再叫我顏香了。”夕顏哀悼結束後從墳前站起,看向小雪,“以前,我是暗部中的一員,所以不能隨便說出自己的真實姓名,但是現在我已經退出暗部了,我即將接手疾風的工作,替他完成他生前未能完成的事情。所以,我也不需要再使用假名了,你以後可以直接呼喚我的真名,卯月夕顏。”
“夕顏……”小雪咀嚼著夕顏的名字,細細地品味,“很好聽的名字,人如其名,雖然疾風現在已經成佛,但是他一定可以時時刻刻感受到你的陪伴的,正如夕顏花的花語一樣,永遠的愛……”
“但願吧……”又深情地望了一眼疾風的墳墓,夕顏依依不舍地離開。
祭奠完疾風之後,夕顏和小雪見卡卡西還站在墓前,便朝卡卡西走去。
從小雪前去祭奠疾風開始,卡卡西就沒有更改過動作,自始至終都呆呆地望著墓碑上的名字。
“卡卡西前輩是來祭奠帶土嗎?”夕顏無聲地歎了一口氣,“每次你都會因為來祭奠帶土而遲到,與其每次去考慮理由,為什麼不早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