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麓心裏猛地一驚,這種荒原上有不少獵人布下的陷阱,黑子該不是被陷阱纏住了。
趕緊把黑子的身體抬起來看,還好不是,隻不過是個一米見方的小坑。
把黑子從坑裏扶起來,黑子的臉色已經完全變成了蒼白,一點血色都沒有,嶽麓看在眼裏,心裏一涼,看來黑子一隻腳已經邁入鬼門關了。
必須馬上對黑子進行緊急包紮,否則,他等不到從這片密林裏出去就得煙氣,更不用說撐到明天早上。
嶽麓正抬頭四下張望那個俄國佬的身影,以及能不能找一個隱蔽的地方幫黑子包紮,忽然,他靈機一動,想到黑子剛才掉入的淺坑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坑雖然窄,但足夠深,兩個人半臥在裏麵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嶽麓先行跳進坑裏,不料下麵是傾斜的,最深處是一間兩三平米大小的空間。
這壓根就是一個密室。
不過,嶽麓這時也顧不上琢磨為什麼這裏有一個密室了,隻覺得真他媽是絕處逢生,柳暗花明。
扶著黑子進入裏麵的小空間,解開黑子的衣服,傷口慘不忍睹。
作為一個三腳貓的醫生,嶽麓擅長的是骨傷,對外傷實在沒什麼研究,好在以前在公安局做過緊急救護方麵的培訓,嶽麓便依著腦海裏模糊的印象,用手裏的尖刀劃開衣服,簡單地包紮住了黑子的傷口。
舉個不太恰當的例子,這包紮簡直有點像是望梅止渴。畢竟是嬰兒拳頭大小的傷口,用沾滿血跡和灰塵的衣服包起來,別說能不能止血,別傷口感染就是萬幸了。
可是,總不能眼睜睜看著黑子斷氣吧。嶽麓蹲在一邊,看著奄奄一息的黑子,流著眼淚罵道:“王八蛋,你命那麼硬,這點小傷能扛過去的,對吧?”
深度昏迷的黑子無法再像以前那樣嬉皮笑臉地回一句廢話,但另一個人卻說話了。
“嶽麓先生,你在裏邊吧。”洞外那人用國際語問道。
嶽麓被嚇了一條,也不知這人怎麼就找到這洞外了,偏偏自己又說了一句話被這俄國佬聽到了。
真他媽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嶽麓沒言語,關掉了手電,頓時,洞裏洞外都陷入到了無邊的黑暗中。
那個俄國佬倒也不敢貿然下來,隻在洞外說道:“嶽麓先生,請你出來,我不會傷害你,六爺隻是想找你談談。”
嶽麓仍然沒說話。
安靜了好一會兒,忽然,一道手電光亮從那條傾斜的小洞裏照下來,落在洞底,映的小密室了也亮了起來。
嶽麓拿著早已沒了子彈的手槍站在那洞口下麵,冷冷說道:“你若下來,我就開槍了。”
俄國佬果然沒聲音了,過了一會兒,一個煙盒大小的鐵罐子掉了下來,嶽麓慌忙向後退了一步,卻看到那鐵罐子一端緩緩升起一絲煙霧,然後,煙霧越來越濃鬱。
煙霧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