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霧越來越濃密,正當嶽麓不知所措的時候,外麵那個俄國佬慢悠悠地說了一句:“嶽局長,撐不住就上來吧。”
這種煙霧彈並不是那種戰場上用的、一爆炸就釋放出大量煙霧,而是有點類似於催淚瓦斯,煙霧釋放速度很慢,但氣味極為刺激。
密室裏隻輕輕飄起了一層薄薄的煙霧,嶽麓就感覺眼睛刺痛,眼淚禁不住地往外湧。
這密室麵積不過兩三平米,用不了五分鍾,能見度就會降為零,若是硬撐下去,估計用不著多久就會窒息而死。
難道出去嗎?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密室那邊,一個微弱的聲音傳來:“嶽局……”
黑子醒了!
嶽麓趕緊蹲在他身邊,隻看到黑子眼睛睜開一條細縫,眼眸如同魚眼,黯淡無光。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嶽麓連忙問道。
“還行……”黑子咳嗽了兩聲,虛弱地問道:“這是哪裏?怎麼這麼大的煙……”
嶽麓便說道:“我們被人困在一間密室裏了。”
又是一陣猛烈的咳嗽,好半晌,黑子說道:“那……怎麼辦?我們繼續深入嗎?”
“深入?”嶽麓苦笑道:“這裏就這麼大……”
話還沒說完,嶽麓卻看到黑子艱難地抬起手臂,指著嶽麓的腦後說道:“那裏……不是有道門嗎?”
嶽麓楞了一下,扭頭向後看,隻看到牆上密密麻麻都是枯死的樹根和藤蔓,哪裏有什麼門。他以為黑子重傷之下幻視幻聽了,正要安慰他,黑子卻說道:“你……你把……藤蔓揭開。”
嶽麓不知道黑子是什麼意思,但仍舊照著他說的做了,不料,揭開枯藤爛葉,裏麵果然是一道木門。
原來,這團枯藤上麵厚下麵薄,嶽麓站著沒注意到,而躺在地上的黑子,一眼就看到裏麵的門。
木門用一個老式的鐵鎖鎖住了,鎖已經生鏽了,嶽麓用尖刀刀柄狠狠一撞便撞開了。
拉開木門,裏麵黑漆漆一片,嶽麓什麼都沒看清,隻覺得一股清風撲麵而來。
其實這股風不算太“清”,甚至有些陳腐的臭味,但是比起小密室裏已經很濃密的煙霧來說,已經很清新了。
嶽麓扶著黑子向門裏走去,手電筒照進去完全看不到盡頭,但是兩人並不擔心,因為既然有風,就說明那一端還有個出口。
“到底是……怎麼……回事?”黑子趴在嶽麓肩頭,艱難地問道。
“說起來有些太複雜,等你傷好了我慢慢告訴你。”嶽麓兩隻手扶著黑子,用嘴巴咬著手電筒,含糊不清地說道。
“咬著手電筒說話的確難為你了,那你就別說了,不過,我估計是撐不到傷好了。”黑子咧嘴笑了笑。
笑得很難看。
“扯淡,哪還有好不了的傷。”
“你知道回光返照嗎?人死之前,會忽然很有力量,科學解釋是腎上腺素最後一次分泌……我感覺我這次醒來,就是回光返照。”黑子說話越來越有力氣。
“別扯這些沒用的了,趕緊走……對了,你說的那個比我和雪狼加在一塊都能打的神秘人物,是不是是個兩米多高的俄國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