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你見過他了?”黑子錯愕地問道。
“見過了,”嶽麓苦笑道:“把咱們堵在這裏的人,就是他。”
“那雪狼呢?”
“我也不知道。”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身後的密室裏一陣劇烈的咳嗽聲,是那個俄國佬下來了。
丫扔煙霧彈的時候是想把嶽麓逼出來,沒想到是作繭自縛,倒給自己出了個難題。
進入密道之後,嶽麓就把那扇木門關緊了,因此並沒有多少煙霧被風吹出去,那個俄國佬應該還沒想到下麵有別的出口。
“嶽局長,你還好麼?你在哪,我帶你和你的兄弟上去,送你們去醫院。”俄國佬和藹地說道。
“演技真差。”黑子習慣性地低聲吐槽了一句。
“大爺的,你少說兩句話,都傷成這樣了嘴還不閑著。”嶽麓皺著眉頭,也壓低聲音說道。
盡管兩人有意識地壓低了聲音,但甬道裏實在太安靜,還是讓門那邊的俄國佬聽見了。
“嶽局長,你們在裏麵麼?”
緊接著,就是一陣踢踢踏踏的敲牆聲。
“糟糕。”嶽麓暗罵了一句。
但即便心急如焚,兩人卻沒法加快腳步,黑子受傷腿上使不上力是一個方麵,更重要的是,甬道實在太狹窄了,隻能容納一個人貓著腰向前走。
也就是說,現在兩人的姿勢是,黑子走在前麵,嶽麓在他身後抱著他,並且半蹲著走路。
“嶽哥,你先走吧,”黑子忽然停下腳步說道:“反正我肯定是活不過今晚了,不如讓我給你拖住俄國佬,你趕緊回漠河。”
“不可能。”嶽麓斬釘截鐵地說道。
黑子的鼻子有些發酸:“嶽哥,真的沒必要這樣,就算你把我救出去,我也撐不了多久……”
“媽的,不就是被捅了一刀子嗎?能要了人的命?”嶽麓堅定地說道:“更何況,這世界上絕大多數正確的事,都是沒意義的。”
黑子感動的幾乎要潸然淚下,但是他不是那種輕易表露柔情的人,仍舊像以前一樣嘻嘻哈哈說道:“我靠,沒發現嶽局你說話還挺有哲理的。”
說這幾句話的功夫,兩人隻往前走了十米不到,但身後的木門卻發出了咯吱一聲響。
嶽麓頭也不回,說道:“趕緊,走快點。”
黑子苦笑道:“咱倆這速度,走到下個禮拜都不一定走的出去,算了吧,你先撤,回頭抽空來幫我收個屍就行。”
“少嗶嗶,趕緊走。”
兩人又艱難的走了幾步,俄國佬的腳步卻已經越來越近,很快就到了身後。
實際上,嶽麓何嚐不知道兩人根本逃不出這個俄國佬的手心。他這樣裝作慌不擇路的樣子往前走,實際上是演給俄國佬看的,讓俄國佬看到他們慌亂的樣子,從而放鬆警惕。
嶽麓而聽著俄國佬走到身後,極為突然地轉過身砸了一拳。
俄國佬果然沒料到,這一拳結結實實地砸在了他的鼻梁上,頓時,兩行鮮血順著鼻孔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