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驚覺不好,一掌揮向還坐在地上的顧星朗。
黑暗中,頭人們聽見石屋裏響起了慘叫聲,這讓頭人們更加噤若寒蟬。
“你,”僧人被顧星朗掐住了咽喉,看著顧星朗血紅的雙眼,突然想到了什麼,雙手死命掰著顧星朗掐著他咽喉的手,掙紮著想說話。
顧星朗看著這個在他手上做垂死掙紮的僧人,嘴角漸漸露出了一絲淺笑,嘴裏吐出了兩個字:“該死。”
僧人衝顧星朗搖了搖頭,盡力張大了嘴,似是有話想對顧星朗說。
顧星朗拽住了這僧人的左膀,血肉長成的軀體,在顧星朗的手上如同紙片一般被撕裂,這僧人甚至沒來及發出一聲慘叫,就被顧星朗撕扯成了碎塊。
另一個僧人從短暫的昏迷中醒來,看見的便是自己的同伴被顧星朗單手提著,活生生撕裂的情景。
這情景太過駭人,以至於僧人呆愣在了地上。
顧星朗扔掉了還剩在自己手裏的這顆燙著戒疤的頭顱,轉身看向了坐在地上的僧人。
僧人突然就從地上彈跳起身,衝屋門那裏飛身而去。
眼看著自己的手碰到石屋的門了,僧人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就在這時,顧星朗被鮮血染紅的手,按在了石屋的門上,僧人扭頭,對上的就是一雙血紅的雙眼。
江卓君腳步匆匆地走到了大當家的身前,看看這位站著都能打瞌睡的人,江卓君搖一下頭,喊大當家道:“熊雄!”
大當家身子往前一衝,睜眼看見身旁站著的是江卓君,大當家醒過神來,說:“小江將軍你怎麼來了?”
江卓君說:“我不放心,過來看看,老湯跟我說你家駙馬一個人在屋裏?”
大當家說:“我家公主沒回來,駙馬爺心裏拱火,這會兒估計在裏麵拿那幫人出氣呢。”
江卓君看看離自己不遠的石屋,因為屋門嚴絲合縫的關著,他也看不見屋裏的燈光,“清輝進去多久了?”江卓君問大當家。
大當家說:“沒多長時間,小江將軍,咱們再等等好了。”
“你應該勸他去休息,”江卓君跟大當家說:“他現在這個樣子能幹什麼?”
“我的天,”大當家說:“小江將軍,連你都勸不動我家駙馬,我一個聽命行事的,我能勸動他?”
江卓君歎了一口氣。
大當家說:“現在誰去勸都沒用,我家公主帶著大少爺回來,駙馬就沒事了。”
江卓君在這處半倒半立的屋簷下等了一會兒,看著一根被燒得焦黑的房梁木被積水衝著,往寨中的低處漂去。
大當家就問:“小江將軍,這雨什麼時候能停?”
江卓君搖了搖頭,苗地的氣候無常,這雨也許一下就是好些天。
“你說我家那大少爺,他到苗地裏來幹什麼?”大當家又問。
江卓君衝大當家搖一下頭,往石屋走去,就算顧星朗想撒氣,這麼長時間這人也應該出夠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