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長拎著一個布包,跑到了貼牆站在街邊的景陌跟前,抹了把頭上的汗,侍衛長不無興奮地說:“主子,奴才回來了。”
景陌看一眼侍衛長拎著的布包,說:“搶了不少啊。”
“全是金子!”侍衛長樂滋滋地打開布包給景陌看。
景陌瞄一眼布包,然後就似笑非笑地看著侍衛長。
侍衛長被景陌看得一驚,隨即回過味來了,自個兒又不是真的強匪,他這兒高興個什麼勁呢?
無歡國師落地無聲地站在了景陌的麵前,也看了一眼侍衛長手裏的布包,道:“比起熊雄他們來,你的這點東西不夠看。”
侍衛長……,那幫人以前就是幹這個的,他能跟那幫人比嗎?!
“陛下還是離開吧,”無歡國師打趣過侍衛長後,便跟景陌道:“這會兒風起了,火也許會燒到這裏。”
景陌站著不動道:“傅博遠可信嗎?”
無歡國師兜帽低垂地遮著臉,跟景陌一起麵對著的大街站著了,低聲將地靈方才與傅博遠的對話,跟景陌複述了一遍。
“小人,”景陌聽完無歡國師的話後,就說了兩個字。
“信口雌黃之人又怎會是守諾之人?”無歡國師道:“傅博遠隻要不是蠢到無可救藥,他就應該知道該與誰並肩而行了。”
景陌小聲道:“若是公主沒有救出蘇亙三人,該何去何從,蘇昭也難以選擇了。”
無名樓高高翹起的飛簷這時在大火中掉落,引得街上的人群又是一陣驚聲尖叫。
侍衛長伸長了脖子往無名樓那裏看,高樓失火,又進了強匪,沒人敢靠近無名樓,所以燃著火的飛簷砸在地上並沒有傷到人。侍衛長看著火光四起的街道,突然想起件事來,扭頭問景陌說:“主子,您下令把這街燒成這樣,事後公主會不會心疼?”
景陌說:“這是我下的命令?這不是熊雄他們領旨之後,放得火嗎?”
侍衛長Σ(°△°|||)︴,主子,你這樣幹真的大丈夫嗎?!
燈火通明的宮室門外,暗衛跟賢宗稟道:“聖上,方才望樓的哨所來報,無名樓一帶也著火了。”
賢宗說:“一帶?”無名樓燒了就燒了,這怎麼還一帶呢?
暗衛說:“就是一條街都有火光。”
賢宗拍著桌子道:“這又是誰幹的?!”
門外的暗衛沒敢吭聲,他在宮裏,怎麼可能知道又是誰放火燒了一條街?
左佑跟賢宗說:“世叔,現在景陌他們都在宮外,這些人誰都有可能。”
賢宗大聲道:“顧言若呢?讓他來見朕!”再這麼東一把火,西一把火的放,他的奉京城到了天亮後,還能剩下多少房屋了?
暗衛遲疑了一下,跟賢宗說:“聖上,相爺半刻鍾之前就出宮去了。”
賢宗馬上就急道:“他去哪裏了?”
暗衛說:“奴才不知,相爺走得匆忙,什麼也話也沒留下。”
賢宗有些著慌地問左佑:“是事情有變了?”
左佑在這個時候比賢宗能沉得住氣,說:“可能他不放心星朗,所以趕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