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宗又開始在宮室裏轉圈了,劇本定得好好的,結果大戲開演,這幫人沒一個是照著劇本走的!
被賢宗問了一回的顧大少,這個時候腳步匆匆地走進了奉京北城的一處背街宅院裏。
顧林從跨院門裏跑出來,到了顧大少的前麵就躬了身小聲道:“主子,人帶過來了。”
“嗯,”顧大少應了一聲,也不停步,徑直往這宅院的後宅走去。
後宅裏一間正房,四間廂房,左數第二間的廂房這時亮著燈,顧棟幾個人守在屋外。
顧大少在屋門前站下,也不用顧林幾個人替他推門,顧大少自己伸手就將屋門推開了。
兩天之前被顧林從城外驛站抓進城裏,又在方才被押進這座宅院的阮恬,聽見門響身子就是一哆嗦,回頭看見來人是顧星諾,阮恬更是驚若寒蟬。
阮事浩躺在房中的床榻上,還是胖,但臉色蠟黃,看見顧星諾,眼中更是一片絕望。
顧星諾邁步走進了房中,看看躺在床上的阮事浩,跪坐在地上的阮恬,神情如常,甚至是和藹地道:“阮恬,你父親死而複生,你怎麼還是愁容滿麵?”
“我,”阮恬仰頭看著顧星諾,無話可說,父親活生生的在她麵前,她還怎麼解釋,她跑去大理寺狀告顧星朗殺人之事?
“恬兒年少不知事,”阮事浩到了這個時候,還是想為阮恬討情,看著顧大少哀求道:“她也是被逼無奈,言若你饒過她一次吧。”
顧星諾走到了床榻前站下,笑容有些寡淡地道:“我饒過她,那誰來饒過星朗呢?”
阮事浩道:“你已經貴為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一定能護住星朗的,恬兒她,我保證不讓她再入奉京一步,她要再入奉京城,我便殺了她!”
阮恬在地上掩麵大哭了起來。
“我很早之前就給過你機會,”顧星諾站在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阮事浩,“可惜你對我的好意視而不見。這個女人害了星朗,你給我一個理由,我為什麼要饒過她?”
阮事浩嘴唇開闔了半晌,說出一句:“她畢竟姓阮。”
“所以我顧家欠了你阮家什麼未報之恩嗎?”顧星諾又問。
阮事浩流淚道:“老太太為你們顧家操勞了大半生。”
“所以呢?你阮家的老太太沒有為阮家操勞大半生?”顧星諾再問。
這下子阮事浩啞口無言了。
阮恬卻在這時道:“你們早知道我爹爹沒死,那你們為何要說表哥殺了我爹爹?”
顧星諾也不看阮恬,隻看著阮事浩道:“這樣的女人,你也想送入我們顧家?”
“恬兒年幼,她什麼都不懂,我與她都錯了,”阮事浩說著話,伸手要拉顧大少的衣衫,“言若你已貴為丞相,為苦跟她這個無知小女一般見識?”
顧星諾讓過了阮事浩的手,衝門外道:“進來。”
顧林和顧彬應聲走進了屋。
顧大少轉身看向了阮恬,語氣極淡地道:“將她的舌頭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