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忐忑,猶豫了下,還是回了條信息:“瑞哥,我現在很好,多謝記掛。”
僅僅這樣就發過去了。
根本就沒有提他來A城的事,哪敢提,根本就不好意思見他啊。
回了條信息後,站了起來,隻覺口幹咽躁的,就去倒水喝。
走過去一瞧,水杯竟是空的了。
今晚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容易口渴,明明淳姨睡覺前還給她送了一壺水過來,不到二個小時就讓她喝幹了,而且也感覺到肚子有點餓了,這二天雖然孕吐,但也能吃得下去一些東西了,既然能吃東西就會顯得特別餓,也特別想吃一些酸的東西。
看了看牆上的掛鍾,已是淩晨一點鍾了。
這個時候淳姨早就睡著了,她年紀大了,總不能叫她起床給她送水和吃的吧。
沒辦法,隻能是自己下到一樓去了,這些天,實在喝不慣飲水機裏的水,每次喝了後就會容易拉肚子,隻好讓淳姨特地燒滾了水後送上來。
披了件外套,拿過水壺,打開走廊的亮燈輕手輕腳朝著一樓走去。
一樓的燒水器就放在連著廚房的飯廳裏。
這樣她就可以邊燒著水,邊在廚房裏找點東西吃了。
木清竹嘴裏很苦,幾乎所有東西吃進嘴裏都變了味道,明明從前不喜歡吃酸的,現在卻是一個勁的想要吃,而以前愛吃的甜食,那是看了就嫌惡心。
她覺得很奇怪,真擔心以後都會討厭那些美好的甜品了,那樣,她可不願幹了!
小時候她是最喜歡吃甜食的。
看來女人懷孕還真是挺遭罪的。
輕手輕腳來到客廳裏,朝著飯廳走去。
竟然有輕輕的呼吸聲傳來。
木清竹嚇了一跳,順著呼吸聲望去。
隻見沙發上躺了一個人,和衣躺著,連被子都沒有蓋,正睡得呼呼響呢。
一看就知道是個男人,客廳裏的燈光朦朦朧朧的,但並不妨礙木清竹能看清楚那個男人是誰!
正是那個已經好幾天沒有看到的阮瀚宇!
今天,他怎麼會睡到客廳裏來了!
木清竹驚愕了下,望了他一眼。
臥室裏雖然有中央暖氣,但外麵天寒地凍的,再怎麼說都要蓋場被子才行,這室內雖然溫暖如春,也不過是二十度的樣子,到了深夜更會冷些。
可這關她什麼事呢!
冷起了心腸,扭身就要走。
“清竹,別走。”剛掉過頭,朝著飯廳方向走去,卻聽到阮瀚宇低低地叫出聲來!他的聲音模糊,很像是夢囈!
身子僵住了,腳步也停頓了。
“清竹,求求你,別走。”阮瀚宇夢囈般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木清竹的整個身子抖了下,腳步沉重得抬不起來。
能聽得出這是阮瀚宇睡著後發出的夢囈語,這聲音很柔很軟,帶著一股傷感與乞求。
難道他夢到了她麼!
小手不禁撫上了肚子,再怎麼說這個男人也是她肚子裏孩子的爸爸,這具身子曾經在她的身上留下了如此深刻的印記,不管是屈辱也好,或者曾經的恩愛也好,總而言之,那都不是一般的印記。
她怎麼能做到無動於衷呢?
隻是已經下定了決心,要忘記這一切了!
心情複雜地望了他一眼,這樣躺著還是會著涼的。
“清竹,清竹,求求你別走。”他翻了個身來,又輕輕喚道,鼻息間的呼吸很重,看來睡得很香。
木清竹猶豫了下,想了想。
終是走到一旁的儲物間搬出了一床被子,悄悄走過來,打開,替他輕輕蓋上後,就要離去,準備再也不打算理他了。
“清竹,別走。”木清竹剛掉頭的時候,手就被一隻大手捉住了。
什麼!他竟然沒有睡著!
小手被他的大手捉住那一瞬間,木清竹暗叫聲不妙,隻這麼一想,隻覺得一陣天眩地轉,瞬間,整個人就被一雙有力的大手圈住抱了起來。
還沒有想清楚怎麼回事!
她就被放倒在沙發上,阮瀚宇欺身把她壓在了身下。
“混蛋,你騙我?”木清竹快要氣暈了,臉紅脖子粗,惱羞成怒。
一股酒味從他嘴裏呼出來,直噴到了她的臉上,顯然,他喝了一點酒,不過看這樣子喝得並不多,因為看到他的眼睛裏還閃著亮光,很清亮的那種。
“清竹,是不是想我了?還是舍不得我吧。”阮瀚宇笑嘻嘻地摸著她的臉,有些得意。
“沒有,混蛋,快放開我。”木清竹此時已經氣得鼻子都歪了。
可惡的家夥,竟敢訛她!
這男人真不是個東西。
“沒有?若沒有還會下來替我蓋子?別不承認了。”阮瀚宇滿臉放光,神彩飛揚,眼睛裏的光清亮柔和,對木清竹為他蓋被子的動作感到很滿意,知道木清竹心裏還是有他的,隻高興得心花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