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俊臣早就感覺這其中另有蹊蹺,所以輕輕拉了拉吳堅的衣角,吳堅憤憤地退到身後,崔俊臣連忙上前躬身問道:“兄長,請恕吳老冒昧,但是俊臣還是想知道,兄長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嗬嗬,火yao運過來啦?先放到一旁,哦,對了,叫軍士把那些火yao按照性質分開,一定要把最後四散引爆的都阻隔出去,要不然到時候在空中引爆這紙糊的風箏,咱們可真的就成了火燒屁股了!”文子逸先是將抬箱和負責分解煙花爆竹的軍士安頓到一邊,這才轉過身對笑吟吟地看著吳堅和崔俊臣說道:“來,咱們那邊敘話!”
坐到了一旁的長凳上,清遠和孟少陵將著茶水走了過來,文子逸遞給吳堅和崔俊臣人手一杯,自己又海飲了一碗,然後用袖口拭了拭嘴角,又看了看崔俊臣和吳堅,故意賣關子道:“俊臣,這麼早就趕來校場,一定是有什麼急事吧?”
“嗯,兄長所問正是!”崔俊臣從吳堅手中接過了書信,遞給文子逸,並將心中所屬當務之急對文子逸說了一遍。
“這樣啊?確實有些迫在眉睫!”文子逸思量著,又繼續問道:“信中所說現在有四路兵馬可用對嗎?”
“應該是六路吧?”
“不對,還有兩路前軍餘部都歸在李綱將軍帳下,現在也應該被困在揚州了!”文子逸喃喃自語道:“看來我這個新奇的想法又要派上用場了!”
崔俊臣借機忙問道:“兄長,你好像還沒有說這些風箏到底是做什麼用的?”
“哦,不急,俊臣、吳老,先看完我這段精彩的表演再說!”文子逸說著站起身,朝著正做著準備的軍士問道:“都準備好了嗎?”
“大人,一切準備停當!”
文子逸淡笑著點了點頭:“好!開始!”
崔俊臣丈二金鋼一般看著不遠處的兩名將士抬過了一隻巨大的花翼蝴蝶風箏,緊接著又有兩名軍士將已經分好的火yao抬了過來,文子逸滿意地點了點頭,身邊的清遠脫去了罩在身上外袍,一身夜行衣顯露在外邊,文子逸鄭重其事地問道:“怎麼樣?準備好了嗎?”
清遠重重地點了點頭,文子逸頜首說道:“好,裝填火yao!”兩名軍士應聲將整理出來的助推火yao慢慢地裝入了巨大花蝴蝶尾部一個空槽之中,之後又用棉絮等物核實,一條長長地引線露在外邊,兩名軍士不知從什麼地方取來了一個木架,大蝴蝶擺放正當之後,清遠屏住呼吸走進了那個僅供一個人承受的蝴蝶腹倉之中,腹倉用一條褐色皮囊包裹,輕易用刀尖一劃即破,一切準備就緒,文子逸手中一杆小令旗慢慢揮下,負責引線的軍士麵色凝重地用火石敲響了引線。
所有人屏住呼吸,“絲絲”幾聲過後,‘呼啦’聲起,隨著一股凝重的火yao味,整隻風箏直直地飛上了天空,飛出足有數米,助推火yao燃盡了,這隻大風箏才緩緩墜落,就在墜地的一刹那,數名軍士連忙迎了上去,殘破的風箏中已經空無一人,“清遠護衛哪去了?”
文子逸和崔俊臣、吳堅等人連忙趕了過去,正當眾人費解之時,就見著清遠從不遠處的雪窩中竄了出來,撲打淨了身上的積雪,然後鬆了鬆骨節,這才一本正經地說道:“兄長,我感覺這助推的火yao分量還要再多一些!”
“呃,我感覺,也應該是!”崔俊臣無語了,這到底搞得是什麼名堂?清遠和兄長今天沒吃錯什麼藥吧?
文子逸看出了崔俊臣那張異樣的臉孔,不鹹不淡地說道:“俊臣啊,還有十幾天就到了汴梁燈會的時候了,今年為兄就帶著你們去見識一下,順便也把咱們的新武器帶上,給那位大楚偽皇帝好好助助興!”
崔俊臣和吳堅一聽這話登時就明白了這其中的道道!文子逸卻用食指虛掩住了雙唇,並神秘地說道:“隻可意會,不可言傳!嗬嗬,好了,今天就這樣吧,把那些比較成功的風箏構造圖紙和火yao的比例都記錄下來,回過頭本官要好好研究一下!還有,那些個候選的軍士一定要在這段時間嚴格訓練!”
“是!大人!”
文子逸這才滿意地對吳堅和崔俊臣說道:“兩位!咱們回去好好商討一下怎麼聯係叔父宗大人和劉、杜兩軍!俊臣、吳老,這邊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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