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放,我要一直抱著,自從你離開之後,我整個人都很不對勁,去看了醫生,他說我沒病,隻是丟了最重要的東西,所以是心病,隻要把丟掉的寶貝找回來,病就好了。”他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邊輕語。
“那你去找啊!你來我這裏做什麼?在我這裏,你找不到寶貝的。”她顫著聲,努力平抑住音調,但他徐緩從耳後呼來的氣息總能夠成功擾亂她的心,讓她的努力變成白費。
“不,我找到了,就在我的眼前。”
“那你一定是看錯了。”
“在我眼前的人隻有你。”
她真好看。
這妮子老是覺得別人比她美,卻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她才是最漂亮的,這不能同住一屋簷下的日子以來,他覺得她一天比一天更美。
無論是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仿佛要收掉他的心魂似的。
他愛她,而且越來越愛她了!
別以為擺出那種溫柔的眼神,她就會輕易放過他!餘馨在心裏輕哼了聲,開口道:“你真的還要賴在這裏不走嗎?你究竟要到什麼時候才能不來我這裏蹭飯?你餓了能不能回家去?你家裏多的是傭人伺候,為什麼偏偏……”
忽然,她打住不說,因為情況有點奇怪。
真的好奇怪。
餘馨心裏有一種感覺,那就是他根本故意不說話,要她罵他,他那雙微微眯細的深邃笑眸,看得出來很享受被她叨念的感覺。
那她到底應不應該繼續念下去呢?他看起來那麼享受,她的責備對他而言簡直就像是獎賞,而不是懲罰了吧!
一時之間,她感到無可奈何,忍不住笑歎了口氣。
“你怎麼不說下去了?我很認真在聽呢!”
果然!他真的很享受在聽她罵他!
他這個男人心裏有病啊!
餘馨忍住了想打人的衝動,擺出一副不想理他的酷臉,“你就算再認真聽,也沒真的把我的話聽進去,我決定了,以後你要是再來,我也不理你了。”
說完,她站起身拿圍裙穿上,開始收拾桌上的碗盤。
“不理我?”他斜挑起眉,表現出質疑的模樣。
“對,我就是不理你,你有問題嗎?”
“我不準。”他的口吻完全就是霸道蠻不講理的,長臂一伸,冷不防地從背後將她一把摟進懷裏。
“放開我!”
“不放,一放開你就不理我了。”他的理由冠冕堂皇極了,有力的長臂收緊了力道,低頭輕嗅著她蘊藏在發絲之中的馨香,這甜美的味道是這世界上最能夠勾動他的氣息。
就如此刻,他已然蠢蠢欲動,不能按捺。
他伸出大掌探進她米白色的圍裙之中,解開了她上衣第一顆扣子,探入她的胸口,左右夾擊地逗弄了起來。
“啊……”她輕呼了聲,感覺一陣刺激的快感鑽進了心口,讓她不敢大力呼吸,纖肩微微地瑟縮了起來。
“從好久以前,我就一直想要對你這麼做了。”他附唇在她的耳邊,邪氣地低語,加入另一隻大掌探人她的雙腿曲起指尖,輕輕地往上勾弄。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她的聲音變得好虛弱,雖然隔著圍裙和褲子,但下身被他碰觸的地方麻麻熱熱的,腿心深處也跟著發燙了起來。
她覺得他的語氣好邪惡,好像會對她做出很奇怪的事情。
“我想碰你,從很久以前,在這廚房看著你穿圍裙的模樣,我就想要你了,你知道嗎?”
“變態!啊……”
“我……”她嬌喘不已,一手扶住他的手臂,好讓自己不會腿軟跌倒。
“嗯?怎麼不說話了?”
餘馨感覺快感不斷地在攀升,身子裏仿佛被人點起了火苗,燒得越來越熱,她扭動著纖腰,隨著他的玩弄而嬌吟不止。
“想要嗎?你想要了嗎?”他低頭輕咬著她的後頸,卻讓她變得更加嫣紅粉俏,敏感得不停顫抖,“你想要我住手嗎?如果你不想在這裏跟我溫存的話,那我現在可以住手。”
……她覺得自己就像被公獅子咬住了要害的母獸,隻能夠乖乖地任他為所欲為,就算是徹底地被他玩弄到壞掉,她都沒有能力招架反抗。
“我的乖女孩。”
他扯開滿意的微笑,稱許她的乖巧。
她眯細了春水蕩漾的美眸,看著他在激情中更顯性感迷人的臉龐,感覺身子因為他的進入而顛晃不已,仿佛快要被弄壞掉似的。
驀地,他一雙長臂緊擁住她,在一陣激烈的動作之後,他將自己已經到達頂點的硬實深埋進她的體內,激射出濃熱的愛意。
……
躺在床上,餘馨可以看到他濃密的睫毛和好看的臉龐,用指腹輕輕滑過他的下顎,他真的很好看,好看極了,除了他,餘馨從來沒有覺得還有哪個男人長得這麼好看。突然,心裏一窒,可惜,這個男人,並不是屬於她的。她這裏,隻不過是中島辰時在閑暇之餘的一個休憩之地而已。如果真的要斷,為什麼不能幹脆一點?為什麼非要藕斷絲連,把早已經支離破碎的心髒再狠狠地蹂躪一遍呢?餘馨輕輕地走下床,裹著鵝毛般雪白的毛巾,她再次回頭,望了一眼這個她曾以為能陪她走遍千山萬水的人。
後來幾天,他不再登門拜訪,確切地說,他沒辦法登門造訪。因為餘馨再一次消失了。餘馨在報紙上看見他與斐椿集團千金近日內要宣布訂婚的消息,心裏並不感到訝異,隻不過有一點點……難受。或者,選擇悄無聲息地離開,斷掉一切關係,才是最好的吧。於她,更是於他。
終究還是會在乎他吧!畢竟,她曾經如此深愛過這個男人,怎麼可能對他說忘就忘呢?還需要一點時間吧!她想。
這兩天,她和小慧商量搬回JD的事情,小慧說,她想要回來就回來,想去哪裏就哪裏,按照自己的心情來,千萬不要勉強。
她粗略估算了下,把店結束掉,烤箱等器材處理一下,再加上她這些日子的收入,等於是沒賺也沒賠。
她的一切仿佛注定就是個零,她的事業,她的愛情……
忽地,電話鈴聲打斷了她的沉思,她接起話筒,按下通話鍵,還來不及說話,就聽到梅子在電話那頭大叫:
“馨子,打開電視,快點打開電視!”
“怎麼了?你在R國嗎?”來電顯示對方也在DJ。
唉!都已經什麼時候了,還在跟她扯這個話題,梅子催促道:“不要管我人在哪裏,你不立刻打開電視看新聞的話,我包準你會後悔一輩子,到時候不要怪我沒有事先告訴你!”
看著電視中中島辰時的訂婚典禮,餘馨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電視畫麵中的一對璧人正在接受全世界的祝福,是啊,她早知道她根本不能和他出現在這個世界,何苦呢,就讓一切隨風而去吧。淚眼模糊的餘馨木然地按掉電視遙控,知覺似乎已經沒有了。老是說分開,原來,當真正的絕望出現時,那是一種怎樣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