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五章 放你自由(1 / 3)

中島辰時連著幾個晚上都待在以前和餘馨在一起的公寓,連周末也不在家,所有人都很敏感地發現事情不對勁。剛訂完婚的人,怎麼老是不和新娘子出雙入對,一個人玩失蹤?

但他也當沒事人,其他人包括他的母親也故作不知。他心裏想的是誰,大家都知道。

星期六黃昏,電話響不停,餘馨看看鍾,不知道是誰,不想接。但鈴聲催得人難受,她隻好拿起,一聽便後悔不迭涓。

“我找中島辰時。”聽見餘馨的聲音,中島辰時的母親連招呼都不打。

“他正在浴室,我會請他回電。”餘馨有禮地說。

“不必了。”歌楚冷冷地說:“你轉告他也行。你叫待會兒先去接他的未婚妻,他就明白了。壘”

“好。”餘馨說。

“餘馨。”歌楚叫住她:“我不知道你還要纏著我兒子多久,不過中島辰時現在已經訂婚了,我認定的媳婦係出名門,家世清白,是中島家族未來的兒媳婦,我勸你趁早離開吧!免得到時沒有臉做人。”

餘馨掛上電話,坐在那兒發呆,心好沉好重,她明明看著電視上的訂婚儀式,明明知道她不可以再繼續下去,但當她看到他憔悴不堪地出現在她的麵前時,她的堅定卻始終瓦解了!那他為何還能若無其事地和她生活在一起?甚至在夜裏和她熱情纏綿呢?

中島辰時出來,發現在微暗中的好,過來吻一下。

“想什麼?那麼入神?”他問,身上穿戴整齊,預備要出門的樣子。

“你母親剛打電話來。”餘馨僵直地說:“她叫你先去接你的未婚妻。”

他一愣,才要坐下的身體又站起來半天,兩人都沒有說話,空氣沉窒得教人快透不過氣來,他的視線一直不曾離開過她。

“你知道了?”他終於開口。

“你母親已經對我說得很清楚了,”她隱住顫抖的手說:“而且我也看到了電視直播,她係出名門,家世清白,是你的女朋友,中島家族未來的兒媳婦。”

“沒錯。”他望進她的眼:“你有什麼話要說嗎?”

“我能說什麼?”餘馨克製想尖叫的衝動:“一開始到最終我隻是被你利用協的情婦,你忘了我們最初是怎麼在一起的嗎?”

“難道你沒有一點點介意嫉妒和在乎?”他一句句說:“她美麗大方,氣質出眾,在東南亞,她天天陪我,像我影子,她到TW,我也日日在她左右,形影不離。在R國,我們無時無刻不聯係,大家都說我和她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她可能是幫我走向正常生活的女人,這對你一點影響也沒有嗎?!”

他的每句話都將她心上的尖刀插得更深更牢,她以為自己不會再更痛了!她好像又回到那深廣的湖水,滅頂前的她看到一些葦芒,幾隻野鴨,她必須抓住它們,抓住胎兒,有人推了她一把,她浮出水麵,大大喘一口氣。

眼前是冷酷無情的中島辰時,她使勁推開他,遠遠跑到沙發一角發抖地說:“很好,很好,你終於找到可以幫你走向正常生活的女人。她可以讓你回到光明裏,擺脫黑暗麵。這是不是表示,你將放掉沈家,放掉仇恨,放掉……我?”

“原來你隻在乎這個?你每日心中掛念的就你的自由?”他一步步走向她,臉更扭曲,那英俊的臉已被憤怒所覆蓋:“我告訴你,我偏喜歡黑暗麵,我喜歡把你綁在地獄中,一起沉淪。即使我娶了妻子,正常地結婚生子了,我也不會放過你。你仍然要做我的情婦,直到我滿足為止,你明白嗎?”

“你瘋了!你變態!”她狂亂地說,試圖躲開他強大的殺傷力。中島辰時才一碰到她,她便使出吃奶的力氣推他一把,人跌跌撞撞地衝出門外。

天呀!他真的有病!他真會做出這種喪失理智的事嗎?她到底是高估了他,還是高估了自己?他時而餘馨時而狂怒時而脆弱時而懺悔時而暴怒,究竟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

餘馨在外麵走了很久,整個人因太痛而停止思考,隻能一直走一直走,走到雙腳不能動時,才發現已經過了好幾個小時了。

夜很深,她坐在山莊附近地區的小公園內,四周陰比淒涼,像無人芒地,又暗藏危機。

她感到寂寞冰冷,但天地之大,她能去哪裏呢?就隻能坐在這石椅上困著,或者等明日變成一個無名女屍吧!

附近傳來悉卒聲,她害怕地挨著看見微弱的路燈下,遠遠走來的中島辰時。他仍穿著原來的外出服,隻是皺了些,臉上是惱怒沮喪。

“你跑到哪裏去了?害我像傻瓜般四處找你!“他劈頭就說:“你知道半夜這裏有多危險嗎?被人殺了都莫名其妙!你怎麼一點常識也沒有?”

她坐在椅子上,垂首不理。

“跟我回家吧!”他歎一口氣,伸手拉她。

“不!”餘馨抗拒著:“除非你答應我,放了我。”

“如果我說不,你就要在這兒待一輩子嗎?”他不受威脅地說。

“這不是為我,也不是為你。”餘馨感覺悲哀地說:“我這樣做,對你的妻子不是很不公平嗎?她是完全的無辜,你沒有道理傷害她。”

“慈悲的餘馨,已經在為我未來的妻子著想了。”他短笑兩聲:“好,我答應你,但隻有在我真正結婚以後。”

她安靜地隨他走出公園。到了家門口,突然想起他的約會。

“你去接她了嗎?”她問。

“沒有。”他瞪她一眼:“我一直在找你,所以臨時爽約了。”

“呀。真糟糕!”餘馨皺著眉:“你母親一定會怪罪我,以為我故意讓你失約的。真對不起,你其實不必找我的……”

“然後讓你在小公園等著被謀殺?事實上我真想親手……”猛地止住,說:“餘馨,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所以拜托你收起那逆來順受的賢淑模樣,我會被你搞瘋的。”

餘馨乖乖地閉上嘴。

那夜,她睡得極不安穩,夢見她一個人在湖上漂著,無法上岸,又看不清遠方,不知盡頭在何處,在氣急的哭泣中感覺中島辰時溫暖的手臂向她圍過來,才漸漸安靜。

中島辰時沒有再晚歸,也不再提他的未婚妻,餘馨知道他的未婚妻已回XIP了,以什麼心情回去的,她無法猜測。隻是中島辰時仍和往常一樣,沒有要結束一切的絲毫訊息。

十月中,中島辰時家族有人在家裏為出生不久的小女嬰設滿月宴,隻請上些親朋好友,中島辰時竟要求餘馨也去。

中島辰時的母親自然是大力反對,和中島辰時大吵幾次,甚至拒絕出席。後來礙於麵子及尊嚴,隻好妥協。

餘馨完全不懂中島辰時的目的,她已習慣和中島辰時出現在公眾場合,但他私人的生活圈仍是禁地。

“我去,隻怕會破宴會。”餘馨說。

“怎麼會?”中島辰時堅持說。

“你母親……”她遲疑著。

“那種場麵,她不會鬧的,你放心。”他說。

滿月宴那日,氣氛比想像中的好。除了中島辰時的母親當餘馨不存在般,其他人對她都很親切有禮,尤其中島辰時的遠房表妹更殷殷相陪,帶她參觀他們充滿書香味的高雅布置,生怕她落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