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陶秘，早上我下樓之後，發現有輛車形跡可疑，車上的人一直監視著賓館出口，上麵的人還鬼鬼祟祟地往你住的樓上看，就起了好奇心，開車跟在他們後麵，後來你出來了，那車果然跟蹤你到了陶然住的小區。”
“有人跟蹤我，方小波，你真會編故事，既然編故事，我希望你把故事編得盡量合乎情理一些？誰知道我到省城來了？除非是你透露了我們的行蹤，哼……”
方小波被陶洪一陣搶白，也有點氣憤，他盡量平息火氣，“陶秘，你別急，就算是我編故事，你聽我把故事編完，再來反駁我好不好。”
陶洪一聲冷笑，看了陶然一眼，陶然卻特別平靜，她如真是要聽一個故事，目光看向方小波，那樣淡然，一點也不激動。
方小波說，“可就在跟蹤你的時候，車禍前兩分鍾，我和那個車上的人同時發現程文雲和他的保鏢，他們和一個領導一起從小區出來，你可能不相信，那車裏共三個人，一個司機，一個人應該是指揮，拿著望遠鏡，還有一個人坐在車後麵，那人的手上好像拿了支手槍……”
陶洪和陶然臉上一驚，陶洪正在諷刺地打斷方小波，陶然一把按住陶洪的手，搖搖頭，示意他不要打斷。
方小波繼續道，“當時他們可能也在確定是不是程文雲，到底該采取什麼決定，或許是考慮那小區的特殊性，裏麵住的可能是政府部門的人員，所以沒有立即做出決定，不知道在商量還是在聯係他們的老板。
但就在程文雲要上車的那一瞬間，那車上突然跳下兩人，另外一人開著車猛地加速，直接向程文雲的車衝過去，當時程文雲正背對著他們往車門內鑽，如果撞上，程文雲必死無疑，而我做任何其他動作都來不及了，所以，我猛踩油門，對直衝過去，將那車撞向一邊了……”
解釋完了，陶洪和陶然都在沉默，似乎在分析方小波說的話的真實性，陶洪還是止不住突然笑了，“方小波，你真會編啊，竟然編出這樣一個故事，請問，程文雲的人到哪裏去了，他怎麼不站出來為你解釋，他怎麼不過來救你…而是警察送你到醫院，方小波，雖然賠錢是一件很難受的事，或許你承擔不起，或者，你不想承認你在跟蹤我，可你這樣撒謊，還編這樣一個低智商的故事，就太可笑了。”
陶然依舊沒說話，她靜靜地看著方小波，方小波說，“陶秘，我沒必要編什麼故事，程文雲當時是不是出現在那裏，這是可以查到的，另外，如果那小區門口有攝像頭的話，一定可以看清楚當時的情況的……”
陶洪一楞，這是自已想到的問題，沒想到方小波還是想到了，他鼻孔哼了一聲，“方小波，不管你怎麼為自已辯護，我覺得你那都是一個故事。”
陶然卻特別沉靜，或許是職業敏感，她想到的是證實方小波的話，她有很多關係，應該能還原真相，她看向方小波，“方小波，你確信你說的話都真實的？”
方小波點點頭，“當然。”
陶然立即拿出電話，拔了一個號碼打給110指揮中心，“喂，李大隊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