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誌民的胸前突然間被一種極為強勁的感受不斷衝撞著,幾乎快蔓延全身的窒息感。他下意識地站直了身子,上半身勉強用手肘撐起,用力伸直脖子,困難地把嘴唇湊近慕容明惠耳邊,小聲說了句我們回家吧!一霎時間,西門誌明能強烈感到慕容明惠纖長的身子突然發散出耀眼的魅力,她臉泛紅,稍稍遲疑了下,害羞地地下了頭回應醫生號。
西門誌民以非常迅速的動作把一大疊錢壓在咖啡桌上,拉起慕容明惠的小手跑出咖啡廳,任憑背後傳來侍應生“先生找您零錢”的叫喊聲也不回頭。
今天的夜晚,風依然刮得十分凶猛,但月亮卻高高掛在天邊。夜晚,在西門誌民小小的房間裏顯得曖昧不清。慕容明惠的處女之身讓西門誌民無限銷魂,他在心中下定決心:這輩子隻愛慕容明惠一個人。慕容明惠一下子就入睡了。她覺得自己完成了一樁美妙的願望,睡得十分舒心安逸。凝望著熟睡中這個最愛的人的臉龐,西門誌民心裏湧過接連不斷的溫暖的洪流,這都瘋狂地撞擊著西門誌民的身心,讓他無法自拔。慕容明惠的身子一次又一次地被西門誌民在波瀾壯闊的探索和撫愛中劇烈地擺動不停,在朦朦朧朧之中隻剩下嬌弱細語:“你要做什麼,你又要做什麼。。”
隔天快傍晚的時候,慕容明惠回到校園宿舍裏去了。
西門誌民發覺經過了昨晚,分開的困擾不會再是他倆之間的矛盾了,在他心中慕容明惠是個傳統守婦道有原則的女人。今晚他給慕容明惠打了通電話,一開口她就十分默契地說“我也要打給你呢”西門誌民心裏霎時湧過蜜意般的滋味,這種滋味是從來沒有過的。他突然就想和慕容明惠牽手終生了。說實在的,很多時候,我們做出的決定常常不是縝密思考過的成果,隻是我們似曾找過成千上萬中原有想要規避或說是想要丟棄的事物。
西門誌民飽含溫柔地對慕容明惠說“你來找我下好嗎,我現在開車過來找你”她一時間頓了頓,稍稍有些遲疑說道“那行吧”駕車的時候,慕容明惠無言,安靜的樣子在西門誌民看來就像一顆孱弱的百合花。他滿懷愛意地說,別擔心,我會對你負起責任的。慕容明惠仍然是沉默無語。回到了家,慕容明惠給西門誌民和自己各倒了一杯可樂,在手裏緊緊端著杯子。
你別站著了,我有十分緊要的事情要與你商討。她看著他,呼吸變得斷斷續續,小陳今天正好打我手機了,他還問了上回那事兒。
問你什麼事情?
問我答不答應他的求婚啊!
西門誌民突然發覺自己像個笑話。他說“昨晚之後,你僅僅是屬於我的,這個問題怎麼還需要思考呢”
慕容明惠答道,我十分茫然,我知道我很愛你,但是我一直感覺不到你對我愛的表達。
西門誌民本想說,無論你感受到什麼,或什麼都沒有,這就是我愛的表達。可他什麼也沒說出口。
慕容明惠說,曾經很多人都說過,愛就是不知索取地一心奉獻。但是對我來說,我願意為你放棄一切,但這卻得不到應有的回報,反而是很多痛苦。西門誌民說,你和我交往的時候,是沒有覺察到幸福感吧,這才是你真的想說的吧。反而你覺得陳鋒那個混小子能給帶來幸福。嗬,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覺得什麼樣叫做幸福?
你現在突然叫我說我也說不明白,慕容明惠很誠實地說道,但我能明確知道,對於你給我的愛,理我的期待值還有很遙遠的距離。
西門誌民蔑笑了一下說,看著我,對我說,昨天晚上,你喜歡那種感覺吧,你覺得幸福嗎?
慕容明惠的臉頰一下子紅撲撲的,過了不一會兒,她才緩緩的說,那能代表全部的愛。西門誌民說,我喜歡。
你們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慕容明惠冷冷地刺穿他的想法,你喜歡是啊,我已經把我一生中最寶貝的東西給你,你呢,你給我什麼東西了?
西門誌民大聲呼道,你到底想要什麼東西?慕容明惠把頭扭像一邊,說,你居然不知道?
西門誌民說,愛也許是一心一意地隻想著付出的吧,但我愛一個人的方式是,隻要我能給予對方的,我就會毫無保留地交給她;但是,看看我們現在,到底是在幹嘛,簡直像做生意一樣。你對我的愛,隻是一場交換。你們家世代經商,交換的觀念深深藏在腦子裏,但我想告訴你,我不喜歡這種交換,用在愛情上,一邊付出還一邊孜孜不倦地問說到底得到什麼回報。
得了吧,你不想給我罷了。我真的不想再和你爭吵了,我隻是還尋求你的同意。慕容明惠蹙起兩道彎彎的吊梢眉狠狠說道。西門誌民發怒了,你真是把我當成傻子嗎?讓我同意你和別人的婚禮?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了!我明確告訴你,你愛嫁給誰就誰把!西門誌明揚起拳頭但又重重地垂下,一腔怒火不知道何處發泄,心裏滿滿都是怒意。
慕容明惠道,你終於說出了你的真心話了吧?原來我在你心中什麼也不是。她輕輕低了下頭,小聲的說,好像是誰吧,曾經說過一句,你最親密的人對你有很多怨言,其實你也對他產生了很多怨言。
看著慕容明惠這幅低眉信手又楚楚可憐的樣子,西門誌民真想直接擁她入懷,告訴她,隻需要你告訴我你還愛我,我們即刻結婚。可事實哪那麼容易,他沒說話。因為他也一直沒想明白當時為說出口的原因。他說的是,“這可是和你一輩子的幸福有關,你自己想清楚了,就連我都是沒有辦法幫你建議的,因為這隻是你一個人的決定。”
慕容明惠突然很吃驚地看著西門誌民,你,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坦蕩?西門誌民說道,我一向都這樣啊,我們在一起都一年多了,你居然還不了解我為人?說話帶著微微的輕蔑氣氛。
慕容明惠無話再講了,雙方都安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慕容明惠暗暗說道,我想回學校了,載我回去吧。
西門誌民終於聽到自己心碎成無數片掉落的聲音,那種感覺,是沉重的被擊敗的感覺,好像一個巨人突然得了重病癱瘓倒下,發現原來生命是如此薄弱。他說,你做出租車吧。她說,什麼?我不想開車了。話還沒接上,他已經跑出門口。在學校大門邊上,西門誌民說那我就不送你進去了。慕容明惠將頭擺向一邊眼裏滿是淚水,不讓西門誌民看到,就這樣冷戰快半小時,直到西門誌民掰過慕容明惠的臉龐,才發現她早已涕泗橫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