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璿說:“可能是因為工作吧。那你會不會來深圳?”
我說:“最近這段時間不會,公司太忙了。”
美璿說:“可是她說你回來的,說你今天八點鍾下班,她會等你。”
我情緒低落地說:“我不會去的,那次我去看她,她也沒回來,後來問過幾次,她都說不回來,我就沒做她回來的打算了。”
美璿說:“哦,她昨天結了工資,昨晚就把東西收拾好,說是等你去接她,她現在在哪我也不清楚噯。”
我說:“那謝謝你了啊美璿,真不好意思打攪你了。”
美璿笑笑說:“你客氣了。”然後就掛了電話。
煩悶之際,紫鵑又打電話過來,周圍的聲音還是那麼嘈雜,我想就算她不在火車站,也是在鬧市區,她說:“賣車票的人吃飯去了,要12點以後才會來。我早上沒吃飯,轉了兩趟車還吐了。”
我耐住性子盡量平和地問她:“那你現在還在排隊嗎?”
紫鵑說:“是呀。”
我說:“那你暫時還買不了吃的了,隻能買了火車票以後再買吃的。”
快到中午的時候,紫鵑告訴我隻買到了15號上午10點出發去武昌的火車票。這就意味著她得在火車站附近過夜。如果回醫院得坐兩個多小時的車,而且明天還要過來,實在麻煩。
我讓高陽發信息給紫鵑,讓她打聽一下飛機票,如果坐飛機在300至400元的話,還不如坐飛機。她發信息給高陽說“855元”。
不得已,我把這件事告訴爸爸,看看他在深圳有沒有什麼熟人。爸爸手機落在辦公室,爸爸騎上小木驢帶著我去了辦公室。聯係來聯係去,當聯係差不多時打電話給她,居然沒人接,我說:“是不是放在行禮箱了?”
爸爸接到紫鵑電話,告訴我說:“不用我們忙活了,她說她住在一個老師那裏。”
紫鵑告訴我,她聯係到了住在羅湖區水庫旁的老師,是個女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怕我不放心特意強調的)。我讓她到了老師家就打個電話給我,盡量不要用手機(她的手機又快沒錢了,怕在火車上聯係不上)也不要用老師家的電話,免得影響不好,用IP打給我。爸爸又提到她過來以後的問題,還特意叮囑我要紫鵑告訴父母美璿被奸殺的事情。我盡量打起精神不讓爸爸看出我心中的疲憊,要是讓他知道美璿被奸殺完全是紫鵑編造出來的事情,一定會對她的印象變得更壞。
“怎麼說呢?紫鵑回來後該怎麼辦?”我心裏又驚喜又不安起來。
我會在適當的時候提醒她去上班的事情,如果她執意不去就算了,我是不會勉強她的,但同時我也不會勉強我自己,我不再會對她認真,她不需要我的責任心,我把責任心加在她身上隻會讓我們都難受。就像逼著小孩讀書一樣,誰都認為自己是對的,又誰都難受。父子之間有血緣關係,不是說放棄就放棄,說分手就分手。而男女朋友間沒有血緣關係,隻要兩人願意,就可以分開,無所謂誰對誰負責。更何況紫鵑不需要我對她負責。
工作是生活的基礎,連生存都解決不了又何來愛情?對待工作的態度,就是對待生活的態度。
隻要積極去爭取。就算一時間沒找到工作也不要緊;而動不動就放棄機會,也會導致沒有工作。雖然兩種態度在一定時期看似一樣,但實際上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生活理念。如果你喜歡放棄,我也隻能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