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戈歎了一口氣,“你真的想知道嗎?”
“是啊!”
“好吧!就和你說一點。”海戈牽扯著嘴角,一抹苦澀的笑,“我從來沒有給她買過東西,就連一件衣服、一雙鞋子都沒有。那時侯我們很窮,我還在讀大學,沒有什麼經濟來源,她也不富裕。”
永紅認真地聽著,“然後呢?”
“她二十歲的時候就跟了我。”海戈拿過床頭的煙,給永紅點了一根,再給自己點上,深深吸了一口。“她小我三歲,但是在她麵前,我覺得自己更像個孩子。她很會照顧我,從來不讓我餓著肚子去上班,下班後總能馬上吃到熱騰騰的飯。”
“她漂亮嗎?”似乎女人總特別關心這個問題。
“漂亮,很漂亮!”不知道是不是煙霧刺激到了眼睛,海戈覺得淚水幾近流出,連忙用手背揉了揉眼睛,“你見到她也肯定也會說她漂亮。她就像是個洋娃娃似的——大大的眼睛,黑而翹的眼睫毛,看人的時候總是那麼撲扇撲扇的,好看極了。”
永紅微微笑著,“然後呢?”
“她對我非常的好,是說不出來的那種好。”
“可是你不要她了。”
“不現實的愛情。她跟了我五年,我們連一場電影也沒有看過,我從來沒有主動牽過她的手,也沒有和她的朋友們吃過一頓飯……我的朋友們看不起她,我也從來沒有在朋友們麵前為她講過一句好話。”海戈的眼睛朦朧了起來。
“我不信,還有這麼傻的人。她就不抱怨?女人最會計較這些東西。”永紅咯咯笑了起來,“你騙我的吧!怎麼可能呢?五年裏竟然連一場電影都沒有看過,你們那時真的有那麼窮嗎?”
“不是窮的問題。”海戈敲了敲煙灰,“那時不得誌,前途一片茫然,心情舒展不開來就抱怨到她的身上去了。也覺得和她一起出門是很丟臉的事情,因為她不是廈門人,工作又不好,而我的朋友們找的女朋友都幾乎是本地的,不是辦公白領就是在政府機關工作的……”
“我也算‘帶不門的’嗎?。”永紅猛地把煙頭熄掉,“真慶幸我隻是你的姘頭而已,做你的姘頭好過做你女朋友,我還陪你出席過一兩次酒會呢!話說回來,我可不把繼朗、文軍他們看在眼裏,都是一群垃圾。”
海戈笑了出來,“萱兒倒是看的很重呢!她是打定主意要和我一輩子,所以對我的那些朋友都很好,從不說他們的壞話,甚至後來我托我的朋友去羞辱她,她也沒有抱怨我的朋友。”
“羞辱?”永紅來了興趣,“怎樣叫羞辱?強暴?”
“是的!”海戈的表情痛苦了起來,“是強暴,你相信嗎?為了讓她離開我,我托我的好朋友去強暴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