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廊橋外的藍天,聞著空氣中的花香,來這裏好像已經了很久了,五年,還是六年?嗯,已經七年了。
居然來這裏這麼久了,七年前因為一場大病離開人世,卻無故穿到這裏,魂歸一身受重傷的十歲小女孩的身上,被師父所救。
本來就是魂歸而入,我根本不知道這小女孩是誰?師父見我記憶喪失,又無處可去,便收了我為徒,教我醫術藥理,還為我取名為:子心。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這古人取名都喜歡弄些典故,不過這首詩經確是我最喜歡的,沒想到師父也會從這裏麵為我取名,看來我們師徒確實有緣。
在這裏待了七年,跟著師父學醫六年,因為從去年開始,師父不知道哪根筋不對,說他要出去雲遊四方,看這大好山河,本以為是戲言。
卻誰料想,他居然真的在某一天就一個人悄悄的走了,書信也未留,扔下無花穀給我一人打理。
如不是我醫術還算不錯,這無花穀神醫妙手的稱號,可能就要被砸了。
有時候想著,是不是師父覺得我醫術可以出山了,才會如此放心大膽的出去玩,不怕被砸牌子,但是我若能出山了,他也應該提前告知我一聲啊,害得我第一次給人看病時,心驚膽戰的。
現在算來,師父已經雲遊整整一年了,除了每個月都托人過來讓我取點銀子給他,讓我還知道他活著外,別的就無從所知了,這古代信息交流一點都不方便。
不過這師父不回來也好,我樂得清靜自在。
這段時間天氣都還不錯,生病的人也少了,閑在穀裏已經兩天了。瞧著已近中午,可以去穀外的鎮上逛逛,日落之前還可能趕回來。
可這剛起身,門口的鈴鐺便響了,我暗自苦笑,這人還真會算時間。
打開大門瞧著是何人來訪,卻被眼前的陣仗給嚇了一跳,二十個身穿黑色虎頭錦衣,腰挎佩刀一臉肅穆的侍衛們站在這小院門口。
這虎頭錦衣師父曾說過,是朝中明王的貼身侍衛軍虎衛軍所穿,沒想到,今日見到實體了。
為首的一名看著像是他們的頭兒說道:“請問無花穀,子心姑娘可在?”
“我就是。”
“你就是子心姑娘”那男子聽後麵露喜色,然後與我正身麵對,突然單膝下跪行禮,後麵的人也跟著一起。
這這這,是幾個意思?
那男子抬頭說道:“求子心姑娘救我家王爺一命。”
救人啊,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什麼事呢!行這麼大的禮。
“各位大哥,你們快起身,我受不住你們如此大禮。”我急忙說道:“你們王爺若是我能醫治,我一定會盡力的。你們快起來吧!”
這二十人我不可能一一去扶,隻能先扶這領頭的人了。
“敢問這位大哥,你家王爺現在何處?”我對著已經起身的男子說道。
“王爺在馬車上。”男子指了指不遠處的馬車說道。
“那先帶我去看看。”
跟著他上了馬車後,看見一身穿白色裏衣,麵色蒼白的男子躺著,近身一瞧,嗬,長的不錯呀!還以為是個虎背熊腰,麵貌粗狂的男子,居然是個白麵小生。
“你家王爺這般昏睡多久?”瞧著這樣子不像是近期發病的樣子。
“半月左右。”身後男子說道:“宮裏的太醫和京城裏的名醫都束手無策,我們才冒昧前來叨擾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