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身裝扮好像也的確不太適合在這大中午的去擠公交,一咬牙一跺腳就上了taxi,從城東的顧氏集團到城南的美院整整要花50枚大洋呢,想想都肉疼。
司機是個頗有些年紀的大叔,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聽我報了地方不由得搖搖頭:“現在的學生啊!”額,他是不是想到別的什麼地方去了,到底是誰說國民沒有想象力來著,要把筆放在以上二位手裏,多少愛恨情仇推理玄幻都出來了。
剛坐上車,手機就又開始震動嗚咽,這次這位比較冷靜:
“吳晴,你沒事吧?”
“沒事啊,就隻是發生的故事有點玄幻,其他都還好,手好好的腳也好好的。”
“隻要你沒啥事就行,我剛看到今天的新聞,雖然不知道這真假比例是多少,”他的語氣稍凝“天上絕大多數掉下來的是陷阱,就算掉下來的是餅也極有可能是希臘人奧運會丟出界的鐵餅,你千萬不要隨便就去撿啊,一砸就得流血犧牲的,咱貪點小便宜,不能把命搭上啊!”隻要和我說上話就化身為男保姆加事兒媽的這位男同學名叫蘇代。
這廝第一次見到的時候跟我一樣有些不著調有些懷疑有些冷凝,明明是音樂學院拋拋媚眼就可以引來一大群女生尖叫,鬆鬆領結就可以引來一大撥貴婦包養的校草,偏偏要去酒吧裏賣弄風采,一張口就引得兩家黑幫老大火拚,這妖孽,還好遇見了我,不給他收了,這世界怎麼得了,要禍害就禍害我一個人就行了,為了人類的和諧安康,為了種族的持續發展,我隻好犧牲我自己,將那杯眼看就要灌進他那嬌豔紅唇裏的明明就摻了不明藥丸的啤酒偷天換日,救這小子一命。
然而,在京城這樣龍蛇混雜的地方,在酒吧這樣魚目混珠的地界,再衝好漢也不是“說走咱就走”瀟灑了,為此失去了幾乎已經混了一年的啤酒小妹工作和一個月的經濟收入,然後得到了這個長了一臉校草容貌的男保姆,連帶了一籮筐的女性敵意,重點是罪魁禍首完全不自知,還每每一副紳士樣子拋媚眼。
“我知道這餡餅大多數都有毒,我沒敢隨便吃,但是如果長得比你還入我眼的帥哥,我又怎麼能不舍生取義呢,所以,我就去給搭了把手,絕對沒有貪圖人家的半分不義之財,我敢對天發誓!”很多時候,我都在想要是當初調戲他的那些男男女女的俗人們要是知道他就是個男保姆加事兒媽的綜合體,估計也就不需要我冒死相救了吧。
“你怎麼總是這樣呢,什麼閑事兒你都去管,你惹火燒身了,誰又管著你呢?以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你就不能讓人省點心?”
我在這邊嗬嗬幹笑:“這不還有你呢嗎,你會管我的,對不對?”
可我心裏想到的是,帥哥的事兒怎麼能是閑事兒呢,何況那是一個比你還要略略帥那麼一點點的帥哥啊!
“好了,蘇哥哥,蘇媽媽,我錯了,但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了,你要是回來了,就來我們學校,我要和你們商量商量,這事情真是太玄換了,不能怪我。”
“行了,我已經在了,你趕緊回來吧,我不過就去了劇組一個月,就鬧得滿城風雨真是本事見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