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這女人的確就是我,看第一眼的時候就已經有這樣的自覺了,隻是不敢承認罷了,而且不能承認,因為蘇代。
所以,“抱歉,這是什麼?”我作疑惑狀,瞪著大眼睛看著左風。
“這是今天淩晨出現在網上的一段視屏,視屏中的男人是顧氏集團的顧總,這位女士……”
“是看起來和我有些像,可我並不記得我曾和顧總有什麼瓜葛啊!”我仔細“分辨”著視屏中的女人,說得也都是實話,我吳晴和如今高高在上的顧譯畫的確還沒有任何瓜葛。
他盯著我身上的衣服看,可他卻看不出任何證據,出門之前蛾子說她要直接去上課,不換衣服不太好,就把我的薄外套穿走了,而此時視頻裏的那女人最明顯的特征大概除了那張哭得稀裏嘩啦的臉就是那件薄薄的淡青色外套了。其他部分都藏在顧譯畫的懷裏,也沒辦法看得清楚。
看得出他有些著急,但表現得很鎮靜,熱咖啡氤氳的氣體裏,他從純黑色的錢包裏取出一張有些年頭的陳舊照片,照片邊緣大概是被人長時間放在手裏摩挲,有些起毛。照片裏的女孩豆蔻年華,以藍天白雲碧海銀色沙灘為背景,向鏡頭跑過來,風揚起她黑色的發絲,臉上是甜蜜而幸福的笑,純粹潔淨。
“這有點像我唉,”我再次“十分認真”地看了看“不過,她更像是視屏中的那女士。”
其實,一眼就能看出來,他手裏的照片應該是米霧,那樣恣意歡樂的豆蔻年華,不論是哪個吳晴都不曾擁有過。
“她是誰啊?”我故意問道。
“她麼?是我最愛的女人,也是顧譯畫的未婚妻。”他幽幽道。
“所以,你就看著她嫁給顧譯畫啊?如果是這樣,那你也沒你說得那麼愛她嘛”我喝了口加糖加奶完全喝不出苦味的咖啡,淡淡反問道。
他許是沒有想到我會如此一針見血,眼裏露出詫異。
“是啊,我也許沒有那麼愛她,才會任由她從我身邊想走就走,想留就留吧。”他苦苦一笑。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既然你愛她就把她追回來嘛,哪怕希望很渺茫,也好於你什麼都不做。”我似乎還能看見第一次見到左風時他類似執念般的恨意,在恩與愛裏麵掙紮的左風,雖然冷冷的,但究竟是執著著的,堅守著的。
正是這份執著和堅守打動了我,讓我也想要為那個動心的男孩做點什麼,才會造成如今的局麵。怎麼如今他明明有機會留下米霧,卻是這樣的消極,他的執著和堅守都叫狗吃了嗎?
“很多時候,什麼都做了,比什麼都不做還要殘酷,反而讓她走得更遠。”
這我倒是聽不太懂了,我是個相信奮鬥的人,我一直都認為,隻要你還在努力著,明天就會好於今天。
他看我一臉的不解: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和你認識過了。”他看著我的臉,目光深幽遙遠,我知道他看的,不是眼前的這個吳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