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接手了米家一半多事業的蘇代,都沒弄明白這位“匿名者”,我要是不去大概就更不可能見識到這位神秘的大家了吧,於是我一閉眼,
“我去,你來接我吧,我們一起去。”
“好的,最多一個小時,我就能到,我們先去吃飯,然後再去…。”
“你說了算,反正我也不太懂。”
掛掉蘇代的電話,我特意去衣櫃裏瞅了瞅,扒拉了一下自己以襯衫短袖為主的簡易夏裝,實在覺得要我自己去那個什麼特級晚宴還真是有些許尷尬……
“喏,你們也聽到了,我隻能做到這樣了,我借蘇代的光去,這張帖子就留給你們分配了,你們加油哈,你們采取什麼形式,我不參與,不發表意見。”
於是五大隻一陣歡呼,然後擼起袖子:
“剪刀、石頭、布,老二你出局了,不許耍賴啊,就是你。”老大聲音震天。
“不對,她明明是布來的。”老二委屈道。
“剪刀、石頭、布,哈哈老六你出局了。”五隻酣戰的結果是,老大劉麗,老五董冬冬、老三林欽終於踩著老四和老六淚水,脫穎而出。
幾個人,又笑又鬧。
一個月沒見的蘇代站在樓下,一身輕簡的休閑裝扮,抬頭望著窗格子給我打電話,好像一切的爭吵都不曾存在過,他還是那個無微不至的蘇哥哥。
“下來吧,我到了。”
走進了才能看到他臉上有意掩飾起來的疲憊,就算他的外表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不妥,一件白色的外套將他的皮膚襯得更加白皙光澤,年輕幹淨,可他微笑著的眼睛眼底是一層一層堆起來的疲憊。
“蘇代,好久不見。”我笑著開口。
“是啊,好久不見了,沒想到我們家晴子這麼出息,竟然真的得了銀獎。”他走過來,抬起手想像以前那樣摸摸頭鼓勵一下,但又默默收了回去。
“那是,我是誰啊,不過我很好奇《迷佛陀》的作者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會不會也和我有相同的經曆,影印版的圖片,完全沒辦法把那幅畫的神韻表現出來。”
“去看看就知道了,不隻你一個人對他好奇,我們公司也找了他一段時間了,聽說還有幾個公司也找了一大圈,毫無蹤跡,聽說他收了主辦方的請柬,看來他戴了那麼久的神秘麵紗是時候扯下來了。待價而沽,他玩得還不錯。”
“是嗎?他真的隻是想要待價而沽嗎?”我有些不認同,也許隻是聽他自己也還沒認清自己,所以不敢招搖。
“你以為人人都跟你這傻丫頭似的,一眼就幹幹淨淨什麼都看清楚了?公眾的好奇心到底值多少錢,一會兒你看了那幅畫的價值你就知道了。”
我從來不不知道,一個女生要想昂首挺胸地參加晚宴需要這麼多的步驟,我們從吃過午飯就開始選衣服、化妝、做頭發,蘇代事無巨細親曆親為,不耐煩地卻是我。
“夠了吧?”我看著自己腳上那雙我都不敢去數究竟有多少個零的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