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暫時也還算是，而且，你剛才那樣把兩條眉毛都拉在一起了，盯著我看，難道不是說‘顧總，我們都是外人，一起走吧’？”所謂差之毫厘謬以千裏，這可怕的肢體語言，又豈止錯了萬裏，蘇代啊，對不起咯，不過有米霧在，你該不會吃什麼虧的吧。
“那，謝謝您的好意，您先請吧，我在這裏等著蘇代。”我有意拉開和他的距離，退在一旁。既然已經決定和“前世的他”作別，就不該多做糾纏不是嗎。何況我的請柬在來之前就給了室友們，沒有蘇代，我大概連進去都成問題，就別提能不能認識《迷佛陀》的作者了。
“哦！？原來我用我的女伴把你換出來就得了你這麼句不輕不重的謝謝，你是想要我堂堂顧氏總裁孤家寡人出席自己的畫展？你道謝的方式可真夠特別的。”他生氣的時候挑著眉毛，像一個撒嬌的小孩，濃濃的不滿。
我回頭看看，米霧已經挽著蘇代向我們款款走來，以及在身後大概兩米左右的唐朝也已經恢複了笑臉，往我們看來。
“可上次我給您添得麻煩好像還沒解決好，這次，這樣的大場合再給您和米小姐造成什麼不堪的緋聞，我會很歉疚的，你知道的，我還不起。”
“是嗎？你還會歉疚？”他笑，不知道是嘲笑還是譏笑，“我記得上次找你談話，你的態度讓我覺得是我欠了你，記憶猶新呢。”
是嗎？我表現的那麼明顯嗎？“嘿嘿，我那不是給自己壯壯聲勢嘛，最後還是敗在您強大的氣場之下，所以在您麵前啊，我不過就是隻紙老虎，實在不適合與您同行。”唉，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時候除了認慫，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可他卻完全不為所動：
“你說，你失去了一個故人，和我很像的故人？”
我再次被他驚到，他竟然還記得，那段關於“賠償”的談話。
“今晚，把我當成那個故人吧，我對那個‘故人’很好奇。”他看著我被驚訝填滿的眼睛。
“可你不是說，你，非常不喜歡這種不確定嗎？”我反問道。
“今天，我想試試看，這種感覺，”他的眼睛不再那麼咄咄逼人，不再對一切都成竹在胸的樣子，他竟開始有意避著我反問的目光，讓我有一刹那的迷惑，“就當是你對上次‘麻煩’的賠償吧，這是你自己承諾過的。”原來啊……
“好吧，既然是這樣，今天過後我們就兩清了，你也不要再找蘇代的麻煩。”
他重新把我的手拉過放在他的手臂上，“兩不兩清，得看你的表現，至於找麻煩，從來不是我主動找過他的麻煩。”
我感覺到我的手臂因為靠近他而輕輕顫抖，微微發涼，他果然偏過頭問我：“我很可怕？”
“可我總得跟蘇代交代一下，不然他會著急。”我轉頭看向走近的蘇代和米霧，答非所問。
“嗯，也對。”他好像很認同我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