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論是不是兩人真心相愛，哪怕隻是身為女人的存在感或者是米家小姐的身份也會教她抓狂吧？
然而，並沒有。
左風開口加價之後，她緊隨其後：“30萬。”甚至朝我看過來，微微點頭，自然地，我更懵了。
“晴子，看吧，真正的好戲開場了。”蘇代如是說。
“米小姐果然慧眼識金，三十萬一次，三十萬兩次……”
“50萬…”聲音在耳邊響起，是蘇代的醇厚清雅。
“蘇代，是不是太……”我不安的感覺更加強烈，這似乎看起來不是在有計劃地拍賣什麼，而更像是一場鬥爭，像蘇代說的那樣就是一場好戲。
“不管《莊子夢》炒到什麼價錢，都是因為它值得，我們願意，你隻要記住這一點就好了，不要多想。”蘇代看著我的眼睛，像是宣誓。
什麼叫做值得？什麼叫做願意？那我自己的作品是不是值得？我是不是願意？是不是該我來決定呢？我愣在了一旁。
“80萬。”一道婉轉清脆的聲音響起。祝小妖揚起燦爛的笑臉轉頭看向我，孩子氣地眨眨眼睛，她怎麼也攪進來了？我無語望天。她則偏頭跟顧譯畫耳語了幾句，蹦蹦跳跳的過來了，
“晴子姐姐，我來啦，哥哥讓我來看著你，不許你跟我家米哥哥靠得太近。”她熱絡地打著招呼，我隻好把蘇代旁邊的位子讓給她。
“小妖，你別胡鬧，這畫不值那麼多錢，你要喜歡我回頭再畫一張給你啊。錢嘛，要用在正道上，還有很多山區小朋友吃不上肉穿不上好衣服呢，還有很多學校和你一樣的同齡人靠著學校助學過日子呢？你怎麼可以把錢花在這麼沒有意義的事情上呢？”
話沒說完，這祝小妖也瞪我，壓低了聲音：“晴子姐姐，你在這樣的場合說這樣子的話真的好嗎？你沒感覺到，四周有敵意？再說，有你這麼說自己的作品的嗎？你讓我們這花這麼多錢都想買這幅畫的人怎麼想呢？”
“晴子啊，過渡的謙虛可就是驕傲了啊！”某蘇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把座位讓給小妖，似笑非笑的聽著我教育小妖，似笑非笑的金口一開，“100萬。”
好吧，這些人有錢不花可能是心裏難受，既然如此我糾結個什麼勁兒，心安理得，用蘇代的話來說保持平常心就好了唄。
台上的主持人大概實在太激動了，聲音都略略發顫：
“100萬一次、100萬兩次……”
祝小妖這個不怕事兒大的，直接喊了句：“兩百萬。”全場一片嘩然，蘇代也挑眉看著小妖，然後慢慢將目光轉向不遠處顧譯畫筆挺的背影。
這下我樂了，你不是讓我別管嘛，這麼個摸不準脈的家夥在這跟著喊價，你也毫無辦法吧。
“我說小妖啊，你這麼喊，我可是要看見真金白銀的，別鬧了啊。”
“反正我隻負責喊，自有人負責賬單。”小妖心思簡單，一句話就試出了原委。
原來如此，顧譯畫，你這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