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他把我抱在懷裏,笑起來,沒有嘴角的刻意,沒有眼裏的戒備,沒有舉止的莊重,笑得像個孩子,得了糖果的孩子。
顧譯畫,我們試試,我不知道我會不會更喜歡眼前的你多一些,可我想跟你試試。
“可是……”我們要麵對的依舊很多,繞不開,逃不過。
“你隻要好好待在我身邊,一切有我。”
他說,一切有他。
“我要去上課了,今天的老師點人數的……”雖然懷抱很溫暖。
“嗯,走吧,我送你。”他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不用了吧,我們……別人看見不太好的。”雖是實話,卻道出了我們此時的尷尬。
“嗯,我知道,我不會再讓你因為我受傷害,這裏離治學樓很遠,我送你一段。”他解釋道。
“我晚上來接你吃飯,不許再問我,我是誰了。”離開的時候,他這麼說。
“晚上我和蛾子約好了,恐怕沒時間啦,不過我知道是你了,我記得了,是顧總嘛。”我笑這個記仇的顧總。
“你說,我是誰?”他黑著臉,拉著我的手不放。
“顧譯畫,顧總,顧師兄,你喜歡哪個?”
“譯畫,晴子,叫我譯畫。”他又搬出他的重量級武器,無限深情地看著我,看著我在他的目光裏淪陷。
“是,譯畫,我再不去上課就遲到了。”他終於放開我。
走到教室的時候,前後腳搶在老師前奔進教室,迅速找到組織。
“晴子,這裏這裏,你不是早就走了嗎?怎麼這會兒了才來,還指著你占座呢,幸好老大來得早。”老二招呼著我。
“去吃了個早飯,然後去溫園走了走,找點靈感。”
“溫園?”老二驚訝。
“對啊。”我萬分誠懇地點頭,雖然沒說全,但到底也是真話啊。
“可今早溫園不是封園了嗎?封了一個半小時,說是裏麵有什麼事情,好好交代交代你一大早去哪裏廝混了。”
“……”封園?我怎麼不知道,難道?
這下好了,本來就老二對我的行蹤感興趣,現在幾隻都像是撿著八卦了一樣轉過來看我。
“咳!大概是他們封園的時候我就已經在裏麵了,太渺小了,就沒被發現吧。漏網的一般就是像我這種可以被忽略的小魚小蝦了。”
“那你有看到裏麵在幹什麼嗎?據說是有什麼高規格的人物要借一下園子,你見著了嗎?”老二極盡八卦之能。
“沒有唉,你不說我都不知道封園了,更別提什麼大人物了。”嗯,這都是實話啊。
“算了,反正大人物也走了。”老二看看今天老師要講的技法,也就失去了八卦的心思。
今天講的皴筆是基本功裏的基本功,但卻是老二的黑洞,她似乎永遠都皴不好畫紙,但如果她對畫紙下的功夫有她對她的那張臉下的功夫一樣的話,就又另當別論了。
“難道跟今天早上出現在我們寢室樓下的顧譯畫有關?”一向以語不驚人死不休著稱的老四突然爆出來。
我非常認真看著老師講的技法,一邊讚歎老四發現真相的能力。
“不會吧,他今天應該不會有空到去逛溫園吧!”老三非常中肯地否定。
“為什麼?”老六大概也被顧譯畫的顏值打動了,問出我心中所想。
“昨天半夜米霧發布消息和他解除未婚夫妻關係。”老大看著我,幽幽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