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哼,翻了個身:“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她忙連聲說著:“對對,浪子回頭金不換,你真該給他一個機會的。多好的男人啊,都有了兒子了,還是湊和著過日子吧。”
我閉上眼,把被子蓋在身上,又說了句:“江山能改的後麵一句是什麼?”
“本性難移……哎,江姐,不能這樣說人家嘛,畢竟人非聖賢,熟能無過?再給人家一個機會嘛,看他昨晚的表現,我看了都好心痛。”
我翻過身來,看著一臉陶醉狀的她,道:“LUSH,看來你還不了解男人。”不想再多說,這丫頭雖然隻比我小一歲,可在感情上隻能用淡色油墨在白紙來輕輕勾了一筆來形容,哪能與我滿是烏七八糟的油畫相比?
因腳傷的原因,又向和田英請假,他二話沒說就同意了,並且還說要來看望我。
我拒絕了,既然不想與他發展男女關係,還是保持點距離好。
可惜,今天的他不知是否吃錯了藥,還是哪根神經錯亂了,硬是驅車來到我的住處。人家都找上門來,我不開門迎他進來還真說不過去。
迎他進屋後,他打量了屋裏的擺設,淡淡地說:“很有你的風格。”
我挑眉:“我有什麼樣的風格?”我自己是什麼樣的人都不太了解,他這個外人能了解嗎?
他看著我,目光幽幽,似在沉思,“你是個讓人看不透的女人,多變,表麵上看似隨和,但又生疏,卻又讓人感覺不到被冷淡的感覺。你總是擒著漫不經心的笑看著周圍的女人,這樣使你與其他女人與眾不同。還有,你看似一副好欺負的樣子,但一旦被惹到了,也會露出尖利的爪子,給敵人迎麵痛擊。你還有許多原則是別人所不能碰觸的……總之說來,你很矛盾,卻又相當舒適。你很有品味,或許與職業有關吧。但有品味的同時,你還保持了女人特有的性感與優雅,這是別的女人所不能俱備的。而你的性感不是粗俗的,而是高雅而明媚的,讓男人不敢輕易褻瀆。而在性感的同時,你還多了份從容與自信,這才是令你發光的主要原因。你很美,不是那種令人失去呼吸的美,而是舒服安心的美。卻又帶著有毒的花刺,刺的對你有意思的男人遍體鱗傷。”他望著我,一向沉靜的眸子,帶著淡淡的指責。
我聽的直愣愣的,從他嘴裏形容的女人,真的是我嗎?
他說我有品味,當然,職業的關係,想不品味也難。
他說我優雅,或許吧,在梁錦那裏死命學了幾年的貴婦儀態,也算得上出得廳堂的吧。
他說我美,也行。
可是,其他的形容詞就讓我納悶了,有種名不副實的心虛的。
“你把我說的太好了,我哪有那麼好。”
他說:“琳琳,雖然,你並不是我見過最美麗的女人,但卻是最令我印像深刻的女子。”他的目光灼灼,一千二百伏的電壓,劈哩叭啦地響來。
我馬上說:“和田,謝謝你的抬愛,但我真的沒有你說的那麼好。”
他望著我,目光裏透著落寞。
他的眼神仿佛在控訴我對他的無情,我心裏亂如麻,不知該怎麼辦,可他卻說話了:“琳琳,其實你不必解釋了。我有愛人的權利,而你也有拒絕和選擇男人的權利。你沒必要因為拒絕我而愧疚。”
我愕然地望著他,看著他坦然的麵孔,再一次心疼起來,我急急地解釋著:“不是的,其實,避開你的身份不談,你真的是位非常優秀的男人,沉穩,內斂,風度翩翩,文質彬彬,充滿了中國男人所不俱備的一切優點,我對你,還是很心動的,可是……”
“可是,你還是不能接受我。”他苦笑,把身子拋入沙發,釋然一笑:“你不必感到苦惱,我今天來,隻是想與你說清楚。即然不能相愛,那咱們就做個普通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