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著他,目光透著感動與激賞,這個一直都是風度十足對我照顧有加的男人。他的好,卻更加襯托我的壞。
如果他能表現出一絲絲的憤怒,我心裏還好受些。
“琳琳。”
“能否告訴我,你不愛我的原因。”
我望著他,看著他平靜又落寞的眸子,小心地回答:“抱歉,不是你的原因,而是在於我自身。我……不想嫁到日本去。”做一個日本人的媳婦,我想也沒想過,而且他的家族也是我這種平凡人想也不敢想像的。
他苦笑:“不管你是否在安慰我,但我還是感謝你的嘴下留情。”
我想說我並不是安慰他,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下個月我就要回日本了。”他望著我,平靜地說著。
我張大了嘴巴:“要回去了嗎?”
“嗯,可能不會常來A城了。”他笑。
“那,那你的工作室,還有A城的相關產業……”
“我會找專人打理,至於工作室嘛,”他看著我,淡淡地說:“如果你有興趣,你可以接收!”
和田英說要把工作室讓我打理,幾乎是送我。我想也不想就拒絕了。欠他已經夠多了,不想再在感情債上再欠人家經濟債。
不過,能有自己的工作室,倒是非常有成就感,形像顧問在A城還算是新鮮行業,也很有挑戰性與技術性,我也熟悉了所有工作流程,相信隻要用心也能打理好。當然,肯定不若和田英的精明與厲害就是了。
以我的能力,買下整間工作室還是很吃力,就隻能用租,近三百平米的工作室,每月就是四兩萬多元的租金,工作室生意一向穩定,這點我能承受。
其他事項……想著想著,已摩拳擦掌起來。第一次當老板,並且是現成的老板,興奮的血液在體熱切地流動起來。
不過,盡管不願欠和田英經濟債,可惜仍然欠下一屁股的債,包下一間市場成熟又賺錢的工作室,品牌效應的錢也夠掏了,但和田英一分不要。他隻說工作室隻是他的業餘愛好,他真正的事業還是家族的事業,想結束又不舍,就讓我延續。隻讓我出工作室租金的錢。
我不同意,這太便宜我了。
他笑著說:“整間大廈都是我的,工作室當然不必付租金了,你接收後就要完全支付,你也並沒占多大便宜。”
我仍然不同意,他最後想了個折衷的辦法,我每月在支付租金的同時,再支付他工作室每月百分之二十的分紅,相當於他仍是工作室的老板,而我隻是替他管理而已。
終於達成協,皆大歡喜,雖然我仍然占便宜多多,但大體上來說,還過得去。畢竟人家身為大家族的少爺,雖不是繼承人身份,但第二順位繼承人分配的產業也夠瞧了,也不在乎這些繩頭小利。
合作事宜達成後,他起身告辭,我腳不方便也不好再留人家吃飯,隻是跳著腳送他到門口。
“琳琳。”打開防盜門,他望著我,目光灼灼,“給讓我吻你嗎?”
我遲疑。
他道:“隻是一個吻,最後一個吻。”
我微笑,主動送上香吻,吻上他的唇,這是我們第一次接吻,也是最後一個吻,也是他對我的感情的結束……一段暗戀的結束。
我知道,他是個拿起放得下的男人,一如他的為人。磊落而光明!我很慶幸有這樣的朋友。
可惜,他不是我要的起的。
可惡的姚千帆說對了,和田英確實優秀,可太過優秀的男人也會是女人絕緣體。因為,在他麵前,恐怕沒幾個女人能做到與之匹配。
他的吻很溫柔,放在唇上的雙唇柔和地用舌尖挑動,卻未吻進嘴裏,隻是在雙唇間來回吸吮,我心裏感慨,這男人,確實是有分寸的。
“你們夠了沒?”一聲怒吼響起,我們飛快地分開。一並望向站在走道上的不速之客。